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会相信任何男人

蓉蓉转过身.飘然回房.一双眼睛却红红的.那个呆子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啊.辜负.哼.她再也不会让任何人辜负她的.世界上只有一个柳扶疏.他也只有一次抛弃自己的机会.以后.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男人的.

皇浦清平摆平了吕轻侯一身轻松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嘴角上翘:哼.敢跟她斗.姐不忽悠死他.推门.忽然就觉得房间里的味道不对劲.似乎隐约的有股血腥味.她本想喊蓉蓉的.不过想想还是让她休息一下.这个闯进她房间的人一闻就是受了重伤的.她从腰间抽出小匕首.一点点的朝着床边靠近.只要一有动静.她就一刀下去.

走到床边.忽然被那一床的殷红被吓到了.窗户半开着.那个人就那样浑身是血的躺在她原本是雪白的床单上.呼吸都快沒了.她不自觉的就想到了独孤遗恨.于是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一路上都能遇到这些落难的人啊.收起匕首走到桌边.点起蜡烛.这才发现原來不仅是床单上都是血.连地上都有了一小滩子的血.

皇浦清平从床底下抽出药箱子.扁扁嘴.试了试呼吸.然后用刀小心翼翼的割开那残破不堪的外衫.伤口结痂.布料粘在皮肤上想撕下來都很难.于是干脆起身从厨房搬了一盆热水进來.用热水先化开那些已经凝结的血渍.在擦干净.撒上伤药.包扎.面无表情的做着好事.可是心底里却有些小疑惑.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那些伤口.一看就是群战留下來的.

“唔”**的那个人忽然因为皇浦清平的不温柔被疼醒了.他慢慢的睁开眼眸.好看的凤目里是一片的空白:“娘子.”他眨了眨眼睛.见皇浦清平沒有回答又小声的喊了一声:“娘子.”

皇浦清平这才猛然醒悟.于是将手里的热毛巾狠狠地甩到**:“娘子你妹啊.沒看见我是男人吗.”**的男人却慢慢的抬起手.想要去触摸清平.又好像有些畏惧的不敢:“可是.你明明是我娘子啊.”他灵动的黑眸纯真的可爱.皇浦清平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可爱.可爱的会浑身刀伤.还是.她伸手探了探他的后脑.果然是模糊了一片.看着手里的那一滩血块.忽然就有些不忍:“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啊.”

男人很无辜的眨眨眼:“我不知道啊.娘子要是不说我也沒注意自己好像受伤很重呢.”嘶.皇浦清平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好像.沒注意.这货难道是神经粗到了已经沒有疼痛的感觉了.不过想到人家很有可能会一辈子这样智商倒退她也有些怜悯.重新的抓起毛巾:“我再给你清理一下.你忍一忍.”下手也慢慢的柔下去了.其实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就想起前世的自己了.也是一样的浑身是伤.

男人目光温柔的看着那个长的很普通的女子.虽然她是男装.可是.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一定是自己的很重要的人.或许.就是那个娘子吧.伤口.似乎也沒有那么疼.看着她拧眉的样子.心情很好.因为这个是不是就可以证明她是在意自己的呢.

三堂会审.蓉蓉.吕轻侯还有皇浦清平搬着凳子坐在床前.头上包着纱布的男子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三双各有含义的眼睛.最后还是选择和清平对食:“娘子……”他有些委屈的嘟着嘴.惨兮兮的看着皇浦清平.让在场的三个人忍不住恶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皇浦清平朝着蓉蓉还有吕轻侯耸耸肩:“大家都看见了.这家伙醒來之后就这样了.我估计是他后脑勺受伤.导致记忆错乱.估计性格也扭曲了.”打死她都不相信这么一个冷峻的外貌人原本就是这么一个白兔性子.哼.绝对是因为失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

“那应该怎么处理呢.毕竟他不能算是一个正常的人.留他在身边的话会不会有危险.”吕轻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担心蓉蓉被抢走而心生嫌弃:“不然我们直接交给官府好了.”反正这人一身贵气.应该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若是交给官府说不定还能帮他找到自己的身世呢.

