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的骑兵一萧言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开。
他们攻击的速度很快,专门瞄准靠近赤东的扶桑云梯队,长戟款到,对着扶桑士兵就捅,通完绝不恋战,迅速扯住缰绳后退,井然有序,交叉作战。
乍一看让人找不到规律。
萧言的长刀掀飞了射来的箭弩,在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中,短哨指挥骑兵进退攻击,始终保持在赤东城门外的可控范围。
轰隆隆!
扶桑的投石器瞄准萧言的骑兵,巨石砸了过来。
“散开!!”短哨长吹,萧言下令。
烟雾滚滚,投石器远程瞄投的精准度大打折扣,萧言的骑兵散开后,巨石构成的威胁也就不复存在,反而将‘啪啪啪’燃烧的尸体堆给砸的到处飞溅。
有些火星还被引到了扶桑士兵的身上,一时间起了反作用。
萧言借着马背跃起,手里的刀背大开大合,身上着火的扶桑士兵被收了人头,武器三路哦,战马横冲直撞。
“继续烧尸体,不要深入扶桑的阵营,就在城墙外御敌!”萧言语气冷沉,绑在右手的到甩掉了滚烫的血、
赤东的城墙豁口处因为投石器的集中撞击出现了裂纹,盾牌的加固治标不治本,点燃扶桑尸体的大雍士兵,将装满火油的瓦罐砸了过去,伴随着碎裂的声音,火苗宛如长龙‘轰’地席卷整个城墙。
皮肉烧焦的味道顺着西北风弥漫扩散。
战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萧言重新坐在马背上,宛如流星划过,穿越火海,只身诱敌。
铁骑雷鸣出击,雪霰扑面,甲胄也因为疾驰的速度太快被吹起。
“萧言,你来的正好!”鲁银手持弯刀,在高耸的战车上俯瞰局势,下令将最后那千名骑兵精锐围困萧言。
排列紧凑的军械呈扇形覆盖,密密麻麻的巨石、玄铁长箭排放在两侧,萧言策马冲过来时,发现鲁银所在的驻地被这些庞然大物的铁壁划分成了狭窄的巷子。
打巷战可是萧言的那首好戏。
萧言不疾不徐的挥刀,赵家扶桑士兵的凶猛攻击,闪避和反击,切换自如。
蠢蠢欲动的鲁银想要一雪前耻,但他不是卓达,理智始终在线,除了赤东正门,城北和城东才是突破的关键。
按照密信的内容,‘蝴蝶’内应冒死传出来的消息是有价值的,城北此时应该破门了!
白将负责的城北此时也‘啪啪’声打成了一片,硫磺烟雾弥漫,根本让人看不清楚局势。
偷袭城北的扶桑士兵里有押运二队,因为之前惨痛的经历,萧言留给他们的阴影伴随着硫磺烟雾再次蔓延而出。
白将让守城的士兵扯掉氅衣,换上早就同意配发的皮货袄子,正好是赤东为扶桑和天樱军队准备的物资,因此一时间烟雾中的敌我双方都穿着颜色同意的软甲皮袄。
那些远攻操作军械的扶桑士兵乱了节奏,一时间分不清楚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对手。
白将刀口对外,杀的是风生水起,他率领的兵马砍断了在城墙一侧的绳索,浸了火油的绳索被烧着的那一刻,密集如网的绳结处都拽着霹雳弹,笼住扶桑士兵的同时‘噼啪’爆炸声四起、
在陆海守护的城东也是相同的场面,赤东军备库里存放的是供应给东沙营和凌水河驻地的军用品,这可都是扶桑认和兲樱人盘踞在赤东的真正原因,为战局做后勤工作。
可拆卸的钢刀、折叠的箭弩、哨箭烟火、霹雳弹、硫黄烟、火油火石等等应有尽有。
这才是萧言敢和鲁银正面交战的底气,而且萧言重编的凤仪军大部队已经渡过凌水河,直逼赤东,这是海东青送来的消息。
一切进展都按照萧言的计划进行的格外顺利,唯独飘香苑这边出了差错,看守慕容姐妹的近卫横死过半,好在飘香苑事先买好的火油被点燃了,爆炸声和火势从内部开始,朝着外延弥漫开去。
慕容云当场被炸死,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丢下她的‘妹妹’,临死也没想到她忠心耿耿冒死来救这个‘金凤蝶’,却在飘香苑爆炸时,被这个好妹妹当做肉盾送了命。
她唯利是图了一辈子,屈居在‘金凤蝶’之下,手里握着赤东的一半的金钱,好吃好喝穿金戴银的背后,是卑微如蝼蚁的遭遇。
老话常说风月场的女人能够惺惺相惜,可扶桑的‘蝴蝶’压根不是人,是吸人血的鬼。
慕容云终究还是死在了她引以为傲的飘香苑里……
萧言正在和扶桑士兵鏖战,始终保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捕捉到赤东内部的爆炸声时,就预感到不妙,侧身看向飘香苑的顶楼,黑色的浓烟清晰可变。
“这个慕容雪小妹还真是不死心!1”萧言当即踩着马背,纵身一跃,从包围圈窜了出去。
俯瞰占据的录音以为萧言不敌,准备逃,立刻让封锁包围圈。
哪知道萧言如同入水的游鱼,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蜂腰猿臂的扶桑士兵穿着重甲,远不如萧言身手好,当然捕捉到不到他的踪迹。
萧言七拐八绕,在沸反盈天的杀伐声中,行动迅速而敏捷,眨眼见就将扶桑骑兵踹下马,策马飞奔回城。
“拦住萧言!”鲁银目光如炬,居高临下俯瞰战局,捕捉到了萧言的行踪,立刻调兵遣将。
此时,打头阵的东沙营天樱士兵总算赶来了,神谷的军旗永丰招展,在午后的冬日迎风飞扬。
被绑在赤东正门上方的井上浩二,早已经冻成了狗,他被金丹吊着的那口气也险些被凭空冒出来的萧言吓的咽了回去。
“还没痛死吧?你的神谷将军应该快来了。”萧言砍断了绳索,拎着鼻青脸肿,手脚骨折的上井浩二俯冲而下。
“你……你要杀便杀。”浩二比萧言吓得打颤,说话都磕巴。
他被萧言活捉时就心生寒意,奈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可不能死,全靠着你让对付鲁银呢!”萧言话音刚落,大手一挥,将拎着人丢在了扶桑的阵眼处,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鲁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