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六章
秦海夺仍听不懂堂治须彦指的那件事情是什么,可梁中国却隐隐猜出堂治须彦说得那件事情就是要南川原重和自己爹比武的事情
堂治须彦一指梁中国,道:“盛樱,你该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这个支那人了吧?”
南川盛樱点了点头,缓缓道:“是的!”当南川盛樱说出这句话梁中国彻底晓得堂治须彦指得那件事情的确就是自己猜得那件事情。
堂治须彦大气道:“盛樱,你疯了,这件事情你怎么能告诉梁中国,我们本意就是想在近一个月后突然告诉梁亮峰然后让他被迫应战从而手忙脚乱,让梁亮峰命丧黄泉,你这么做让我们的计划都落空了。”
梁中国都吃了一惊,他虽然晓得日本人的计划,不过只以为只是让自己的爹梁亮峰败北,像吉科赤一样丢人现眼,没料到日本人的计划竟然如此的歹毒竟然是自己爹的命,秦海夺本不知这件事情的始末,乍听堂治须彦口中说出关系自己师父生命的大事更是惊讶万分。
秦海夺本来想喝堂治须彦一下,可嘴巴一张开就被还想继续听堂治须彦和南川盛樱说话的梁中国给拦住了。
南川盛樱冷冷道:“你是个武士吗?”
堂治须彦一愣,道:“盛樱,你问我这个问题干吗?”
南川盛樱淡淡道:“你先回答我。”
堂治须彦道:“我是个日本军人,同时我也是个武士。”
南川盛樱问道:“一个武士就必须遵从武士道,那武士道的要求又是什么?”
堂治须彦脱口道:“武士道的要求最主要有几个方面: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其中义武士准则中最严格的教诲,要求武士必须遵守义理和道德。勇要求武士具备敢作敢为、坚忍不拔的精神,同时要有高强的武艺。仁使武士不至成为黩武主义的武夫,而要具有宽容、爱心、同情、怜悯的美德。礼不仅仅是风度,更是对他人的情感和关怀的外在表现。诚要求武士保持诚实,同时要摆脱来自诸如商人阶层之类的**。名誉的意识包含着人格的尊严及对价值明确的自觉,它要求武士为了名誉而愿意付出一切,又要具有分清是非保持忍耐和坚忍的品行。”
南川盛樱正色道:“你也说了‘义’是武士道中最重要的一方面,可你如今竟然要做这么卑鄙的事情可对得起这个义字?”
堂治须彦哼道:“‘义’字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对得起主人,我们这些做武士就必须为天皇尽忠,要为天皇做任何的事情,就算手段有些不地道那又如何?”
南川盛樱一字一字道:“但是要和北平第一高手做生死决战的是我的父亲南川原重,我相信我父亲绝对和你不一样,换了是他,他也支持我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
堂治须彦冷笑道:“说得倒好听,盛樱,我看你是喜欢上梁中国这个小白脸了吧?”
梁中国听到堂治须彦说句话心里很想南川盛樱点头说是,但是梁中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心中同时暗道:堂治须彦,我看你也是傻子,你和南川盛樱都是日本人,你和南川盛樱讲日本话我就只能像傻子一样站在旁边干听着,可无缘无故要讲汉语让我知道你们在吵架不存心让我看你们笑话吗。
这次堂治须彦也算失策,在以前,堂治须彦和南川盛樱相处的总是很融洽,几乎没吵架,堂治须彦本来想在梁中国面前讲中国话,让梁中国晓得什么叫训妻之道,不过堂治须彦真的没想到南川盛樱会跟自己顶嘴这么不听自己的话,更让堂治须彦失算的是他以为南川盛樱已经把日本人要置梁亮峰于死地的事情告诉了梁中国所以才当着梁中国的面说出来,堂治须彦殊不知南川盛樱只讲自己的父亲南川原重将要和梁亮峰比武罢了,其余什么都没有说。
至于南川盛樱为什么不说是想给日本军部的人留点脸面,反正自己也提醒了梁中国,梁中国必然会告诉他的爹梁亮峰让他做提防,只要日本人来挑战梁亮峰,不管是不是生死决战梁亮峰一定会全力以赴,要是让梁中国知道日本人是置梁亮峰于死地的话,梁中国一定又要骂日本人卑鄙了。
再说南川盛樱气得俏脸通红,扬起玉手就是给堂治须彦一巴掌,南川盛樱不懂武功,可堂治须彦却练了十几年了,头轻轻往后一扬就躲了过去。
堂治须彦怒道:“盛樱,你竟敢摔我脸?”这次堂治须彦火真的出来了,如今自己的下属和自己的对手梁中国都在这里,南川盛樱居然这么不给面子真打自己的脸这让堂治须彦如何忍得?
