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神武铁骑正面交战,他们必死无疑!

库乐想也不想的狂吼出来:“撤退,快点撤退!”

他都不敢再去管身后自己的骑兵,自己选定了逃跑方向后立刻逃跑,生怕遭了神武铁骑的毒手。

那些距离神武铁骑有些距离的骑兵,全都慌不择路的扭头就跑,接近神武铁骑的,只能在巨大的绝望中,神武铁骑形成的钢铁潮流中被践踏得连渣滓都不剩下。

卉州城刚刚出城不久的步卒,没一会儿功夫就看到了狼狈逃回来的库乐。

“回城,都给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城!萧言领着神武军杀过来了!”

库乐狼狈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一个女真将领,露出和曾经遭受女真入侵的雍人百姓一样的惶恐表情。

就这短短一会儿工夫,库乐麾下的骑兵,除了顺利逃出大名府部队营地的不到百人外,剩下的骑兵死了一个一干二净。

神武铁骑依旧朝着前方推进着,亲手斩杀了两名谋克的萧言怒吼一声:“把这些女真人都给我杀干净了,一个也不要剩下!另外分出人手,攻打卉州城,把我们雍人的城池抢回来!”

一片嘹亮的神武军高喝声,在这片天地间经久不息的回**着。

下达命令的萧言孤身一人直直奔赴女真队伍的最深处,他轻易杀入包围了林天的二百号女真士卒中,抵达林天身前。

在林天狼狈的喘着大气,再没力气抵挡一名谋克落下的斧头的时候,冲上来的萧言挥动双手的铁锏,将谋克手中的斧头砸飞出去,而后双锏一并落在这名谋克的身上,当场让其变成一滩烂泥。

见到突然出现的萧言,在场的所有人都一阵头晕目眩。

林天双眼一亮,冲着萧言激动道:“萧将军,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剩下的三名谋克脸色变得比林天都要惨白,一点血色都没剩下。谁不知道神武军的领袖神威大将军萧言,除却武力稍微比林天弱一点外,堪称全能的怪物。

一个虚弱的林天都难以收拾到这种地步,那一个全盛状态的林天加入进来,那该是什么样的情形?

而且眼下的形势实在太过让人绝望,神武军足足四千多骑兵,够杀他们这点步卒十几回的,重重包围下,他们毫无突围生还的可能。

对形势看得很清的三名谋克,一个个血红着眼,死死的瞪着出现在这里的萧言。

“该死的东西,为什么好死不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事已至此,我们再没有任何退路,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搏命一场,我们在死之前,必然要拉着你垫背!”

“弟兄们,都跟着我一起上,杀了神武军大将军萧言!”

三名谋克狂吼着,带着剩下的人一同扑向萧言。

萧言云淡风轻的笑着,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可有可无的蚂蚁。

“一群渣滓罢了,要是让你们杀了我的爱将,我可是会很心痛的。现在,就让我给你们这帮渣滓一点点教训。”

萧言径直扑向一名谋克,对着他挥下双手铁锏,谋克惊慌间将刀横在身前个格挡,没料想萧言气力惊人,一铁锏下去轻易将刀打断,铁锏落在谋克胸膛声,随着一声沉闷的爆音,顿时便让谋克整个胸膛凹陷下去,再没一丝半点声息。

接着,萧言将左手铁锏朝着另一名谋克投掷出去,铁锏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谋克的头盔上,钢铁扭曲的刺耳嘎吱声下,谋克的脑袋变成了和他头盔一样、往内塌陷下去的一堆破铜烂铁,当场暴毙。

仅剩下的一名谋克,吓得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两眼空洞一片,已经被绝望填满。

他简直不敢相信,萧言随便一铁锏下去就能轻易杀了一名谋克,他拿什么跟萧言打?

不过也用不着萧言出手了,一部分冲溃女真部队的神武铁骑朝着萧言所在的方向奔涌而来,欢呼着包围住剩下的谋克和周围的女真士卒。

这名谋克和他周围的人,轻易间被钢铁潮流践踏得粉身碎骨。

林天下马,万分感激的噗通一声跪在萧言面前。

“多谢大将军来此救我,我曾三番五次受助于大将军,每一次我都记在心里,如今愿意归降大将军,自此以后愿为大将军赴汤蹈火,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法偿还大将军的看重之恩。”

萧言乐呵呵的将林天从地上搀扶起来,先招呼附近的神武军士卒去找军医过来给林天疗伤,而后才对着林天开口说道:“你总算愿意加入我这一方了,不容易啊。”

“古英伦他……”林天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后低垂下了脑袋,“唉,不提也罢,倒是大将军你是如何发现这边的动静的,每次都像是及时雨一样赶赴我身前。”

“太溪谷一战后我有预感,古英伦势必不会放过的这个千载难逢、将库乐也击杀的机会,一早便吩咐我的人在周围地带偷偷巡视,一旦发生什么动静我都会知晓。只是可惜,古英伦居然只给你五千人马,而库乐一方却出乎意料的收拢了贝勒的残军,导致你出兵不利。”

萧言怎么可能猜不到古英伦到底因为什么原因想要杀林天,为了激起林天心中的怒意,他故意说道:“不过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以你的实力,对古英伦来说应该是不可或缺的,眼下正是作战的关键时刻,他们把你当天王老子供着都来不及,怎么偏偏要杀你?古英伦对你的忌惮到底有多重,还没用完就要毫不留情的舍弃你。”

“这……我……”

“如果这一战顺利,你攻下了卉州城的话再遭遇这些人的杀害。”萧言又是咂舌又是摇头,“啧啧啧,到时候你该会多绝望?人心险恶啊。”

林天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的古英伦的神情。

这个男人在让自己领兵攻打卉州城的时候,满脸的不情愿和担忧,以及对自己表现出的厚望和期待,恐怕都是伪装出来的吧?

那个男人,只是想借此机会将自己除掉!

想着这些的林天气得拳头紧握,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