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抽剑的一瞬间,萧言已经夺步而上,夺过长剑后一剑劈下了秦武的右手。

血液喷溅下,秦武又是一声凄惨的嚎叫,痛得摔在地上连连抽搐。

围观的百姓见状也是大吃一惊,他们万般不敢相信,萧言做事居然这么绝。

他们的目光各不相同,带着怜悯同情的,带着担忧亦或者带着快意的……

“直娘贼,这兄弟简直为咱们秦州做了一件大好事,秦武这畜生为非作歹这么长时间,可算有人收拾他了,看他那副样子,真解气!”

“唉,话是这么说,可冲动是魔鬼啊,秦家家大业大,这位兄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想来秦家绝不会坐视不理,恐怕下场也是个……”

说话的人叹息一声,再没有说下去。

在大多数人眼里,触怒了秦家,必然是死路一条。

而这时候,秦武凄厉的冲着萧言吼叫出来:“你这畜生,居然敢对着我做出这种事情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萧言不屑一笑:“这是你第二遍说废话了,我知道你是秦家的公子,可那又怎么样,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为非作歹,我也照样收拾。也罢,今天我就去一趟秦家,让他们好好给我一个交代。”

话音落下,萧言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秦武死狗一样拖着前往秦家府邸,地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拖痕,周围到处都是秦武伤口涌出的血液。

围观的百姓们震惊之余也纷纷追了上去,他们都很想看看,这件事情究竟要怎么收场。

不多时,秦家府邸前。

几个家丁正扫着大门外的区域,突然听到自家公子的惨叫声,放眼望去,只见被当死狗一样拖过来的秦武,被萧言一把丢在地上后俨然变成了一个小泥人,剧痛下浑身抽搐不止,鼻涕眼泪一股脑的涌着,哪里还有先前风流霸道的模样。

家丁们见状一个个张大了嘴,好几个人还一副做梦的样子,揉了揉眼睛,确认眼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一会儿功夫,一名家丁惨呼一声,连忙往府邸里跑。

“老爷,出大事了!大少爷他……他被打成狗了!”

秦家家主秦阳闻言,急匆匆的领着百名家丁奔出来,见到秦武的惨状后,整个人脑袋嗡的一声,当即便愣在了原地。

秦武朝着秦阳哭诉道:“爹,你可算来了,爹,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你看这畜生,他都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秦阳暴跳如雷,冲着萧言狂吼出来:“你这疯子,居然敢对我家儿子做出这等事情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萧言的脸上没有任何恐惧,转而对着秦阳问道:“那我就要问问秦家家主了,你儿子光天化日在街道上殴打他人强抢民女,你到底是管教无方呢还是听之任之呢?不管是哪一样,这都和你这个秦家家主脱不了干系吧?”

“放屁!”秦阳怒喝一声,“我儿子的事情还轮得到你来管?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这么说来,你们秦家是全然不将大雍律法放入眼里喽?”

“笑话,在秦州,我秦家就是天,我秦家就是法!”

闻言,萧言眯起了眼睛,对着秦阳笑道:“我说秦家家主,你都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了,就不怕遭受重罚吗?”

“笑话,我秦家的势力就摆在这里,就算我儿子杀人放火,也没人敢把我们怎么样,既然你今天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话音落下,秦阳当即便让手下百名家丁一并攻向萧言。

眼见百名家丁将萧言里三圈外三圈围得密不透风,周围观看的百姓一个个都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疯了,绝对是疯了。”

“是啊,为了素不相识的一男一女弄到这种程度,值得吗?今天只怕这小子没法活着走出秦家大门了。”

其中也有义愤填膺的人开口道:“直娘贼,干脆我们也一股脑冲上去,和秦家的人拼了,今天死了一个壮士,明天秦家就会更嚣张,加倍欺压我们。”

“说的没错,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闹大,我想新驻扎在城内的神武军就算再和秦家有什么利益往来,也得因为咱老百姓的关系,在表明上做做样子!”

一番话,当即便引起了众怒,年轻力壮的人一个个都忍不住要冲上去帮萧言的忙。

不过还没等他们出手,让他们倍感震惊的一幕就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一百多号家丁简直跟闹着玩似的,一股脑冲上去,压根没对萧言造成什么影响,反而在萧言的拳脚下,接连惨叫着吐血倒地,站都站不起来。

转眼间,一大半家丁都被萧言打在地上闷哼哼。

秦阳见状,又气又急,冲着还能打的家丁吼道:“这小子居然这么狂,都给我掏刀子,论拳脚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可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们的刀子硬还是那小子的拳脚硬,给我一股脑冲上去,把这嚣张的东西给我碎尸万段!”

秦阳的吼声下,只听唰唰唰一片拔刀声,明晃晃的刀子闪着刺眼的寒光,被家丁们抓着一股脑往萧言身上劈。

萧言的脸上不见丝毫惧色,反而还冲着家丁们冷笑出来。

“掏刀子是吧,你们可真是狗胆包天啊,既然如此,也别怪我不客气。”

萧言到左右两拳一同砸出,各自砸烂一人的面门后,当即抢过了他们手里的刀,双刀齐动,刀光错乱,皮肉被切开的声音简直像是一首激昂的曲子一样。

家丁们血肉横飞,接连倒在血泊中。

纵使他们人多,可在萧言面前哪里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仅剩下的十几个家丁惊得肝胆欲碎,再不敢和萧言交锋,拔腿便要逃跑。

“他简直是一个怪物,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要是再往上冲,我们绝对都会死的。”

“快逃!”

萧言怎么可能会给家丁们逃跑的机会,追上去将其接连砍杀。

待到所有家丁倒下,一把将刀刺在地上,笑眯眯的看向了秦阳,说道:“看来你这秦州的天、秦州的法,都不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