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须尽快做好准备,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话再好不过。
不过出乎萧言预料的是,过去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庆安府外也没有任何动静,萧言不放心间放出了大量的神武铁骑作为斥候查看周围情形,但一无所获。
以防万一,萧言还通知了林天王猛还有张剑一行,让他们严加看防自己驻扎的地带,以防止凤仪军突然出现。
只是不管是林天王猛还是张剑那边,都汇报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方圆三百里根本看不到任何凤仪军士卒。
萧言很不明白为什么凤仪军没有打过来,难不成他们已经彻底放弃了永兴军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庆安府的城防加强加厚,萧言的戒心也减下了不少,开始扭头关心起当地民心来。
之前张海生驻扎,可以说是让庆安府满目疮痍,城内百姓无时无刻都要提心吊胆,生怕张海生的部队突然对自己发难,萧言拿回了庆安府后,将张海生私藏的巨量财产给百姓分发下去一部分,足够让他们生活。
原本人烟稀少的街道,总算是多出了几分生气,有军纪严整的神武军驻扎,百姓都可以安心上街,不住的夸萧言的仁厚和神武军的精悍。
萧言迅速讨到当地百姓信任后,便有人将城内种种事务汇报上来,请求萧言处理,萧言的手腕和他领兵有的一拼,都是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便将各色事务处理。
这一天早,萧言正待在府邸里思考事情。
根据当地百姓的汇报,庆安府外的群山中藏着一伙贼寇,时不时出来杀人截货物,稍有姿色的女人更不会轻易放过。
按理说贼寇都在张海生眼皮底子闹事了,张海生不可能置之不理,但听当地百姓说,张海生自己财物也被掠夺过几次,懊恼出兵后,除了杀了零星几十个贼寇外一无所获,连这货山贼具体藏在哪里都不知道。
一切证据表明,这伙山贼有着不错的潜伏能力和作战能力,不可小觑。
萧言当即便派出影卫秘密出城四处侦查,影卫们当年都是和女真打游击的出身,对游击战非常精通,山沟沟里哪里适合藏人哪里适合埋伏,影卫比资历老练的猎人看得都准,一旦影卫们传回消息,萧言立刻会领着人将那伙山贼灭掉。
只是连着几天下来,连影卫都找不到山贼的具体藏匿地点,只找到了零星击出山贼留下生活痕迹的地方,这属实让萧言头疼,连影卫都轻易无法侦查到的山贼,想处理实在麻烦。
萧言正发愁该怎么拿捏山贼们呢,一名神武士卒便匆匆扣响了萧言的房门。
“萧将军,出事了!”
萧言当即让士卒进来报告详细情况。
听完后,萧言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从张海生的府邸搜刮出不少财产,由于数量太多,专门找了处仓库堆放,结果仓库接二连三出事,自打萧言驻扎在庆安府后,一天都没消停过。
萧言起初还以为是贪心的神武军士卒或者当地百姓偷偷溜进仓库偷东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结果就是,每天仓库里都会丢一样贵重的东西,不是价值百万的宝石就是什么金龙金貔貅,每天仓库大门的锁头都会被破坏,而仓库里蹲贼的神武军士卒一无所获。
凭这几点来看,对方必然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神偷。
“萧将军,您快想想办法吧,我们往仓库派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根本不顶用啊,每天晚上都有咱的人在仓库里藏着蹲戝,可照样被偷东西啊,那小偷是越来越猖狂了,您看看这个?”
士卒说着将一纸信封递给萧言,上面只有潦草的几行字:
今夜子时我还会再来,诸位不妨动动脑子,我一个人的游戏很没意思。
若是诸位无法成功将我抓获,那明日夜晚,我的目标就要取萧大将军的项上人头了。
“萧将军你看看,区区一个小偷都猖狂成什么样子了,实在是让人恼火!他要取笑我们也就算了,可偏偏不应该取笑在萧将军的头上,以萧将军的神通,我想只要萧将军想办法,定能将这小偷拿下!”
萧言点了点头:“是该好好处理一下了。”
刚打算暂时放下山贼的事情,思考一下怎么把小偷抓住的时候,就听府邸外的鸣冤鼓响了起来。
“又出事了?”
萧言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往外走的时候忍不住抱怨一声:“我还想等以后消停了,安安稳稳当个清平县令得了,看来就算太平时期的小官也难以消停啊。”
府邸大门外,只见一名穿着蓝色长裙的女子不断敲击着鸣冤鼓,随着动作的加快,鼓声越来越大,吸引了不少路过的百姓前来围观。
还有一名管家模样的人领着五个小厮急匆匆赶了过来,管家满脸焦急,奔跑间便冲着蓝衣女子叫道:“白素素小姐,你先停下,我们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啊!”
叫做白素素的女子冷眼瞧了一眼管家,吐出一句“我和你们没什么好商量的”后,将鸣冤鼓敲得更响。
管家见状,急得冒出一头冷汗,恨得巴不得现在就将白素素随时完蛋,可偏偏又拿敲击鸣冤鼓的白素素没招。
焦急间,管家只好硬着头皮冲着白素素怒吼出来:你这泼妇真是好大的胆子,大将军平日够忙的了,你是不是闲的太厉害,非要给大将军添堵,今天我就代替大将军收了你这泼妇!来人啊,给我一起上,把这泼妇拿下,别让她打搅了大将军的!”
跟在管家身后的五个小厮当即便撸起袖子朝着白素素冲了上去,想要拳脚相加,用最快速度把白素素收拾了。
未曾想这白素素也不是什么善茬,摆着一张倔强的脸,抄起敲鼓的棒槌当做武器,在五个小厮包围她之间闪转腾挪,几棒槌下去,居然将五个小厮全都打倒在地哀嚎不止。
管家呆呆的看着倒地的五个小厮,人都要傻了。
面前这个疯婆娘看起来跟柳树枝一样纤细,怎么偏偏这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