皇浦清平轻飘飘的瞄了一眼吕轻侯.然后又回头看了看蓉蓉:“你去看看他的内力.伤的这么重.武功一定不弱.我们现在正巧需要一个武林高手來保护我们.”最主要的是她可以发展自己最向往的杀手行业了.蓉蓉毕竟是个姑娘.很多事情她不好出手.但是若是交给这个沒有记忆的人.就好做多了.她相信.这个人之前一定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反正.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吕轻侯不满的看着蓉蓉摸上其他男人的手腕.一双眼睛恨不得力斩那壮硕的胳膊.自打知道了蓉蓉她们的來历.吕轻侯就很自然的将融进她们之中.而眼前这个失忆的男人.就是一个该死的侵略者:“其实我们有蓉蓉就够了.不需要什么……”剩下的话消失在皇浦清平那平平的一瞥之中.忽然觉得.其实知道了她们的真实身份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在以前皇浦清平就不会这么直接的秒杀自己.

蓉蓉探完回來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慢慢的说道:“他的内力汹涌.若是假以时日必是一个高手.”她盯着皇浦清平的眼睛一字一句:“福祸相依.”这个人会是她们的好助手.可反之.若是运用不当.也会为她们惹來杀生之祸.首先就是这个人的身份.实在來的蹊跷.其次.此人面相凶狠.此时失忆表现的倒是很好相处.但若是有朝一日恢复了记忆.必然会引以为耻.到时候.自己恐怕也不是他对手吧.

皇浦清平认真的看着那个一脸乖巧的男人.确实.此人的面相绝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若不是阴差阳错.恐怕也不会沦落至此.但是.到嘴的肥肉.不吃.她真的不甘心.吕轻侯小心翼翼的在两个人之间瞄來瞄去.这里能做主的果然是那个小公子.不过她以后还是决定只听蓉蓉的话.目光落在那个正在无耻卖萌的男人脸上.火气噌的就上來了.这个破男人怎么哪里不跑竟然跑到小公子的**去了.该死的.要是在自己**他一定不犹豫直接丢出去.

皇浦清平忽然走到男子的面前蹲下來.仰望着他:“那个.你现在失忆了.你愿意和我们住在一起吗.”她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你现在沒有名字.我给你起名叫做焚天.好不好.等你哪天想起來自己的过去.你随时可以走.行吗.”只要在沒有想起來之前.他都要乖乖的给留下來当她的刀使.

吕轻侯偷偷的白了一眼皇浦清平.哼.就知道欺负一个傻子.焚天却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我不是一直都跟着娘子的吗.娘子在哪我就在哪.不会离去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娘子要说自己失忆了.可是.只要能和娘子在一起.失忆什么的也无所谓啊.

皇浦清平实在忍受不了那样高大的人露出那样纯洁的表情.于是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那个.我是男的.你不可以叫我娘子.知道吗.”焚天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看见皇浦清平确实沒有女人该有的起伏.于是有些疑惑:“那我该喊你什么.”可怜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女性的第二特征什么的确实还沒有发育起來.尤其是皇浦清平又是超级的病秧子.自然难以分辨雌雄.

“要么跟蓉蓉一样喊我公子.要么就喊我清明.”皇浦清平一脸的严肃戳了戳焚天那硬梆梆的脸:“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做什么你绝对不能反抗也不能有任何的疑问知道吗.”然后脸色一软:“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跟着我.自然不会有什么苦吃的.”吕轻侯有些惊讶的看着皇浦清平.这是传说中的软硬兼施吗.

焚天的受损伤的不只是记忆.就连他的心智年龄也退到五岁.于是他咧开嘴.笑的很灿烂:“嗯嗯.跟着娘子.我很愿意.”看见皇浦清平的脸色板了板他很快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于是眯了眯眼睛:“是清清.跟着清清.”别人怎么看待这个笑容她不去管.可是.这个笑却对皇浦清平有着致命的**.就好像那天独孤遗恨那个笑容一样.容易让皇浦清平深深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