毕竟,这世界上哪还有比钱生钱来钱更快的买卖?
刘荣越想,就觉得开银行越靠谱。
心中,也越加迫不及待。
于是,交代郑庄:“此事先不急办,等等再说吧。”
郑庄以为刘荣嫌时间还早,招标都没开始呢自然不急。
就也没多想。
“臣明白,朝廷现在还是先办招标之事,等这件事好办,再进行下一步也不迟。”
“陛下思虑深远。”
郑庄又不着痕迹拍了个马屁。
刘荣见此,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也没有过多解释,挥挥手让他退下。
“臣告退。”
郑庄满怀崇敬看了刘荣一眼,躬身退出殿内。
刘荣只手拖着下巴,半躺在龙榻上,暗自思索。
开设银行是大事,以朝廷为主,开设银行让百姓在银行里存钱、取钱,再发展借贷,更是开天辟地般的大事。
这样的事,得思虑万全才是。
不可不慎!
一个搞不好,整个大汉的经济,就会瞬间崩塌。
“宣丞相、御史大夫。”
思虑再三,刘荣决定先与朝廷正副二丞商议过后,再做决定。
“诺。”
单丘瞳孔不可觉察一缩,明白陛下这是有大事相商。
不敢耽搁,连忙着人去请。
刘荣也没闲着,坐起身来摊开一张宣纸,将自己知道的后世关于银行的事情,一一开始归纳总结。
加以记录。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窦婴和栗贲联袂而来。
“臣窦婴,拜见陛下。”
“臣栗贲。拜见陛下。”
“两位爱卿来了,坐吧。”
微微抬起头看他们一眼,刘荣并未停下手中挥洒的狼毫笔,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说话。
“谢陛下。”
…
两人一头雾水,对视一眼缓缓坐下。
一时间,大殿内只有刘荣书写的声音。
过了许久,刘荣笔锋稍停,看了眼宣纸上记录的想法。
又稍改几处,这才将笔搁下。
“呼~”
吹了吹宣纸,将字迹风干,刘荣看向两人。
“两位一定很好奇,朕今天把你们叫过来,究竟有何事?”
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刘荣目光灼灼看向两人。
“敢问陛下,可是为那招标一事?”
栗贲拱手一礼,试探询问。
“是,”
栗贲和窦婴听见这话,脸上微微一笑。
陛下果然还是因为招标一事。
“也不是。”
笑容尴尬停在脸上,两人有些哭笑不得。
陛下什么时候说话,也开始学会大喘气了?
“不知陛下何意?”
刘荣这卖关子的话,让窦婴有些糊涂,拱手询问。
刘荣没有解释,将龙案上,刚刚书写的纸张拿起,递给单丘:“两位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窦婴、栗贲更加好奇,陛下如此的神秘,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窦婴接过单丘递过来的纸张,将它摊在膝前。
栗贲好奇,凑过来一同观看。
“关于朝廷组建大汉银行…”
窦婴小声念道。
大汉…银行?
两人好奇心登时就被勾了起来,看的越加仔细。
而越看,两人脸上就越是惊讶。
看到最后,两人脸上的震惊,无可复加。
“陛下,这…这主意谁想的?”
栗贲嘴都说不利索了,瞪大了两眼问刘荣。
刘荣微微一笑:“爱卿先别管谁想的,你觉得可行否?”
“当然可行!这简直就是利国利民的天大好事!”
栗贲脸色通红,激动不已:“要真是如这上面所说,将那甚…大汉银行弄出来,那么朝廷从此以后,才算是彻底掌握了我大汉的命脉。”
“对于朝廷,对于江山社稷,百利而无一害!”
“这样的主意,可以说的精彩绝伦!”
刘荣并未发表意见,而是看向窦婴:“丞相觉得如何?”
窦婴眉头紧锁,脸色有些沉重:“陛下,这大汉银行虽好,可是想要获取百姓的信任,让百姓将钱财存进去,怕是不易吧?”
“而且,大汉银行拥有全国的钱财,万一发生贪腐或者有人擅自挪动里面的钱财,将之挥霍一空,那…那就将是大汉的灭顶之灾!”
“恐怕会,国将不国呀!”
窦婴就是窦婴,看的深远。
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弊端。
守着这金山银山,难保不会有人监守自盗,贪腐成风。
出了小贪还好说,要是出了那窃国大盗,那就是灾难性的行为。
不过,他说的问题刘荣早已想到,也很好解决。
毕竟,抄作业这回事,谁还不会呀?
“以朝廷公信为准绳,让百姓将钱财存进去并不难,只需要给出足够的安全性,和些许的利息,让百姓得到甜头即可。”
“把钱存进大汉银行,多了安全保障还有额外得到钱财可拿,百姓就会意动。”
“百姓意动,再加上有人带头往银行存钱,大汉银行再加以保证,百姓就会纷纷效仿。”
窦婴听到这话,不由得连连点头。
大汉的百姓对于朝廷,还是信得过的。
至于说存钱,有人带头率先垂范,就会将百姓心中的疑虑打消。
跟风存钱,也是很有可能的。
就像那商鞅变法时,徒木立信一样,只要朝廷有诚信,说话算话,百姓自然就信任你。
“至于谁带这个头,”刘荣卖了个关子,笑着对他说:“朕暂时保密,你们过几日便会得知。”
窦婴倒是有些好奇,难道,陛下要亲自存钱,让百姓相信不成?
“至于爱卿担心的贪腐一事,”刘荣脸色一沉,严肃对他说:“朕看,不妨专门建立一套律法,针对性的进行规范。”
“而且,朝廷可以再建立一个单独的监督机构,时刻对大汉银行进行监督。”
“检举不法,使得银行内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真要是建立银行,一套完整的,有针对性的措施,必不可少。
毕竟,天天接触钱财,难免有人心存侥幸,心存贪念。
严于防范,警钟长鸣,很有必要。
窦婴一怔,看起来陛下对于这件事,思虑深远呀!
“陛下思虑深远,臣赞同陛下的看法。”
窦婴尚在思索,一旁的栗贲反而迫不及待开始表达态度。
窦婴眉头一皱,觉得还是哪里有些不对,似乎还是有些重要的东西没有解决。
可这心里却又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