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面对追杀过来的神武军,不惜将身后的同伴绊倒在地,只为充当阻碍神武军追击的工具。
倒地的人匆忙想要爬起来,不是被冲上来的神武军刺杀就是被活活践踏而死,到后面神武军都学聪明了,不再刺杀倒地的人,而是刻意踩踏着对方过去,反正后面的人肯定会将对方活活踩死,省得自己多耗费一丝追击的力气。
至于亡命冲锋的女真骑兵,则是被萧言的神武铁骑包围起来,萧言刻意让神武铁骑避免和女真骑兵正面交锋,让他们尽可能防御,轮流损耗女真骑兵的锐气和力气,等女真骑兵精力都被消耗的没剩下多少后,带着人一拥而上,砍瓜切菜般歼灭这股女真骑兵势力。
等女真骑兵被全灭,特鲁已经领着剩下丢盔弃甲的残兵败将一口气跑出去十几里地,萧言望着特鲁消失的方向冷笑一声,并没有刻意去追,反而是领着自家部队清理尸体清缴女真部队阵亡着的武器甲胄钱财一等,然后士气高昂的回城休息。
萧言一早就让韩丹韩鼎布下了埋伏,特鲁一行狼狈成这般模样,必将被韩丹韩鼎他们全歼。
……
狼狈逃窜的特鲁一行逃到了云溪边缘,特鲁不时的往后看上几眼,确认神武军没追上来后才松了口气。
“这帮该死的神武军,到底是为什么不继续追击我们了?”
特鲁望了一眼云溪,又扫了一眼周围狼狈至极的女真士卒们,心中又气又恼,感觉喉咙有一口痰卡住却无法吐出来,呼吸艰难到让他眼前一黑的地步。
云溪是条宽度不过五十尺的河流,也不深,下水只能淹没腰部位置,徒步就能过去。特鲁命令人们过河,等过河后再进行休息,之后火速返回南济城休整。
“该死的。”特鲁忍不住又低声咒骂一声,“这帮该死的雍人,居然敢把我打成这么个样子,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等我回到南济城休养一段时日,必将联合京东东路的青州、密州、沂州三路女真人马,组成十万大军直扑大名府!萧言,我看到时候你拿什么来抵挡我们女真大军的攻势,到时候我必将取你项上人头!”
大致扫一眼,特鲁就能知道还活着的大致人数,女真骑兵想都不用想了,必然被萧言全灭,要不是女真骑兵争取时间,他连带着人逃到云溪的资格都没有。
连带着受伤的人估计下来,只剩下不到一万二的数量,大部分人都将武器和甲胄丢弃了,身上仅仅揣着一些死都不肯丢弃的钱财,争相开始渡河休息,仅剩下的一部分穿着甲胄的人,为了避免因为甲胄的重量沉入河水的淤泥里,将甲胄解除用布子包裹上,拖着进入河水里渡河。
过了一会儿工夫,大半过河的人坐在河岸周围休息,剩下一小半也全都踏入水里。
偏偏在那时候,四面八方响彻起人们的喊杀声。
只见在云溪附近郁郁葱葱的树丛中站立起密密麻麻的身影,接地连天般,将云溪周围裹了一个密不透风,接着便是铺天盖地呼啸而下的箭雨。
女真部队毫无防备的遭受袭击,顿时便遭受重创。
要是他们穿着甲胄伤亡数量还能小些,偏偏让人绝望的是,大部分人都把甲胄丢了,仅剩下的一部分为了过河也都解除了甲胄,没有甲胄的士卒就像是失去了尖刺的刺猬,变成了一团轻易就能宰杀的肉。
一场箭雨下来,到处都是惨嚎着被射成刺猬暴毙的女真士卒。纵然河岸上堆放着一些甲胄,可如此情形让人们慌乱无措,甲胄遭受人们疯狂,你一个部件我一个部件往身上穿,到最后没一个人身上有一身完整的甲胄,纷纷被射中要害当场暴毙。
河水里的人不是没人想穿上甲胄,可惊慌失措下,大部分人的甲胄都脱手沉入河底,在河水里行动受到的阻力又很大,没等穿上甲胄就被射杀了相当多的人。
人们惊慌失措的朝着周围乱窜,有想要过河逃命的,也有潜入水里妄图躲避灾难的,但在箭矢如雨水般落在河水里,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下,人命流水一样损耗殆尽,很快便把河水染成血红。
在河水里的特鲁抱着两具尸体充当盾牌,冲着周围狂吼着:“过河,我们过河!从这里一口气冲出去,不然所有人都得死!”
特鲁带着一部分把自己人尸体当做盾牌的人好不容易过了河,河岸上的女真部队,不是惨死在箭矢雨下,就是漫无目的朝着各处胡乱逃跑,根本不停指挥。
在有人逃窜入丛林的时候,丛林中突然冒出遮天蔽日的神武军,持着长枪不断往前冲锋,将所到之处碰上的女真士卒悉数刺杀,朝着特鲁所在位置迅速聚拢。
箭矢雨也在这时停了下来。
特鲁满眼绝望,将充当盾牌的尸体丢在地上后,胡乱抓起两把钢刀握入手里。他心里已经清楚,自己再没有从这里逃脱的机会。
“萧言,你这卑鄙无耻之徒,居然敢设计害我!你活该被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你就该被凌迟处死!”
在神武军的重重包围下,韩丹韩鼎走入包围圈最里层,冲着特鲁讥讽一笑。
韩丹说道:“什么叫做卑鄙无耻,这是战争,不是儿戏,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韩鼎附和着点点头,“没错,我倒是觉得萧将军英明神武,云溪太小,伏击少数人绰绰有余,伏击大部队就有些不堪其用了。萧将军为了防止你们察觉不对及时撤军,故意放弃守卫城墙选择正面交战,他料定你们溃败后会走这条路,刻意让我们在此伏击。不过在我看来,用三万人马伏击你这一万多点的残兵败将,实在是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给我五千人马,就能将你们收拾得干干净净。”
特鲁血红着两眼咬牙,对着韩丹韩鼎狂吼一声:“雍人将领,你们有没有种?敢不敢和我特鲁赌上一场!”
“哦?”眯着眼睛的韩丹饶有兴致的问道,“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