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一路都不省心啊,说起来无问自己更委屈啊!

从玉京城出来之时,本来二人还各自乘着一匹马,但走不到半路,这老家伙身上五毒俱全,出去潇洒之后就发现了没有银子了,于是,那两匹马,就被这货卖掉当成了盘缠……

可怜两个人到了北望城的时候已经身无分文,若不是北望城那个姓白的将军可怜二人,给了些许银子,现在两个人恐怕早就饿死在这路上。

这还算好的,二人在来的路上,一路上少不了偷鸡摸狗,被那群村民逮住了就往死里打呀,要不是二人跑得快,现在小和尚早就被人抓去镇宅了。

于是,当下深受其苦的小和尚看着老道士贼心不死,小和尚无问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指着熙熙攘攘的大街道;“秋师叔还是先把萧大人找出来吧,等找到了萧大人,少不了秋师叔的银子,到时候秋师叔想去哪里,岂不是比现在要快活得多?”

“对呀.”

闻言,秋道人猛然间一拍脑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子,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呀。

要知道萧言可从来不是没钱的人啊。

等到自己找到了萧言之后,这沧海城之中,好吃得好玩好玩得好……嫖的,自己还不是应有尽有?

当下秋道人啧啧称奇,赞叹了小和尚一声聪明之后就拉着小和尚,开始在沧海城逢人便问萧言的踪迹……

小和尚无问一脸的无奈,生怕别人认出来,自己和这个不靠谱的老道士是一伙的,刻以在走路之间都和这个臭不要脸的老道士隔开一段距离……

一日的时间仓促过去,这一日,萧言让宋远等人在沧海城收集到了许多证据。

凡是那绢帕之上记载的每个受害之人,萧言都派十三名悍卒去查看了一番,发现这其中除了那些联系不上的人之外,剩下的都能够对上。

所有被这张寻龙残害过的人,都在尽力地闭口不谈这些事,但这世上就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情,萧言反正现在不缺银子,逢人只要能够给出来消息,立马就有银子奉上。

这可把那三个毛贼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这货这么不心疼银子,自己何苦冒着风险还来偷人家银子呀?早早地蹲在客栈门口,保不齐就能被施舍个千儿八百两的,还用得这么辛苦了吗?

当下董熊舔着脸,一脸死不要脸地杵在萧言的面前。

“那个,这位好汉,你看看我们给出来的消息你这么想要,嗯,本天下第一也不是什么贪财的人,只要你给我们兄弟三千两银子花花,这个箱子就当送给你们的,怎么样?”

萧言闻言面目一呆,浑然没见过如此厚然厚颜无耻之人。

指着那边上残破不已的箱子,萧言挥挥手道;“箱子你们带走吧,至于这箱子里面的东西我留下了,你们能咬我还是怎么滴?”

“你你你,你你,你不讲武德!”

胖子董熊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很不要脸了,但是没想到今日碰见高手了,看着那被拆成了一堆破烂的箱子,董熊分明已经知道了那箱子根本就不值钱,值钱的是里面的东西。

偏偏自己又打不过这群歹人,当下欲哭无泪。

当下又连忙提出来,想让萧言放自己离开。

大不了董熊自己银子不要了。

但这又怎么可能,萧言搜集这些证据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好好地跟这个张寻龙算一算账,现在萧言有些怀疑自己在城外的破败客栈之中遇到的奇异的所在,正是这张寻龙的手笔。

那客栈所有的死尸都是女子的根骨,而如今宋远出去查探,得知凡是这书绢布上所书写的遇害之人,最后却都是尸骨无存了,也就是说那些受害人的亲眷甚至在受害人死后连尸骨都没有见到就匆匆被城主府的人给打发了?

保不齐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关联。

当下萧言在调查不清楚这些事情之前,是万万不能放这三个毛贼出去的。

万一这三人出去走漏了风声,萧言可就打草惊蛇了。

当下将三个人再度看在柴房之后,萧言叫来了宋远。

“宋远,你去查看一下城外我们前些日子经过的客栈,现在是否还在?”

萧言有一丝预感,那日自己经过的客栈,现在恐怕已经不在了。

现在萧言回想起来,那日袭击自己的那群黑衣人分明了就是想杀两个客栈的小二灭口,倒是没有和十三名悍卒血拼。

本来萧言以为人是冲着自己来的,现在一想,保不齐是张寻龙在杀人灭口。

当下宋元接到命令之后,快马加鞭冲出了城外,等到三个时辰之后,宋远气喘吁吁地回来之时,脸色黑青,萧言当即便明白了一切。

果不其然,宋远在进入大殿之后,就有些脸色难看地说道:“大人料事如神,城外的那处客栈,我们去晚了,等到末将赶到的时候,那客栈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恐怕是有人在毁尸灭迹!”

“张寻龙啊张寻龙!”

萧言有些犯了难,真想不到这位城主还是有点东西的。

小小的一座沧海城,纵然是燕云十六城的魁首,但也犯不着有什么秘密足够修建一间密室,可见这张寻龙见不得人的秘密还有很多。

而且根据三个毛贼的说法,那密室之中大大小小的箱子可是有数百口,当然倒不全是这种黑箱子,还有一些奇怪的箱子,造型更怪异,但是三个人抬不动那些箱子,这才退而求其次,取了这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回来。

这密室,萧言倒是想去走一走了。

当下朗声说道:“走,去城主府!”

吕欢这只小懒猫,在经过了这一天之后,足足躺在萧言的床榻之上鸠占鹊巢睡了十几个时辰,可怜萧言熬得眼睛都红了,现在吕欢才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从萧言的**爬起来,昨日吕欢的一身红衣被淋湿了,现在身上穿着的乃是萧言的一身长袍。

吕欢向来不施粉黛,但脸颊却透嫩而水粉,此刻将发髻盘起来,俨然一个浊世家公子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