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萧言拧着眉头,话音未落,换来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等他询问为什么挨打,陆向晚已经跺着小脚丫离去。
回到归晚阁。
陆向晚老远就看到在门口吃葡萄,喝浓茶的窦菀儿。
她三两步来到窦菀儿身前,指着她嚷道:“骗子,全都是在骗我!”
“胡说,我怎么舍得骗你?”
窦菀儿嫣然一笑,伸出玉指挑起陆向晚的下巴,后者登时红了脸。
“你看,我只要这样,你就害羞,一定是你的方法有问题,等哪天萧言不忙了,我给你演示一下!”
“不用,我自己会!”
一听说要演示,陆向晚当时不愿意了,悍然拒绝。
她一定是在骗我。
陆向晚秀眉倒竖,警惕的看着窦菀儿。
后者则是一脸无所谓,笑盈盈的说道:“杨陆娘怎么就这么被萧言心疼?一天不见人就着急,你看看你呢?跟我学吧。”
忽悠人这门活计,陆向晚也学过很多。
可她没有窦菀儿用的炉火纯青,三两句话便被窦菀儿忽悠的晕头转向,傻傻的点头。
城西,破旧的小院内。
姜天匆匆忙忙的回来,瞧见裴获还在喝酒,没好气的说道:“菀儿给我们发消息了,别喝了。”
“身上疼,喝点儿就不疼了。”
裴获咧嘴笑了笑,凑过去看姜天手中的密信。
在姜天得知窦菀儿是被萧言救走后,他一直守在田雅苑附近,生怕窦菀儿有些不测。
“菀儿说的是不是前两天你看到的那俩小姑娘?”
裴获瞥了眼纸条上的内容,喃喃道。
“可能是,这下……人情能还了。”
姜天与裴获关注的并不一样,他操心的是人情来往。
这一次,萧言不但救了窦菀儿,还救了裴获,两人在他手中活下来,这份情,无论是谁都觉得头大。
更何况现在萧言与他们到底是敌是友,他们也不好断定。
“要我说啊,不如拜个把子算了,我觉得萧言挺不错的。”
“给了你点儿酒你就这样了?”
“还救了我的命呢。”
面对姜天的训斥,裴获撇撇嘴,小声回应。
当日他身受重伤,并不知道萧言在哪儿住,只知道他是城西使院的监察御史,就找了过去。
他原本打算的是一命换一命,让萧言去救窦菀儿。
没想到,萧言不光救了他,还义无反顾的去救了窦菀儿。
尽管他知道萧言是担心窦菀儿说漏了嘴。
可是……人命大过天啊!
沉默中,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瓦片响动。
接着,萧言与李勇两人落在院中。
“窦菀儿说你见到过燕如玉。”
萧言扶着膝盖,喘着气开门见山的问。
姜天点点头,“在城南被抓的,城南宰相府附近,我见她们行踪可疑,以为是田雅苑出了内鬼,就跟去看了看,一同被抓的还有个女子。”
“杨陆娘。”
萧言心头一紧,连声追问:“还有呢?你还记得被谁抓的吗?有什么线索,快说。”
“跟我来。”
姜天没多说废话,纵身一跃跳到院墙上,在前方带路:“我说不出地方,我只能带路。”
夜幕之下,一行四人飞快的往城南跑去。
三人武艺高强,唯独是萧言一人跑到最后实在没了力气,只能靠李勇拉着他往前赶路。
与此同时,陆安气喘吁吁的来到使院。
他谢过驾马送他到来的巡城官兵后叩响了使院大门。
开门的正是陆肆。
陆肆现在属于萧言从锦衣卫借来的人,已经不需要回去报道,暂住在城西使院。
“怎么了?”
陆肆见他如此慌张,满眼疑惑。
陆安往里探头看了一眼,这才说道:“杨陆娘与燕如玉失踪了,你们快出去帮忙找找,少爷已经找了好一会儿了!”
话音未落,陆子尧忽然从门内探出头来。
“失踪了?怎么回事。”
他一脸错愕,“别是出去玩儿了吧。”
“还是小孩子?不知道回来!?”
陆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冲着陆肆说道:“你们俩出去帮忙找找!”
陆肆眉头紧锁,“去哪儿找?”
“我哪儿知道去哪儿找,先找!”
陆安催促着两人快离去,伸手用力的推了一把陆肆。
后者面色一滞,随后一脸狐疑的看着陆安,抬脚走出门。
等到两人离开,陆安连忙跑向正在东厢房修养的萧澈两人。
两人受伤太过严重,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为了两人的安全,陆肆两人也暂住在这边。
陆安闯入房门,左右环顾四周,再三确认没人后,他掏出怀中的一张银票,翻找起陆子尧的衣衫。
不多时,他找出一张银票。
“号码,还有印章。”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靠近灯火,举着两张银票细细对比。
陆安手中的银票正是李勇去青楼时从老鸨子手中要来的。
作为最大的青楼,花魁相貌自然不必多说,陆子尧嫖,一定会去那里,所以萧言多留了个心眼,让老鸨子将陆子尧花在那里的银票要回来。
老鸨子是多么精明的人,常年与官府的人打交道,只要是朝中官员进青楼花的银子银票,她都会特地的保存起来,以防万一。
真要是哪个大官出了事情,要挟她的时候,她就能拿出这些东西作为罪证,反将一军。
“号码差着几位数字,应当是一同兑换出来的,印章的话……好像不是本地的印章。”
陆安一边念叨着,一边细细观看。
“还有几张在这里,你要看吗?”
突然,陆子尧的声音传来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陆安腿肚子一软,登时跪在地上,正是因此,锋利的剑刃擦着他的发髻划过,斩断几根发丝。
“陆子尧,你干什么!”
陆安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回头确认出手的人是陆子尧,他更加惶恐,双手撑着地面往后对,连声叫嚷:“你,你这是找死,你难道不知道少爷已经猜到你是内鬼了嘛?”
“杀了你,谁还知道?就算他猜的到,他也没有任何证据。”
陆子尧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银票,桀桀桀的冷笑:“没想到啊,他竟然能从银票的号码和印章归属这种角度想问题,若不是我留了个心眼,扰了回来,今天说不准真的宰了呢!”
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一剑刺向陆安的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