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爷不由分说的一脚把男人踹在地上。

“你可闭嘴吧,苍蝇一样吵得人耳朵疼,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央求我?没钱就只能用你老婆和女儿抵债,这一切都怪你的贫穷和无能,怪不了任何人。

来人,把他老婆和女儿带走!”

奎爷身后的三名家丁当即便要将男人的老婆从地上拉扯起来,男人的眼中瞬间涌出怒火。

“王金奎,你还是不是个人了!你就是不给我活路了对不对?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想好过!”

男人怒吼便要跳起来和王金奎拼命。

王金奎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没等男人站起来,一脚踹在男人肚子上,让男人口吐鲜血,断线风筝般落在地上。

男人本来就因为填不饱肚子,身体虚弱的厉害,王金奎这一脚下去,让男人再无从地上站起来的能力。

饶是如此,王金奎也没有善罢甘休,一脚又一脚的猛踹男人的脑袋。

“你还想反抗?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像是你这种人,这辈子也只能活在痛苦和屈辱中。

别搭理这个废物了,我们去这废物的家,把他女儿也带走。”

王金奎要领着三个家丁走的时候,躲在远处的几个平民才心惊胆战的凑了过来,有人用一只破碗弄了点井水,想给男人喂下去,男人全然没要喝的意思,只是无声的哭泣着。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萧言眼中腾的一下现出怒意,几个箭步冲到了王金奎面前。

发觉背后有人的王金奎懊恼的扭头,目光落在萧言身上后,当即鼻孔朝天冷哼出声“干什么你?皱着个眉头铁着张脸给谁看呢?”

话音刚落,就见萧言一个大嘴巴子扇在王金奎的脸上,这一巴掌下去,打得王金奎原地转了几圈,头晕目眩眼冒金星间,满嘴的牙带着血吐了出来,人也踉跄摔在地上,吃了满嘴的泥。

见到这一幕,周围几个平民都分外诧异的看向了萧言,在他们的认知里,还从来没有人敢对王金奎这样的人动手,人家背后的主子是天樱人,所谓狗仗人势,把王金奎惹急了,王金奎杀了你都没地方说理去。

人们都不明白,突然冒出来的萧言,到底和王金奎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萧言的这一巴掌,却实实在在的拍入了他们心里,直让人解气。

而看到王金奎被一巴掌拍在地上的三个家丁,也是分外吃惊,他们在圭州城里嚣张跋扈惯了,还真没见过有人敢打自己人。

王金奎恨恨的瞪着面前的萧言,要爬起来的同时冲着萧言怒吼出来:“混账东西,不由分说的冲上来打老子,你丫的谁啊?是不是想死!”

萧言冷冷开口:“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是不是人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要强拉着别人的妻子女儿卖掉?天底下怎么还会有你这样的畜生?”

王金奎又是一声咒骂,在他眼里,自己完全是不设防的被萧言偷袭,才会导致这么狼狈,只要自己站起来反击,萧言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他甚至动了拔刀,把萧言当街砍了的心思。

只是没等他成功站起把刀拔出来,萧言就一脚踏在了他的脑袋上,将他整张脸踏入泥地里。

剧痛下,王金奎凄厉的吼叫出来:“你这畜生,你好大的胆子!”他又对着三个家丁吼道,“你们三个是干什么吃的,还在那里看戏?快上来帮忙啊!”

三名家丁战战克克的看着被踩在地上的王金奎,完全没上前的意思,平日里王金奎单挑他们三个都不成问题,王金奎都被人家一脚踹得这么惨,他们三个上去不是送死吗?

这三个不愿上前的家丁冲着萧言颤声开口,并拔出各自腰间的刀作为威胁。

“你这疯子,你知道奎爷是给谁服务的吗?天樱人本多信忠!”

“本多信忠大人可是这周围一块有名有姓的富豪,你打了奎爷就等于打了本多信忠大人的脸,你是想你自己死得渣滓都不剩下,家人也被你连累吗?”

家丁不说这话还好,说完就让萧言陷入了狂怒。

萧言当着三名家丁的面,对着王金奎猛地踏下一脚。

皮球爆炸一样的沉闷声响下,王金奎的脑袋整个被踩成了一滩烂泥,血浆朝着各处迸溅。

“好啊你们,简直就是一伙活妥妥的家奴,烂泥扶不上墙的典范!广南西路是我大雍的,不是他天樱的!他天樱不过是一伙侵略者!你们不想着反抗也倒罢了,居然还反过来给那帮畜生当狗,你们简直是把我大雍的脸面和自家祖宗的脸面丢尽了!”

三名家丁看到萧言一脚将王金奎的脑袋踩烂,吓得魂都要飞了,撒开脚丫子狂奔,一边朝着本多信忠的府邸逃跑一边狂喊。

“快来人啊,杀人啦!杀人啦!”

“有个疯子把王金奎脑袋一脚踢烂了,快来人帮忙啊!”

萧言铁青着张脸,大步走向家丁们逃跑的方向。

先前的情形就已经让围观的平民感到解恨,眼看着萧言又朝着本多信忠的府邸方向走,不知道萧言到底想做什么的平民,都小心翼翼的跟在了萧言身后。

白夜朝着王金奎的尸体唾了一口,吐出一句卖国贼后不紧不慢的跟在了萧言身后,反正萧言要拼命的话,无非陪着萧言玩命就是,以他高超的易容技巧,总归是能在出大事的时候及时跑掉的。

这会儿功夫,本多信忠的府邸里已经接连涌出一百多号拿着刀的家丁,一股脑扑向萧言的方向,要将萧言团团包围。

先前那三个家丁躲在人群里,冲着萧言尖叫着。

“就是这家伙,就是他杀了奎爷!”

“哈哈哈,你这个十足的疯子,杀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天这么多人围着你,我看你怎么活!你已经完蛋了!”

萧言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这些冲出来的家丁,目光冷厉无比。

这些人,都是雍人。

“杀人是需要付出代价,不过给侵略者当狗,代价一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