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得用最快速度拿下应南城,拖的时间越久,对女真就越不利。

城墙上,看着在这些密密麻麻冲上来的女真士兵,萧言立马开始指挥。

城墙垛口之间的弓箭手们,立即朝着女真士兵倾泻下箭矢。

女真士兵中的女真骑兵也纷纷拉弓还击,他们的射击精度极佳,箭矢大部分都能落在城墙上,甲胄也相当精良,不少箭矢落在甲胄上,对他们造成不了多大影响,而带着攻城器械奔行的女真附军里有不少盾牌手,聚集起来架着盾牌挺近。

双方箭矢倾泻下,伤亡数都不高。

一来二去,女真附军已经来到了城墙下,一架架云梯架在城墙上,女真附军左手将盾牌护在头顶上方,嘴里咬着刀,用右手攀爬着云梯就往上扑。攻城车也被推了过来,躲在攻城车后面推动车辆的士卒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只等着让攻城车接近城门后,将城门撞开。

萧言令人将落石滚木朝着城墙下方砸,坠落的落石滚木,将不少女真附军从云梯上砸下去,摔在地上变成一滩烂泥,但不妨一些力气大的,居然能用盾牌强行顶着落石,一手紧抓着云梯不放,继续往上爬。

等百姓将金汁和沸水运上城墙,萧言就令人朝着城墙下往下泼,一旦溅到女真附军的身上,就是一连片凄惨的嚎叫声,金汁沸水落在身上,瞬间就会烫烂皮肤,长出大片溃烂的血泡,承受不住剧痛的人一旦撒手,就会从云梯上摔下去变成一滩烂泥。

攻城车也好解决,萧言找来不少油坛,让士卒对着攻城车砸下去,油坛破裂后,攻城车和周围的地面到处都是油,连带后面的女真附军也难以幸免。火把朝着攻城车一丢,轰的一声,就将攻城车和周围的大地以及士兵一同点燃。

被火焰点燃全身的士卒们嚎叫着,慌乱朝着各处逃跑,引发不小的骚乱。这些全身着火的家伙一旦撞在人身上,就会引燃身上的不料。对这些全身冒火的士卒,女真附军避之不及,生怕遭了殃。

攻城车周围到处都是溃逃的人,不过混乱很快就被女真精兵压制下去,女真精兵不知道要比女真附军高出多少,自然会将附军的性命看得如蝼蚁般低贱,几名女真精兵骑马冲到攻城车周围,遇到那些身上着火的人,全部就地砍杀。

“继续推着攻城车前进,给我把城门撞开!”

眼看不听命令就要挨刀子,被驱赶的女真附军只得硬着头皮去推被点燃的攻城车前行。

他们前往攻城车有一段距离,正给了萧言机会,萧言命令一些准头比较好的弓箭手跟着他一同射击攻城车方向,顷刻间射杀了五十多名女真附军,逼的他们再不敢靠近攻城车半步。

战况并没有因此得到扭转,女真精兵也纷纷加入攻城战,他们的耐力和力量,远超寻常士兵几倍,攀登城墙的女真精兵,就没几个人能被落石滚木随随便便从云梯上砸下去,顶在最前面领着女真附军攻城。

即便不幸被金汁沸水泼得皮肤血红,到处都是溃烂的血泡,这些女真精兵也只是会在惨叫一声后,继续奋力往上爬行。

这会儿功夫,萧言不远处的城墙垛口,已经冒上来一个两手都被烫得溃烂的女真精兵,血肉和刀柄几乎黏在一起,足以想象那股剧痛。即便如此,这名女真精兵也有着惊人的战斗力。

脚下有一名女真精兵一手摁着他的腰,好让他在云梯上稳住身形得以施展。这名女真精兵用盾牌挡下城墙垛口几名雍人士卒的攻击后,右手刀猛地往出一扫,将这几名雍人士卒当场砍杀后,趁着垛口周围还没有人围过来,立马跳上城墙,又先后砍杀几人,跟在他后面的另外一名女真精兵也趁机奔上了城墙,两个人都是左手持盾右手挥刀。

配合之下,围上来的雍人士卒根本无法奈何二人,反而还又被他们砍杀了几个的。女真精兵身后,有女真附军不断从垛口爬上来落在城墙上。

眼见这处位置要发生混乱,萧言连忙赶过去支援,手中马槊猛地一刺,当即穿透一名女真精兵手里的盾牌,整个扎入女真精兵的胸膛,在另外一名女真精兵大吼着朝着萧言挥刀而上的时候,萧言顺手夺过一名雍人士卒的刀,一刀将女真精兵手里的刀弹开,在女真精兵将盾牌当做钝器对着他脑袋砸下的时候,一脚将女真精兵踹在地上,再不给女真精兵任何反抗的机会,一刀扎入他的咽喉要了他的命。

剩下上了城墙的女真附军,可要比这女真精兵好解决得多,萧言让拿着长枪的雍人士卒结阵,一同朝着上了城墙的女真附军刺过去。

乱枪之下,大部分女真附军全都被刺得浑身窟窿,少有几个没死的,也被硬生生从城墙上挤下去,惨嚎着摔落向地面,咚的一声沉闷落地后,当场办成了一滩烂泥,有几个攀爬云梯的倒霉蛋,居然还被从城墙上摔下来的人砸中,一同惨嚎着朝着大地坠落。

不光萧言附近发生了女真人登上城墙的事件,其他地方也有十几起,为了将女真精兵从城墙上赶下去,韩丹韩鼎和其他一些将领都忙得焦头烂额。

“快,用大木桩子狠狠给我撞这些家伙,给我把他们撞下城墙!”

韩丹的吼声下,四个雍人士卒抱着脸盆粗细的大木桩子,一同朝着前方的一名女真精兵撞过去,这女真精兵的力气到底大,居然硬生生抗下了大木桩子的冲击,整个人用脚后跟靠在垛口上,嘴里吐出大口的血,硬是被被撞下城墙,手里的刀还要砍向离他最近的一个雍人士卒。

“长枪手一起上,刺他的脸,把他给我杀了!”

十几个长枪手壮起胆子怒吼一声,将长枪尽数刺在这名女真精兵的脸上,这才要了对方的命。

见这个方法可行,这些雍人士卒胆子又大了几分,互相配合着将剩下登上城墙的女真附军,全都从城墙上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