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深渊
老板娘下楼去了。尉迟芜听着没了声音,搂紧了怀里几近瘫软的萧言。一直轻按在她小腹的右手驾轻就熟地向下移,重新推开身体的门扉。这次没有磨蹭,直接叩在最敏感的地方。
像突然注进血液般,萧言身体瞬间僵直,头猛然后仰,撞在尉迟芜肩膀上。她额前的长发几乎湿透,细密的薄汗在下巴上颤抖,摇摇欲坠。
指尖压在那,尉迟芜故意停下不动,绕项轻吻在萧言绷紧的喉咙上,然后顺着脖子向上,咬住耳朵。
“萧言……萧言……”尉迟芜像呓语般地喃喃,眼神忧伤得要坠出泪来。“我的萧言……”略略旋转手腕,每一下轻微的动作都换来萧言的战栗。无论尉迟芜说什么,此时她听起来都是一片模糊了。
尉迟芜的左手从萧言的腹部又滑上胸口,重新捕获那枚嫣红的小红果。温柔地摩擦,用掌心轻压,体会它的变化。她细碎地咬过萧言耳垂的每一个角落,就贴在耳边,把声音直接送进耳朵:“芝婷就那么好么……你还能记着她。她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也能做啊……”捏住红果,慢慢地转动。它成长得越发成熟,指尖处就感到越发湿润,出入得就越发容易。
胸前和身体内的双重来袭,让萧言彻底脱力,支撑不住,滑靠在尉迟芜肩膀上,双眼紧闭,呜咽般喘息。尉迟芜还带着悲伤的神情,耐心地探究:“这里……是这里吧?”她捕捉着萧言随她细微动作的表情变化,知道答案已一目了然:“除了我,还有谁这么了解你的身体……你怎么就一点都不记得我呢……你还记得芝婷,却不记得我……”
指尖在尉迟芜选定的位置来回敲击,萧言控制不住地弯腰,下巴压住锁骨,双手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连手腕上绳索都发出绷直的轻响。仿佛有鼓点慢慢敲响,由小到大,有轻到重,逐渐向上攀登……可就在要迈出登上巅峰的最后一步时,群响毕绝。像终到澎湃的音律突然掐断,连回音都没有。
“咳……咳咳……呼……”额头上的汗流进眼里,又接着滚下,滴在胸口上。萧言蜷起腿,开始啜泣。当第一滴泪随汗滚下时,她终于发出虚弱地乞求:“不要……”
尉迟芜单手捧起她的脸,吻掉泪水:“不要什么?”
“呼……呼……求你……”
“求什么?求我放了你还是求我给你?”
“啊……”萧言没有回答,咬紧唇无声哭泣。
“无论是放了你还是给你,我都不会。”
“呼……不要……求你……”
“不要求。萧言……求也没用。”尉迟芜感到手指在萧言身体内的束缚已渐松动,便又开始新的一轮征伐。“你的身体也在请求呢。求而不得,很痛苦吧……”尉迟芜扶过萧言的脑袋,贴在自己唇边,深深亲吻她的额角。“但是今夜,在你想起我之前,我都会让你求不得。”
结果,尉迟芜还是食言了。萧言最终也没想起任何往事。当她开始哭泣着求死的时候,尉迟芜实在是狠心不下了……在终于被送上顶峰时,萧言只觉得有股血冲向额头,身体里爆裂着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的火药。在这种窒息中,她的指甲彻底陷进肉里,血顺着指尖蔓延在手心里。手腕上的白绳都被汗水浸透……她此时脑海里真实地一片空白,完全不可能想到身体诚实的反应,会给自己换来什么代价。她不知道有一个人的心,在冰凉的绝望中已向那充满魑魅魍魉的深渊滑去……
高_潮之后,萧言瘫软在床榻上长长喘气,虚脱得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在迷惘中她明知道尉迟芜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绳索扯动胳膊,但没法动弹一下。当她好容易积攒了些微力气睁开眼睛,看见尉迟芜端坐在她身前,面色惨白,好像魂已经丢掉。她稍稍扭头看去,双臂被横绑在了床头。
“你……还想……怎……”眼神突然定住,恐惧让她说不完这句话。她看清了尉迟芜手里的东西。一碟朱砂,还有,一根银针。
尉迟芜把银针浸入朱砂中,细细调和,脸上毫无波澜,平静开口:“早年我在边疆,因为日子太枯燥,也因为好奇,偷偷学了一门手艺。我跟谁也没说过,谁也不知道。”她捏起银针,鲜红的朱砂顺着针尖滴进碟子。“刺青。”
萧言盯着银针,双唇颤抖,肩膀都战栗起来:“不要……不要!”
