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作女真的对手的话,还真有不小的胜算!只要有他领着,貌似女真也再不是之前那个足以将自己轻易踩在脚下的庞然大物。
张剑踌躇了一会儿后,对着萧言表露了愿意将平南城的兵力也全都交出来,任由萧言调遣,自此为萧言效忠。
萧言乐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不着急。
派神武军人入驻问天城后,萧言当即便领着降军返回泰德城,从王猛嘴里得知林浩的事情后,萧言不禁无奈叹息一声。
虽然他不赞同林浩的做法,但也很是尊敬,是他自己对不住这个曾经效忠于自己的人才。
萧言草草为林浩举行了葬礼之后,便草草聚集了泰德城、阳嘉城、顺遂城和问天城的降军。
阳嘉城的部队是主动投降的,萧言自然很放心,依旧让张剑管理,并且将林浩平南城的部队也悉数转交到张剑手里,让他管辖。
至于问天城、泰德城和阳嘉城三家的降军,每个城池的人都被萧言打乱,混入神武军一半,剩下一半交到张剑手里,由张剑正式成立燕云军,也给了张剑相应的将军职衔。
为保证军心,萧言还亲自对着所有降军演讲了一番。
“诸位将士,我知道你们当中可能有人对我的做法不满意,大家被我拆分开了,但我也是为了将来着想,这燕云之地需要一支新的队伍,所以我让张剑成立了燕云军。可为什么我成立了燕云军,却又拆出一半人手编入我的神武军?
我知道大部分人都是因为我萧言的名声选择继续跟着我的,我无理由的相信你们,但我的神武军不会,要在我萧言手下立足,你们就必须拿出令人信服的战绩,拿出足够让神武军信任你们这些新同伴的资本。”
萧言说着竖起了三根手指,
“一,燕云军刚刚成立,能力尚且不足,但我需要这个名头让更多人主动投奔。
二,我需要你们在神武军中历练,学习神武军的作战方式和作战经验,日后我还等着把你们再弄回燕云军中,让你们担任军官呢,等你们再回燕云军,身为神武军的旧部,总不可能会和神武军闹矛盾。
三,觉得自己没能编入神武军很遗憾的人,你们也没这个必要,今后我亲自带着你们,只要战功足够,谁还没个一官半职?今后,这燕云大地不是神武军的天下,而是你们的天下!”
萧言一番话说出来,哪里有不服的人,就算心里有意见的,也被萧言说得心服口服。
这些归降的燕人之中,已经有人暗暗期待起萧言能带给他们一个更好的未来了。
得到萧言授职的张剑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他在平南城虽然一呼百应,但充其量也只管理着六千人,萧言这么一出,直接把他变成了领着三万人的将军,说是鸡犬升天也不为过。
萧言笑着拍了拍呆乎乎的张剑肩膀:“没什么可担心的,既然我萧言敢给你这个职位,就说明你有相应的能力,就算没有,我萧言也能把你培养到有,以后跟着我好好干吧。”
张剑用力对着萧言点了点头,更为钦佩起萧言的人格魅力。
萧言转眼间又在燕云之地收拢起一支可战之军后,短暂修整几日,便又开始快马加鞭的打起燕云之地其他土地的主意,他要在耶律京和耶律观音察觉之前,尽可能收拢更多的燕云势力。
而在此刻,领着十二万女真大军的耶律京和耶律观音还对发生在燕云十六州境内的事情浑然不知,二人穿过燕云十六州后,径直来到了燕云十六州和河北东路的接壤地带,碎星桥。
碎星桥是一座连接着燕云之地和大雍土地的桥梁,因跨越碎星河而得名,碎星河并不深,充其量只能没入人的小腿,却有着三百米的宽度。
它是一道鲜明的境界线,碎星河往往北是属于女真的地盘,往南是属于大雍的地盘。
现如今,随着女真的又一次南下,碎星桥直接被林天拆了。
林天领着十万神武步卒和一万五千神武铁骑外加五千影卫,驻扎在碎星河南方,和耶律京、耶律观音领过来的十二万大军隔着碎星河对峙。
现如今从碎星河往下看去,河水两岸到处都是星罗棋布的营寨,都形成了一座城邦大小的规模,哪怕站在高山之巅往下看去,恐怕也难以将神武军营寨和女真营寨尽收眼底。
这一日,耶律京和耶律观音站在河岸边缘,遥望着对方的神武军阵营。
耶律观音幽幽吐出一句:“这帮子人,看得直叫人心生厌烦,简直就是一伙明目张胆的强盗。”
放眼望去,在河岸边缘巡逻的神武铁骑,穿戴的几乎都是女真使用的甲胄,无非是请工匠稍微修改了一下甲胄上的图案和尺寸,再重新上漆,以便更符合雍人的审美。
神武铁骑所乘坐的马匹也全都是女真的优良战马,就连不少神武步卒穿戴的甲胄,也都是经过女真甲胄改良过的,光是站在那里,就让女真人感到十足的冒犯。
耶律观音会这么说也并无道理,谁让萧言大部分将领的武器装备都是从女真人手里抢过来的。
站在耶律观音身旁的耶律京捋着自己蓄着的山羊胡,感叹道:“侄女,正因为如此,才更不能小看萧言的这支神武军。才过去多长时间,就有如此之多的女真士卒葬身神武军之手,我着实不想萧言手里的女真甲胄和战马再继续增多了。”
“叔叔怕什么,这次我们集结三十万大军,还怕打不过十万神武军?只管正面莽上去将对方冲杀的一干二净便是。说起来我们来此已经驻扎几日,却丝毫不见神武军有所动作,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打防御战了,根本不敢贸然进攻。
我也很好奇,我们姑且和那萧言算是老相识了,如今大军对峙,怎么不见他出来露上一面?”
耶律京微微皱眉:“我也很好奇,这并不像是萧言的行事风格。”
不等他多说,就见耶律观音骑马涉入湖水,一边行进一边高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