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尘点头:“喜欢,一直都喜欢。”
得了他肯定的答案,元昭只觉心中一阵欢喜,心像是小鹿似的嘭嘭嘭跳了起来。
她只以为这是美人计成功的喜悦,没有多做她想。
便继续追问:“那,圣主和清羽仙子怎么办?”
帝尘默了一会儿道:“别担心,本圣主会处理好。”
元昭瞧见他眼中还有未褪去的红血丝,便提了一嘴:“圣主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吗?”
“还好!”帝尘答得随意。
其实自他得知元昭出事起,就再也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之前就算得了陆璃的劝,也只是回去洗漱简单用了些东西,小憩了半个时辰就不放心的又赶了过来。
实在是他怕了,他怕一觉醒来她就又出事了。
见他回答还好,元昭也没有多问,只说自己饿了想吃东西。
帝尘便命人端了稀粥过来,亲自喂她。
一碗粥未用完,门外便传来了吵嚷声。
南墨进来禀报,说是韫玉和南木槿来了,非吵嚷着要进来。
元昭连忙去拉帝尘的衣袖:“圣主,让他们进来吧,求你了。”
美人嘟嘴撒娇卖萌,帝尘哪里坐得住,摆手让南墨将人放了进来。
元昭看到两人进来,有些担忧的扫了一眼正端着碗喂自己吃粥的帝尘。
实在是怕韫玉和南木槿待会儿一激动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举动,惹恼帝尘这家伙。
韫玉还好,元昭倒是有些担心南木槿,怕他像往常一样,不管不顾的朝自己怀里扑,被霸道的帝扯给扔出去。
但是,出乎元昭意料的是,今日的南木槿虽眼睛哭得红红的倒是没有朝自己怀里扑。
就乖乖的站在韫玉身旁,一双亮如星辰的眸子担忧的望着自己:“蜜儿,你哪里受伤了?”
元昭弯眸轻笑:“都好了,阿槿别担心。”
“不对,你一定是受伤了,要不然那你怎么还要别人喂你吃饭啊,阿槿吃饭都不让喂的。”
“蜜儿,阿槿现在长大啦,要不然阿槿喂蜜儿吃饭吧!”
说着就手臂一甩,朝着床边走来。
帝尘轻咳一声,元昭尴尬的脸都红了,连忙出声制止他道:“不用,我已经吃好了,不用喂了。”
“哦,那下次蜜儿吃饭一定要阿槿喂哦!”南木槿提醒。
“还有玉,玉喂主人。”韫玉将胸口拍得咚咚响。
元昭红着脸:“我已经好了,吃饭不需要喂了。”
南木槿疑惑地打量她:“蜜儿你真的好了吗?”
元昭很怕他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忙顺着他的话答:“嗯,好了。”
“那你现在可以走路吗?”南木槿又问。
元昭点头:“可以啊!”
“那我们现在回我们自己的院子吧!”南木槿自然地道。
帝尘不耐地皱眉:“这小子人都傻了,怎么话还这么多,莫不是装的?”
南木槿一听这话,立即包了两包子眼泪指着帝尘,朝元昭委屈地告状:“蜜儿,这个大坏人说阿槿傻,可是阿槿明明可聪明啦!”
元昭最见不得南木槿双眼含泪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样子,实在是美男的杀伤力太大不亚于美女对于硬汉撒娇,她遭不住啊,立即软下声音哄道:“阿槿最聪明了一点都不傻。”
“可是,这个坏人明明就说阿槿傻,还话多,嘤嘤嘤!”南木槿捂脸开始哭。
元昭转头对着帝尘摆脸色:“以后不许再这么说阿槿,否则别怪我生气。”
南木槿见状朝着帝尘调皮地挤眉弄眼,得意极了。
帝尘默默背过脸。
他才不跟一个傻子计较。
但,下一秒就板起脸对着南墨吩咐道:“嘉敏县主要休息,你将这两个闹腾的家伙送回去吧!”
南木槿当即不干了,上前拉着元昭的手道:“蜜儿,我们走,不在这里,不跟坏人待在一起。”
帝尘一忍再忍,愣是没有当场将搅局的南木槿给丢出去。
只黑着脸催促南墨:“你没听见本圣主的话吗,将人送回去。”
“不行,蜜儿不走阿槿也不走,阿槿要和蜜儿在一起,不能丢下蜜儿和这个坏人在一起。”
元昭看着一脸坚决的南木槿,叹了口气道:“好好好,我和阿槿一起走。”
“不行!”这次说话的是帝尘。
他一把将元昭的另一只手紧紧篡在手心,说道:“你受这么重的伤,才刚刚醒来,回去本圣主不放心,你得留下本圣主需要随时关注你的情况,以防哪里不舒服随时叫夏祁和玄诚子过来。”
“蜜儿不要留下!”南木槿紧张的大喊,急的脸都红了。
“好了,别争了。”
元昭将手从两人的手中解脱出来,一看,好家伙都捏红了。
她轻轻甩了甩手,对帝尘道:“我还是回凝华院吧,留在圣主的院子里算怎么回事,名不正言不顺的,回头让人传了闲话出去,对谁都不好。”
话落,已经掀了被子,就要起身下床。
帝尘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从一旁的衣架上取过一件女式披风搭在元昭的肩头,还细心地系了带子。
然后,弯腰取过地上准备好的鞋袜,亲自动手给元昭穿好。
整个过程下来,动作自然流畅,看得元昭一阵恍惚。
而一旁的南墨则是看得一脸惊悚。
心想,这还是他那个高冷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主吗?这是被夺舍了吗?
无视众人吃惊的眼神,他伸手扶过元昭的手臂,柔声问:“要本圣主背你过去吗?”
元昭的脸毫无征兆的红了。
摇摇头,说话都不利索了:“不......不用。”
但帝尘还是固执地扶着她的手臂,将人安全的送了回去。
从头到尾巧妙地没让南木槿和韫玉这两个碍眼的家伙,碰到元昭一下。
但是看着尾巴似的亦趋亦步跟在元昭身后的两人,帝尘还是头疼的皱眉,在想怎么才能将这两个家伙打发出凝华院,离他的昭儿远远的。
当然,元昭对他的这些小心思一无所知,只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看这个突然对自己无比热情的帝尘。
有了和南墨一样的怀疑:难不成这家伙被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