尉迟芜压住萧言的身体,露出诡异的笑容:“你知道当年燕南军的旗帜上是什么标志吗?是太阳鸦。你又知道国君皇旗上的绣纹是什么吗?也是太阳鸦。”她神情骤然悲伤,眼神游离,喃喃道:“现在燕南军不在了……国君也不在了……但是太阳鸦还在啊!”她伸手抚摸萧言的胸口,又笑得诡异:“红色的太阳鸦,还没见过呢……纹在胸口这,一定很好看吧……”
萧言徒劳地扯动手腕,难以置信地摇头,恐惧得大喊:“你这个疯子……你疯了!你放开我!”
“嘘……”尉迟芜抓起蒙眼的黑布,快速把萧言的嘴巴封住。“安静,安静……很快就好了……”第一针和着朱砂,扎进雪白的皮肤里。
“唔!”剧痛催得萧言一声□□,饱含恐惧和痛苦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你不会想起从前的事了……我明天要走了……你不会再见我了……”尉迟芜一边下针,一边自语,突然抬头看着萧言,笑得如鬼如魅:“但是太阳鸦会在……你永远都会看见它……你永远都会记得我……哈哈,哈哈哈……”她死盯着针尖,盯到恍惚。她知道自己就要走了,再次走出萧言的生命。然后萧言也许很快会忘记她,就像曾经那般心里再也没有留下她存在过的任何痕迹。一想到这一点,尉迟芜就想把手上银针扎进自己脖颈血脉。
或许真的可以死在萧言面前。她绝对不会忘记一个死在她眼前的人。这样让她记住自己,其实也不错……可惜不行,糖葫芦还小……尉迟芜认真地考虑其自杀的可能性,一边忍住把银针刺进脖子的冲动……
不甘心!怎能甘心!尉迟芜飞快下针,不知唇角已经咬得渗血。她无法忍受自己将要再次被萧言忘记的事实,无法忍受从深爱着的人身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扯开!
为什么萧言就能这样轻松地解脱?干干净净地忘记了一切,却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挣扎、被过去所束缚,十二年都忘不掉、甩不脱,甚至接下来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直到死去都无法解脱!
她要让萧言记住自己,她要在萧言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让萧言每次看到都会深深的记住自己。无论是恨也好,怨也好,只要她能记住她,她就心甘情愿。
自私吧?真该下地狱的自私!那就下吧!爱着萧言,爱得深入骨髓,将她变成了自己血脉中的一部分,所以无论用什么方式,都要将自己也刻进萧言的心里!只要萧言心里还记得自己,只要两人还活在共同的这片蓝天之下,便可以在下一次登高望天时,能自欺欺人地认为,还是和萧言在一起的吧?
朱砂溢出皮肤,似血流下。萧言眼睁睁地看着胸前那只如妖般鲜艳的太阳鸦探出脑袋,长出翅膀,眼看就要狰狞地飞起……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溅进流下的朱砂了,散出一片血红。
“顺便提醒你,刺青传到燕秦没几年。都是草莽游侠才会纹的。大姑娘家的要是纹这个,可挡不住人家遐想,而且是被纹在胸口这样私密的部位。你要是不想在邻居异样的眼光下生活,就要小心别被看见胸口哦。无论男女……”尉迟芜说到自己泪流满面,咬牙刺下银针。
“唔……唔!”
如此……你未能上九天成仙,我却已下九泉做鬼。
所以说有个重口的基友就会在重口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小尉迟和小陈大人比起来就是鬼啊…… 小言乃以为谁对你都会像小陈大人那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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