南川盛樱冷冷道:“信不信我敢在摔你一次?”
堂治须彦为之气结,他相信南川盛樱绝对敢再做一次,前者沉声道:“盛樱,你是不是仗着你爹是师团长才这么放肆的?”
南川盛樱听自己的未婚夫说出这种话为之心碎,她说这么多完全是靠“道理”二字,不料自己和堂治须彦相处了这么多年,堂治须彦还是如此的看自己以为自己是仗势欺人甚至认为自己红杏出墙,今天堂治须彦太让南川盛樱失望了。
南川盛樱吸了一口气,强忍让自己可爱小鼻子不再发酸下去,淡淡道:“堂治须彦,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蛮不讲理,你能奈我何?”
堂治须彦听见自己的未婚妻居然公然叫自己的名字且毫无敬意,他知道他的脸已经在这四个下属面前丢光了,不过堂治须彦还真不敢拿南川盛樱怎么样,这位太刀师团的联队长把脸对准梁中国恶狠狠,道:“支那人,你一定是你在我未婚妻面前说我坏话对不对,否则她绝不会和我吵架的。”
梁中国真是好生冤枉,但是他也懒得跟这个该死的日本人解释什么,一直冷笑不止,南川盛樱蹙眉气道:“堂治须彦,为什么你每次犯了错误都不好好的检讨一下自己而是把过错推给别人。”
梁中国心忖这点又岂止是堂治须彦特有的性格,全天下十有之人皆是如此,人总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堂治须彦忍无可忍,道:“盛樱,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未婚妻?还是不是个日本人?”
南川盛樱正色道:“我们要讲得是道理和公义。”
堂治须彦冷笑道:“当年我们日本还是幕府时代时,实行闭关锁国政策,根本没有触犯到美国的一点利益,可是他美国为首的国家还不是不讲道理的侵犯我们日本,摧残我们日本的经济,国家主权不断丧失,原本就不太平的社会更加动**不安。而那时他美国这么不讲道理,全世界哪一个国家帮助过我们日本了?还不是争先恐后的侵略我们日本,生怕少分得一杯羹。面对内忧外患的严峻形势,鉴于支那在鸦片战争中受辱的教训,要不是越来越的有识之士感到,要挽救日本的民族危亡,改变落后状况,实现民族振兴,必须用武力推翻腐朽的幕府统治,进行社会改革,这样才有了明治维新,才有了我们日本今天的繁荣昌盛。当我读到这段历史时就明白这世界上国家没有真正的友好,国际是很冷漠,天下在大事上绝对没有道理和公义可言的。”
梁中国虽然不屑堂治须彦的为人,但是他也深深的认为堂治须彦说得这番话也是至理名言,清朝时期当年中日甲午战争中国战败,中国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国家没有丝毫的同情,有的只是激起列强瓜分中国的野心,中国渡过的历史更加的黑暗。民国时期,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的第二天,国民政府请求国际联盟主持公道。国际联盟调查团于一九三二年一月开始调查,十月公布调查报告书。报告书既不同意中国恢复九一八事变之前东北原状的意见,也不承认日本维持伪满洲国、独霸东北的要求,而主张“国际合作为最善之解决”。这就是说,在“国际合作”的名义下,把中国东北三省变为帝国主义列强共同管理的殖民地。
梁中国在想如果堂治须彦不是个可恶的日本人的话,自己真想坐下来和堂治须彦好好的聊一聊各个大国的丑恶嘴脸,但是梁中国晓得自己仅仅和堂治须彦只有这个聊得来的话时绝不能化敌为友的,因为梁中国和堂治须彦不简单的是情敌,他们两人的立场和性格也不同,如果中日两国开战的话,他们两人注定要打个你死我活!
至于南川盛樱则想她今天忽然发现自己和自己的未婚夫的距离很远很远,不是感情上的距离,而是想法上的距离,也许自己的未婚夫堂治须彦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也是南川盛樱就是不喜欢堂治须彦如此的现实,她喜欢堂治须彦能够逆流勇上改变这种不公正的现象,当然南川盛樱也知道就算自己的未婚夫有心但是凭堂治须彦一人之力时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可是她就是自己的未婚夫这么做,然而事与愿违,自己的未婚夫看破了现实也屈服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