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我主持了几十年,还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纵然你是沈家少爷,但说话也要有凭有据,而不是信口开河,今天就算我离开岗位,我也要说出真理,你儿子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难道我要做个睁眼瞎。”

说完,他恼怒地把正确答案显示在了屏幕上,

看着屏幕上抖大的二十,写十六的选手默默地走到观众席中。

暖暖左右看了看,就因这道题,原本几十个选手此刻场上只留下不足十余人。

沈宁正打算质问主持人,这时演播厅门外一片喧闹。

导演只能将节目中断,刚想让工作人员出去看一下是什么情况,演播厅的大门被打开了,进来群全是纹身的彪悍男人。

沈宁见状脸色瞬间煞白,口中不停地低语着:“不可能不可能,他……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随后又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这里这么多人,他们不会……。”

看着对方步步逼近,沈宁终于忍耐不了,想从后门处偷偷遛走。

可还没走几步,背后传来刺骨冰冷声音:“你还想躲去哪里?”

暖暖这才发现这群人里竟有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正冷眼注视着正要逃跑的沈宁。

对方的话并没有让他停下脚步,反而更快速地往后门跑去。

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当他欣喜地跑出演播厅后门后,这才发现后门通道早已被他们堵住了去路,这下连最后逃跑的希望也没有了,只能灰溜溜地任由几个大汉拖着自己回到演播厅。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在座的所有人,大家大气不敢出一声地默默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谁能想到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沈家少爷,现在如丧家犬似的低着头被人拖了进来,双腿并跪在刚才说话男人的面前。

“刘哥,你……你再宽限我几天吧!等我回到了沈家,我就把钱给你。”

沈宁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要债的,差点儿没把自己吓死。

不过这要债的能找到这里,确实厉害。

被叫刘哥的男人走上前,一脚踩在他的头上,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包烟,瞥了眼身旁的小弟。

小弟见状,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凑在了刘哥的面前,将烟点燃。

“你不是挺会跑的吗?你再给老子跑啊!”

刘哥说完,将手中的香烟死死地按在他的手背上。

滋啦一声

随着手中的烟雾,沈宁发出了一道凄厉的叫声,吓得在座不禁闭上了双眼。

“刘……刘哥,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沈宁早已顾不得许多,只能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刘哥看他这副表情,心里很是满意,便移开踩在沈宁头上的脚,随着随行人道:“带他下去,把他送给老大。”

说完,他随手把手中的烟扔在了地上,并不忘踩上两脚。

看着沈宁被人拖出去的样子,在场的观众忍不住面面相觑着。

当刘哥要转身离开时,眼神看着首席台处,轻点了下头,并微动了下嘴唇后,随后离开。

“他是你喊来的?”

带着怀疑的态度,白念安低声问道。

萧楚河撇了对方一眼,看来这女人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笨嘛,嘴角不禁地扯出了一丝笑容。

这家伙在笑,看来真被自己说中了,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与对方联系上的?又或者他与对方是什么关系?总之白念安突然感到这萧楚河,像个谜团般令人琢磨不透。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不会发现爱上我了吧!”

对方突如其来的嘲笑瞬间让她清醒了许多,白念安立即对他寄了个白眼怼道:“我发现你这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萧楚河回望道:“谢谢夸奖。”

听到他的回话,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气死。

“你是叫暖暖对吧,你可以告诉我这道题为什么是二十分钟,而不是十六分钟?”

寻声望去,这时大家才注意到竞赛场上,沈家小少爷还站在这里。

“天啊,幸好刚才那群人没有发现他,要不然还不知要怎么受苦。”

“是啊是啊,那些人真是太恐怖了,差点没把我吓死,现在回想起来还能让我毛孔悚然。”

“我也是的,看来今晚真的是要难以入眠,说不定一闭眼就是那场景,太吓人了。”

对于台下观众的窃窃私语,沈家小少爷并没有放在心里,反而对这题的解答更感兴趣些。

“你不担心你爸爸受苦吗?”

对于面前的男孩,陆嘉逸一开始就觉得有些不简单,现在他爸遇到这事,作为他的儿子不是更应该害怕吗?可看他的表情好似并不担忧。

“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他也不是第一次了被抓了。”

听到沈家小少爷的话,主持人不禁地回过头看着他。

这么小的孩子能说出这番话,真让人感到心疼。

暖暖走到台下,向工作人员要了张和笔后,随手画了个圆圈,便解释道:“其实这道题画一画就出来啦,一个圆圈分成五段,那我们先画一下,一二三四五,所以想要分成五段,就要切五次,而每次只要四分钟,那么四五不就二十啦。”

啪啪啪

等暖暖解释完毕后,耳边响起了清脆的掌声。

暖暖寻声望去,发现给予掌声的正是沈家小少爷。

“我以为这题的解法是……”

还未等他说完,暖暖抢话道:“你是把这圆圈当成直线啦,其实也已经很不错了哦。”

听了她的话,站在一旁的主持人笑出了声,于是他便笑着问道:

“这道题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别告我又是猜的?”

主持人的话让暖暖心下一惊,完蛋了自己怎么忘了收敛些,现在这样可怎么办?

看着台下的亲人,暖暖心里直冒冷汗,她仔细想了下于是说道:“其实比赛之前,崽崽就写过了类似的这道题,所以我就知道啊!”

主持人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她能快速回答出来,也对,今天能参加比赛的选手们,谁又不是在家训练过的?

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后,诧异的眼神在暖暖与萧楚河之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