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一道了结了天樱国的王牌将军,他本想要让对方生不如死的,只有这样才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可局势迫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手借着巫蛊秘术再翻身,只能彻底了结了对方的性命。

“大将军,柳黎再三提醒这些尸体都要火油烧了才行!”白将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萧言用刀尖挑起不远处的一罐火油兜头洒在了面前的尸体上,火折子扔上去时,‘唰’的火舌舔舐过尸体,那股腐臭刺鼻的腥味被火烧火燎的味道彻底掩盖。

被白将救下来的南疆大巫虽然被天樱武士割去了舌头,但他那双手还能写。

短短几行字,告诉了萧言和白将,天樱国的王牌将军花江春树为了压制体内的‘蚀骨’毒,将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

还利用巫蛊秘术和蛊虫达到不死不休的状态,甚至还说服了扶桑的鲁银将军,找了身材魁梧的扶桑士兵一起接受巫蛊秘术,想要培养出不死军队。

幸亏萧言和白将解释截杀,否则一旦这批药物落入了敌军手里,只怕又会生灵涂炭了。

在一片火光中,萧言和白将带领着手下的人将那些参与巫蛊秘术的士兵削首,斩杀脑力的蛊虫,尸体和头颅都要用火油烧成灰烬才能彻底了解。

这场缠斗持续了半个多月时辰,茶摊卖茶的老伯也没能幸免,他满心欢喜以为能在天黑前赚了一笔,结果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只因为那些天樱武士知道伤害贱民就等于重创萧言,所以将茶摊的老伯当做人质求得一线生机,结果却被那些失去理智的不死士兵一并当做敌人给杀了。

萧言和白将带领手下的士兵清扫战场时,看着那个老伯的尸体,心里五味杂陈,那老伯死相很惨,眼睛上翻,脑袋被一掌打的凹陷,血迹沿着鬓角下颌流淌,将脚边洒落的茶叶都染红了。

一旁的白将心里也不是滋味,弯腰将手里拎着的火油浇在了老伯的身上,深深鞠了一躬,才点了火。

六十人的小队,在这场交战之后,战死十七个,重伤九人,轻伤二十余人,尸体都被统一焚烧,萧言将兄弟们的骨灰掩埋,白将就下来的南疆大巫主动替重伤的士兵医治,在子夜时分,一群人才折返回了交战地区驻地。

回去的路上众人都是沉默的,那些沿路关卡伏击的士兵们只有一队人马参与了作战,其余的人即使不知道对手是如何被打败的,但看萧言和白将的表情都知道那是一场恶战,何况活下来的兄弟都疲惫不堪,显然不愿意去回想当时的场面。

“天樱国最后的王牌将军也死了,我们掳走代善敬的事情,鲁银那边肯定也知道了,他必定会给玉京后宫中的扶桑蝴蝶传密信。”萧言握着手里的刀柄,用南疆大巫给的药草擦拭刀鞘上溅上的黑红色血液。

“大将军是担心,玉京的外戚党派已经知晓我们借代善敬之手扳倒惠妃的计划?”白将反应了过来:“那惠妃和外戚肯定要做出反击的。”

萧言点了点头,面色严峻了不少:“不止是他们会反击,天樱国已经是山穷水尽了,扶桑彻底失去了这个盟友存在的意义,也一样会反击。”

“在我看来扶桑必定会借着玉京安插的蝴蝶细作,煽动外戚和藩王两股势力在玉京谋反逼宫,同时要让鲁银带领所有的兵马拖延我们援助玉京。”

白将神色骤变:“兵贵神速,那我立刻修书给玉京传信。”

萧言提醒道:“让轻骑先去赤东城传信,我担心鲁银那边肯定会有大动作,那个南疆大巫不是提到了扶桑军营还有‘不死士兵’让柳黎御兽传信,为了防止沿途密信会被劫持,再派暗哨轻骑走军用加急驿站,给玉京报信!双管齐下!!”

“好,我这就吩咐兄弟加快脚程,今晚决不停歇,直奔跑马场和赤东城驻地!”白将下调转码头,去给轻骑传信。

与此同时,扶桑驻地的军营中,鲁银在预定的时辰没收到花江春树派人传回来的消息,就预感到肯定出事了,第一时间召集了亲信,他将事先写好的几封密信命人连夜送出去。

“副将,传达我的命令,准备突袭作战。”鲁银唯恐耽误最好的战机,他之所以放纵花江春树这个疯子用巫蛊秘术搞‘不死军队’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杀萧言个措手不及。

但现在看来萧言应该是提前知晓了此事,所以才会截杀花江春树。

“鲁将军,突袭作战,要使用‘不死士兵’吗?”副将连忙请示。

他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鲁银:“这‘不死士兵’才刚有点成效,如今关键的药材还没押运回来,那南疆的大巫不是说了要用麻沸散罂粟压制‘蚀骨’痛感才行吗?”

“现在冒险投入战斗不合适,他们暴走后连自己人都杀的,还是等压制的药物抵达后再投入到战场吧。”

鲁银何尝不知道,所以花江春树才亲自押运那些药材,甚至还为了看药效,让南疆大巫和‘不死士兵’一同前往。

可现在看来依旧不敌萧言,莫非萧言身边的柳黎还能破了南疆大巫的秘术?

“你所说的那批药材我们等不到了,这个时辰都没收到回信,只怕花江春树也已经遭遇不测了。”鲁银冷哼一声,面色冷沉:“这个萧言到底哪里招来的能人,总是能坏我们的好事。”

副将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

“趁着萧言还没返回赤东城和跑马场驻地,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动手。”鲁银吩咐道:“不惜一切手段突袭,切忌和赤东军硬碰硬,而是要少天、抢人,尤其是老弱妇孺,有这些百姓做人质,萧言绝不敢妄动。”

为将者要顾全大局危重,换做以前,鲁银是最不屑用这样下三滥的方式,可他没办法。

和萧言带领的迟东军交战一年多了,他输多胜少,非常之时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鲁将军,不论是赤东城还是跑马场驻地都戒备森严,上次声东击西刺杀林兰未果,他们现在哨岗都加强了两倍的兵力!”

副将为难道:“萧言庇护的百姓不是那么好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