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等了不到十二个时辰,萧言便等来了那日飞出去的大鹏,当萧言从大鹏的脚上取下来消息的时候,只看了几眼,萧言便恍然大悟。
这张天方看来还真是个难啃的骨头,若不是萧言这次机缘巧合之下,向魏婴取经,倒还真不一定能过得了这剑南关。
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了吕欢还有老和尚等人,萧言立马开始思索对策。
信上所说,根据魏婴所知,这张天方曾经与萧破关师出同门,但机缘巧合之下,萧破关竟然斩了这张天方的心爱之人,致使师兄弟二人反目成仇,故而这张天方才会逃离凉州,来到剑南关做了一个守将。
而这张天方的心爱之人,名唤景流芳,不知道魏婴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在那封信纸上还画出了景流芳的画像,从那画像来看,这景流芳果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眼中妩媚,手中情。
有了这幅画像,萧言便足可以带着手下众人混过这剑南关了。
只不过这过关的方式,有些下作了些……但为了能够在三个月内到达终南山,按时赴约,萧言只能出此下策了。
画像到手,李钰顿时挑起来眉头看着萧言问道:“你不会打算是想……”
倒是也颇为巧合,这画像之中的景流芳无论是身段样貌都与杨陆娘有几分相似之处,若是杨陆娘在自己的容貌之上加以伪装修饰,活脱脱就是一个景流芳在世。
李钰猜破了萧言的心思,顿时一脸坏笑地看着萧言。
而杨陆娘也在看到李钰的眼神之后,顿时知道了萧言的安排。
“我……我有些害怕!”
杨陆娘支支吾吾地靠在了萧言的身旁,弱不禁风,要不是众人都知道眼前此人是黑石台的领袖,恐怕还会真会被杨陆娘这幅小鸟依人的样子给骗了。
“怕什么,有公子在身边,何况还有小师姐和老秃驴呢,我们三个人就算是再不济,事情败露了也能将你救出来,只是要委屈你了!”
萧言上前,握住了杨陆娘的一双柔荑,安慰道。
“若是能够帮得上公子,这点小委屈不算什么,何况,公子定然不会看着我被他们捉走的,不是吗?”
“那就这么办!”
萧言当即拍板决定,让杨陆娘假扮景流芳,众人进城之时,奉杨陆娘为主,就算这样被剑南关的守将查处,也定然会将事情禀报给张天方,这时,若是张天方见到了伪装过后的杨陆娘,就算不会触景生情,最不济也不能对众人下杀手不是?
而只要张天方沉浸在过往之中,就会中了萧言的圈套,只要张天方不在众人入城之时就派大军围剿,萧言有的是办法从这剑南关中离去。
当即想办就办,一行人中,有黑石台的几位高手在,只用了短短的时间,就将杨陆娘打扮得与那画像之上的景流芳相似无二.
再加上杨陆娘本就是江南女子,生性温婉,媚骨天成,倒是像让画中的景流芳活过来一样。
眼看着这第二日天色将晚,萧言长出了一口气,亲自扮成了一个马夫,坐在杨陆娘所在的马车之上,为扬陆娘赶着车,出发了。
萧言的主意就是将随行的队伍伪装成运镖的镖队,而杨陆娘此时的身份便是这镖局的少镖主,押送的东西不过是寺庙中的一些宝贝,这样的一身行头,就算是有心人,也不易察觉,何况众人之中可是有三个真和尚。
都说三个和尚一台戏,而今在萧言这局大棋之下,静观寺中的三个和尚倒是十分滋润,此刻老和尚慧源肩膀上扛着一只大鸟和两个小和尚悠哉悠哉地坐在了马车之上。
既然这次走镖,和尚是雇主,那雇主就要有雇主的样子。
一行人当即非常无良的抢劫了一个镖局的行头。
在那伙可怜的走镖人准备从剑南道离开的时候,正巧路遇萧言和吕欢等人,就当是这群人给自己送温暖了。
吕欢当即奉萧言的意思,一巴掌一个,果断地将那群走镖的人抽晕了过去,留下了几张价值一千两银子的银票,众人飞速将这镖局的衣服脱了个干净,在给那群人留下了几条**,将人绑在树干之上,灌了一些迷药之后,萧言带人正式地挺进了剑南道。
但是萧言没有想到,这剑南关的守备竟然这么森严。
让萧言有些措手不及了。
在几人尚未进城的时候,萧言一眼便看见了城墙之上贴着的自己的画像,想不到魏无忌手下宫廷画师功力竟然有如此深厚,那画像之上的萧言还有吕欢等人栩栩如生,比起来照片也差不了多少了。
好在萧言早有准备,在众人进城之前,也让黑石台的那一群人稍微为几人伪装了一番,纵然没有当初萧言脸上戴着的人皮面具那样惊奇,但好在混过了剑南关守城官兵的注意。
就在几人以为这次的准备没有派上用场,窃喜的时候,忽然,在众人身后,一个脑袋滚圆的守将,一脸漆黑,阴森开口,叫停了准备离开剑南关的萧言众人。
“站住,你们几个人到底从何而来?”
“不好,难道是露出了什么马脚?”
在听到那首将的一喊之下,萧言猛的瞪大了眼睛。
那守将的声音宛如洪钟,一声吼声,瞬间将半个剑南关守城官兵的视线都聚焦在了萧言众人身上。
“卧槽!”
感觉自己正在被无数人盯着,萧言忍不住头皮一麻。
萧言现在想带着众人逃窜,但是除却了萧言和吕欢这样的高手之外,众人中,静观寺两个小和尚还有杨陆娘等人可是没有多少武功在身的,驾着马车,想要从剑南关这么一群虎背熊腰的官兵面前逃跑,简直是有些痴心妄想。
萧言无奈,只能停了下来。
看着那守将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走过来,转眼之间,萧言换上了一副笑盈盈的面容,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哈哈哈,官爷,官爷,我们是镇远镖局的人啊!”
萧言等人方才截的那一群无辜的娃,就是镇远镖局的走镖人,当即,萧言眼珠子一转,就想要借用那群人的身份。
“不对,你们不可能是镇远镖局的人!”
那承想,在萧言话音刚落的时候,那圆滚滚的守将脸色就变了,骤然对着萧言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