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间,也有人疑惑出声:“这到底是谁的部队,既然有着这么强的实力,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偏偏让弟兄们上去送死?这些天来死了多少弟兄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那白岩是不是脑子有病!”
知情的人低声说道:“这是萧将军的骑兵部队,好像叫做神武铁骑,我听人说,萧将军前来后本打算领着自己的人一手接过攻打光州的任务,接过白岩将军不听,执意要自己亲自攻打,还对着萧将军立下了军令状,萧将军才撒手不管的。”
“呵,怪不得这么强,原来是萧将军的骑兵部队,连女真人都能打得屁滚尿流的部队,不强就奇了怪了。”
“直娘贼,那白岩是个什么牲口?他也配当将军?有着不让咱们送死的机会,他偏偏不要,反而为了自己捞取战功让咱们送死,他都没把咱们当人!这牲口,我巴不得现在就宰了他!”
白岩军士卒们愤懑讨论间,就见一支威风凛凛的部队进入营寨中开始灭火,领头的人赫然是萧言。
白岩军见状,连忙跟着加入灭火队伍。
见到萧言前来的白岩惊出一声冷汗,脑子晕的厉害,踉跄跑到萧言面前,噗通一声跪在萧言面前:“不才将领白岩在此谢过萧将军,若不是萧将军神兵天降,今天我白岩军定然在劫难逃。”
骑在马背上的萧言俯视着白岩,轻蔑一笑:“白岩,你还是知道没我救场,你和你的白岩军都会完蛋啊?”
“这……我……”
白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干脆用脑袋一个劲儿撞地,撞得砰砰作响间,他才对着萧言大声求饶:“是我被功劳迷了眼,是我利欲熏心,还请萧将军恕罪!萧将军大人有大量,还请萧将军给我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一定亲手将光州打下来,给萧将军一个交代!”
萧言笑而不语,只是吩咐自己的人去把和白岩一伙儿的人的全都叫过来。
等将领们都被五花大绑拖过来后,白岩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众目睽睽之下,萧言对着白岩又问道:“白岩,你可记得之前说过什么吗?你立下了军令状,拿不下光州拿人头来见。
可你看看你的所作所为,真叫人失望透顶,事到如今你还在做着拿下光州的美梦?早早就地伏法吧,别让我亲自动手,省的折辱你的脸面。”
此话一出,白岩吓得浑身战栗不止。
他颤巍巍的抬起头,神情呆滞的望着萧言,眼泪鼻涕一股脑的往外涌。
“萧将军,我求求你了,之前是我不对,你就饶了我吧!”白岩激动的对着萧言竖起一根手指,“就这么一次,求求你了,就这么一次!今后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往西我就往西!”
白岩这副滑稽的样子,引得不少,灭火的白岩军士卒前来围观。
被白岩屡次三番置于死地的白岩军士卒,哪里对白岩有一分一毫的同情,一个个眼中满是快意亦或幸灾乐祸,不少人还对着白岩怒骂出声。
“白岩,你这瞎了眼的乌龟,让你当将军简直就是老天爷瞎了眼!”
“你除了让我们送死还会做什么,谁爱跟着你送死谁去,老子肯定不再跟着你送死了!”
“我听人说了,萧将军之前要亲自攻打光州,可你却执意不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把弟兄们当做什么了?那可都是一条条人命,因为你的关系,全都死了!事到如今,你还有脸和萧将军讨价还价?你配吗?”
“白岩,别给我们白岩军丢人了,快点死吧!”
被众人戳着脊梁骨骂,白岩哭的更厉害了,他本能的看向那些被七手八脚捆起来的将领们,央求道:“求求你们了,你们帮我说说话,和萧将军求求情,好不好?”
这些被捆着的将领们没一个人吭声,头低得更低了,事到如今谁还再敢说话?他们一个个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还有空管白岩死活。
说句不好听的,会发生这种事,还不是白岩自己作出来的?
而且以萧言的本事,杀了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怕不是自己部队还会为萧言的行为拍手叫好。
这些将领虽然不敢吭声,却一个个憎恶的瞪着白岩,恨不得现在亲自出手把白岩宰了。
白岩这么和他们求情,指不定会让他们惹火上身,一起跟白岩遭殃。
这时,萧言从战马上跃下,随意抽出一名士卒的刀便朝着白岩快步走去,白岩两手撑着地面,一边哭一边往后缩,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哭嚎道:
“萧将军啊,求求你了,饶我一次吧,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啊!”
萧言冷哼一声加快脚步,上前后一手扯住白岩头发将他提起来,一手将刀架在白岩脖子上。
“真是个窝囊废,自己的过错就要自己承担,这么一副窝囊样子,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握刀的右手猛地一划,随着喷出的血液,白岩的身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言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将白岩的首级垃圾一样丢在地上,喝道:“都给我好好看看,这就是夸下海口、声称能从凤仪军夺回光州的将领白岩!看清楚没有,他到底有多窝囊?”
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萧言又指向和白岩一伙的将领们:“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净是帮没用的东西,全都拉下去打一百大板,革除职位滚回家种田,有没有异议?”
将领们全都松了口气,犯下这么大的过错,自己不会跟着白岩一块死就是极大的幸运,哪里还敢再求什么。
“多谢萧将军手下留情,多谢萧将军饶命。”
一伙将领全都被神武军士卒拖了下去,白岩军士卒的目光,也全都聚焦在萧言身上。
萧言趁此机会,对着白岩军高声开口:“弟兄们,白岩的一举一动你们都看到了,正是因为这般无能的将领,才搞得我大雍沦落到这等窘迫的地步,若是人人如白岩一般,我们雍人还有活路吗?我们雍人还有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