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话刚说完,下头人也是四目相对,彼此不解。

多年来,皇宫宫宴上头,用的可都是大江酒楼的酒水,忽然一下改变了口味,而且还是朱雀大道里头的一个巷口所产。

事情说出来,他们都觉得惊奇,自己大部分就住在玉京里头,朱雀大道,他们也经常过去,但却不曾见过那个酒楼,经营的和大江酒楼一般。

如果真的和皇帝说的一般无二,那岂不是在酿酒上头的工艺,已经比肩大江酒楼了不成?

想到这里,他们也是看向了六部所在的位置,之前的每一次大型宴会,采纳酒水的,都是他们在负责。

所以,此刻没准能听他们如何解答、

但显然,在百官的注视下,他们也是一个劲的摇头,这一次的酒水问题,还真的不在他们的手上运转,也是如此,他们能够知道多少。

甚至关于小巷里头的酒肆,更是知之甚少。

而周边的官员,自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想必,这一切,都是出自于皇帝的旨意。

“陛下,老臣忽然有一件事情想说。”

“哦?李爱卿是有什么想说的话?”

在众人饮酒,谈论风雅之际,李怀安也是从座位上走了出来,他微微拱了拱手,随即正色说道。

该戏码,其实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而且,萧言也有准备,毕竟彼此都知道,李家自然是为了他的事情,想让皇帝问责。

“前几日,被陛下亲自下旨宣婚的萧大人,最近可是做了不少的大事情,其中,自己休掉了内人,也就是陆向晚一事,还有,听闻外头的传闻,他还殴打了陆家二公子!”

“真的么?可有此事?萧爱卿?”

皇帝故作震惊,随即,眉头上翘,看向了萧言的位置。

而萧言,也急忙出了座位,跪在了地上,开口说道。

“陛下,其实丞相说的都是真的。”

“为何如此做?”

“陛下,臣也是一时糊涂,所以干了荒唐的事情。但微臣保证,这心里头,想的都是皇上,都是天下百姓。”

萧言说的可谓是正气凛然,让旁人都为之一震,但显然,他这都是提前对过本子的话。

而皇帝,却是有些怒意,站起身子,随之手中的酒杯,差点儿就砸了出去。

“陛下,息怒。”

幸好一侧的皇后,她及时说了话,不然,还真的有那么一出好戏发生。

“母后?”

“今日是哀家的大寿辰,切莫做什么处罚,哀家也想开开心心的。”

太后说的话,倒也是在理,皇帝原本故作发怒,一时间也收回了自己的怒气,随之,缓缓蹲坐下来。

“既然母后如此说了,那么儿臣自然也不会过重的责罚萧爱卿。”

皇帝叹了一口气,也是给足了这边所有人下台的空间,外加上,太后都发话了,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李怀安听闻,也是看向萧言,心中颇有不悦,但也只能作罢。

“这样吧,萧爱卿,后头你且和陆家好生致歉如何?做个男人,还是要对的起自己的,朕赐婚给你,这个面子,你可不能驳了。”

“陛下放心,微臣一定回头好生道歉,必然不会让陛下颜面尽失。”

萧言跪伏在地上,整个人颤颤巍巍,似乎有些花害怕,甚至都抖擞的厉害。

“好了好了,退下吧,今日不想见到你!”

皇帝挥了挥手,也别过脸去,不在观望萧言,而萧言,倒退出大殿,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心里头显然不会有太多的难过,毕竟,其间的都是一出戏码罢了。

“李爱卿,不知道你还有其余的事情么?”

皇帝眯着眼睛,看到萧言退下去以后,也是话锋一转,对向了李怀安。

“不,微臣只有那么一件事情需要禀报陛下,既然陛下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微臣,自然也会站在陛下这一边!”

李怀安说的,倒也是体面,并没有多说半个字,只是听话里头的意味,还是能够想到他心里头的些许不悦。

本身,李怀安就不太喜欢萧言,外加上萧言和自己的孩子不太对付。

两种交错之下,他更想要的,就是让萧言当不成今年的内帘官,在朝堂之上,不能够收获一批学生。

但事与愿违,太后的一句话,他如果在反驳,怕是不太好了,自己作为丞相的,世家的领头人,不应该不明智。

古话有云,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现在,就有这样的倾向。

“那就好,不过丞相的确也算是大公无私,公义昭彰,今日说出这等大事情,的确也算是为了大魏荣华,官场和谐,来人,赏黄金百两给李丞相!”

“遵旨。”

皇帝一脸的开心,随后,也让下头的内侍,准备了黄金百两,送给了李怀安,糖果给的多,也让李怀安不能再多说任何的不悦话题。

至于太后宴辰上头的氛围,也从皇帝这一句话以后,开始由安静,再度回到热闹。

特别是李怀安身边的几位大臣,更是巴不得现在对着李怀安说多一些的好话。

大家心里头想的,其实都是给李怀安拍马屁,为此讨个好感。

等到宴会结束,李怀安也只是对着下头人,意思的说道说道,等说完话,面子工夫做完,也就拂了拂衣袖走了。

旁人也不会追究这一方面的事情,毕竟大家都以为李怀安的心情不错。

只是,等他回到家中,将自己书房里头的东西丢了一大堆。

心中肯定是有些郁结的,外加上,他亲自派出去的侍从,到现在都没有回报自己消息。

想来,被萧言发现的可能性也极大。

于是乎,他倒是有种一步错,步步错的想法来。

“难道说,我还要和陆家的家伙,多商量商量?”

李怀安手中紧紧握着那一张关于杨陆娘身份的文书,眼神里头也带着一股子狠意,现在,他能够做的,兴许,陆家能够帮助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也是如此,他目光看向外头,随之,思绪也陷入了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