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在缠斗见,既要面对易容后的假萧言,还要避开暗箭偷袭,一来一回,催动了内力和真气,孙文善被军旗系在萧言的饿身上,几乎融为一体,自然也感受到了内力和罡风迅猛的真气迸发而出。
孙文善本就受了伤,此时因萧言体内散发的真气和内力殃及,觉得浑身又痛又烫,说不出的难受。
“糟了,把你小子给忘了。”萧言意识到了孙文善气息变化,迅速做出了调整,不至于伤到自己人。
在萧言和花江春树派出来的偷袭小队缠斗时,登州商会被抄了老底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寿王为首的藩王党派耳中。
自从木兰猎场计划失败后,藩王党派因魏无忌坚持调查事实真相留在京中。
龙虎军是藩王与外戚两股势力合作后组建的,此时却被搅成了一盘散沙,壶舟山的那些江湖势力反了水,还连带着登州的商会跟着受了损失,最关键的是让外戚党还看了出笑话。
此时的寿王气得发了好大的脾气,此时灯火通明的书房里,气氛格外压抑。
除了寿王的心腹之外,登州来报信的人还带着与萧言交过手的副会长,一起跪在地上。
可无论请来的御医如何诊治,都无法解释这诶副会长为会片段式的失忆,即使针灸治疗了两日,想起自己的身份,却依旧不记得和萧言发生冲突的始末。
那酒楼的掌柜此时也颤颤巍巍的,连说话都有些磕巴。
他将林兰被人赎走的经过也都讲述了一遍,还查看了画师画出的人物像。
“就、就是这个人!”
“他、他拿的金、金条上有龙虎军的印迹。”
掌柜的回话时还将揣了一路的三根金条作为物证递了过去。
“正……正因为这些金条我认识,所以才会默许他赎走了兰丫头。”掌柜的如实说道。
留着八字胡的寿王此时扫了一眼画像上的人:“这就是萧言易容后的样子吧?”
“寿王英明,画像上的人确实是萧言。”
“登州的商会损失多少?”寿王又问。
这次回话的人畏惧的缩了缩脑袋,额头都要贴在地板上了。
“米粮商会的粮仓被搬空了,药材、钱庄等商会也一样,还有马行商会的马竟然也在一夜之间都没了。”
“据调查,萧言随行的人无法将米粮等物资全部运走,还分给了等走的贫苦百姓。”
“不过,商会后续都将百姓们的钱粮都收了个干净,只是差不清楚为什么马行中献贡给宫中皇子的汗血宝马还没被驯服,怎么就跟着萧言走了呢?”
这萧言名震天下,不止是大雍,连周边的国家都对他的威名有所耳闻。
明明是有血有肉的凡人,如今倒是真成了人们夸大后的人物,仿佛就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否则怎么会悄无声息在一夜之间救走了壶舟山的人质,还将不少商会的物资席卷带走。
要知道商会中的有不少徽章虽然不懂功夫,但善谋略,更懂得经营,如今成果被萧言盗去,确实委屈。
寿王身边的军师是个瘦长脸的汉子,名叫杨昌宇,也是登州总商会的会长。
“这个萧言确实身怀绝技,当初在木兰猎场的交锋疑点重重,那些中黄金你改下呢的地方,双方势力不会无故交锋,耽误大局,必定有人暗中挑唆,此人便是萧言。”
“他势必有过人之处,那蟒蛇能将尸体带到行宫,这些商会的马儿又一夜间性情大变,这些都指向了一点,纵然听起来荒唐,但事实就是如此。”
杨昌宇的说法无疑让在场的饿人心头一颤。
“杨会长的意思是萧言精通兽语,能够和兽类沟通?这未免太荒谬了吧。”
“是啊,萧言武艺高强、百毒不侵、精通兵法、易容之术这就足以骇人听闻了,还懂兽语,我看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
反驳的人不止是隶属于藩王党派,还有外戚党的代表,此时语气中的不满和不屑都毫不掩饰,除了愤愤不平之外,还明白此事不止是萧言抢了风头那么简单。
杨昌宇笑道:“没必要争论这些,我也只是推测而已,重要的是萧言很有可能是故意为之,咱们寿王和外戚党联手将木兰猎场弑君的脏水泼到了萧言的身上,他便来这么一手警告我们商会。”
“若非大雍还指望萧言和外敌征战,按照皇上对萧言的偏见,势必也会下旨召唤萧言回京配合调查。”
“这外戚党的细作都深入后宫了,枕边风没少吹,可魏无忌却始终没做回应。”
杨昌宇的一番话说的意味深长。
如今的朝堂有点风吹草动,上上下下都跟上来昂好的似得,都会将矛头对准萧言,魏无忌这个昏君也尔巴不得萧言早点死,但现在内忧外患,他舍不得萧言死,自然找尽理由平息,甚至不惜装病躲过去。
这些党派势力都恨不得取萧言代之,可惜没那能力。
不是谁都有本事踢萧言这块铁板的。
旁人也附和道:“没错,这足以看出魏无忌这个皇帝心里也明白,弑君的另有其人,萧言迟早要除去,但不是现在。”
寿王也表态:“对喽,自古帝王最无情,魏无忌是想要物尽其用。”
“依我看,特殊时期就要特殊对待,咱们的损失双方都会分担一部分,但重要的是密函不能外泄,龙虎军上交的箱子都被人做了假,这才是重中之重。”
粮食钱财这些物资寿王和外戚党都不在乎,但密函包括了他们两个党派的罪证,原本寿王想着有异性锁在,不至于泄露,而且钥匙和锁都是双方各自掌管。
外戚的细作潜伏在后宫之中,而且还和天樱国、扶桑有牵连,这可是通敌叛国的罪名,寿王原本想着攥在手里要挟外戚党的,如今被萧言这么一插手,这是要拉着他们玉石俱焚。
那些反水的龙虎军中有人起了异心,才会酿成了如今的局面。
寿王将他的顾虑告诉了外戚党,可对方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