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萧炎与曹骏顺利回归跑马场的驻军地。
曹骏第一时间去探望漕运受伤的饿兄弟,也任由军医拉着又将身上的伤检查了一遍。
至于萧言则是痛白将他们讲述了昨晚经历的所有细节。
并告知了众人天樱国派来取代神谷的将领远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
对于花江春树这个新任对手萧言总结出了几点。
其一此人心肠狠毒,手段极其残暴,从学习货船上的船员便能看出,他甚至连自己手下犯错会严惩不贷。
其二他与那些天樱武士都极其擅长易容,甚至与那些江湖术士似得懂一些奇能异术,比如斗篷障眼法;
白将听完沉思了片刻:“看来又遇到个狠角色,想必也是不肯吃亏的人。”
蒋小山连连点头,他至今都记得从河里捞出来的那些尸体。
被河水泡的发胀,其中年龄最小的只有六七,小姑娘死前遭受了虐待,身上的淤青痕迹惨不忍睹。
气得蒋小山连连骂娘。
曹岩忧心忡忡:“这次大将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劫走的货物重新讨回来,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说起那批货。你们已经从凌水河里打捞出来了吗?”萧言问。
蒋小山点了点头。
在雨夜接到那些受伤的兄弟之后,他就与白将商议了对策。
猜测到萧言他们接货肯定遭遇了意外状况,便安排了几路人马分散打探消息,尽早接应。
阴差阳错的将落入河中的那些箱子都打捞了起来,原封不动的带了回去。
“古玩瓷器价值连城。交待鹿晗让他安排人出手,尽早的换回我们所需要的物资。”萧言吩咐道。
“我明白。”白将说道:“陆海那边已经吩咐过了。”
一行人又开始商量应敌对策。
扶桑和天樱是盟友,那些‘蝴蝶’细作遍布赤东城外,如今又战功了彬州曹家兄弟以及蒋小山的加盟,必定会深挖其咎,找到破绽。
初次交锋,双方谁也没讨到好处,却足以让刚加入的蒋小山他们心中凄凄然。
被花江春树和鲁银这样的对手盯上,确实让人心惊胆寒。
好在萧言是他们的主心骨。
萧言主动建议,让实战经验少的兄弟们可以留在赤东城内,既可以负责基处的防御和维护百姓的差事,也能跟随演武场的兵马一起特训,积累实战经验。
其次,强化作战能力,换下之前使用的腰牌,避免再被花江春树那样的易容高手混淆。
曹岩兄弟和江下山都意识到萧言这么吩咐是为了大局考虑,毕竟昨晚的战役让漕运帮派的兄弟士气受挫。
负责打捞尸体的那帮山匪水贼也被那些屠杀的尸体吓出了冷汗。
可迎难而上才是热血汉子的做法,不能因为战争残忍就后退。
蒋小山情真意切的说道:“大将军的意思我明白,我以前落草为寇时,总想着江湖之大总有一片安乐地,所以心甘情愿的和那些朝廷走狗联手合作,只为求得容身之所,可以带着兄弟们安省过日子。”
“可经历彬州动**后,才发现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垂眸扼腕:“从我抵达赤东,看到大将军所做的事情,我深感动容,也钦佩大将军,愿意为此贡献一份力量。或许我们现在的能力有限,但迟早会奋起直追,等特训结束后,也期待能早日跟随大将军前往一线作战。”
曹家兄弟也目光坚定的看向萧言:“没错,我们也儿一样。”
他们以前的目光太过狭隘,如今才意识到想要安居乐业,海晏河清,就必须要强大起来,而不是依附权势,自求自保。
通过这次谈话之后,曹家兄弟与蒋小山也找到了各自的定位。
后续的主要任务除了协同作战,就是守卫赤东城,扩充守备军,保护百姓,运转物资,直接效力并听命于萧言。
只是和天樱扶桑交战一次而已,足以让他们为之心潮起伏。
面对风起云涌的战事,内忧外患的处境,他们都才意识到所谓的英雄,并非是嘴上说说而已,是要面对无数的杀戮,从尸山血海,白骨累累中爬起来的。
在商议完军务分配之后,萧言他们坐在廊外用膳,他以茶代酒说道:“诸位好兄弟,只要我们守住本心,为百姓谋福祉,无论是外敌还是奸佞朝臣,都不足以抵挡我们的脚步,有朝一日必能得偿所愿。”
众人举起茶杯,纷纷呼应。
留守在赤东城的陆海没能参与这次的会谈,他也觉得有些遗憾,但好在萧言没在跑马场驻地逗留太久,两日后就回到了赤东城。
黑熊连着几日没见到萧言,听说曹骏跟着萧言接货时受了伤,就担心的夜不能寐,此时瞧见萧言平安无事,紧绷了的神经得意放松,没和萧言聊几句就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这小子惦记你几天了,总算能踏踏实实睡一觉了。”
陆海调侃黑熊的同时,也没忘记正经事。他压低的声音,和萧言和白将汇报了那批货物换回来的药材和粮食。
“如今走私货的生意不如以前好做,而且黑市上秩序越来越乱。”
“这几日扶桑和天樱人也是蠢蠢欲动,自从神谷病逝后,我们唯一要挟天樱的筹码也没了,取代神谷的人是幕府和天皇最后一道王牌,为首的将领就是花江春树。”
陆海将拿到的人物肖像打开,示意萧言和白将查看。
“果然是他。”
萧言,一眼就认出了花江春树。
“大将军的意思是那些障眼法和易容术都是这个花江春树搞出来的。”白将也有点意外:“真是棋,我倒是挺想领教领教他的。”
陆海接话:“那可真是巧了,花江春树这几日频翻做些小动作,还在黑市高价收买情报。”
“此话当真?”白将微微眯起眼睛、
“我怎么敢拿这些骗你?我估计他们肯定会有大动作。”
萧言也捉摸不透,自从上次交锋后,鲁银和胡江春树像是彻底沉淀了下来,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越是如此,越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