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来之时,念锦汐发现身边黑洞洞的。

什么都看不见。

忽然,一个陌生怀抱突然卷来,带着炙热的占有欲。

他,到底是谁?

是祁砚舟嘛?

念锦汐越闻越感觉不对劲,这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是别人!

她赶忙拼了命挣脱对方,却激怒了对方。

一个巴掌狠狠地打过来。

“念锦汐!”祁景奕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怎么是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念锦汐以为自己已经躲得很好了,瞒着所有人。

“我想你和女儿了。”祁景奕忽地委屈。

“锦汐,我知错了,我以后会离其他的女人远远的,我们好好过日子可以吗?”

这话念锦汐已经听过无数遍,甚至麻木了。

念锦汐侧过去,以抗拒的姿势回应祁景奕。

摆明不乐意。

“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是心里都是那个狗男人。”祁景奕晃动着念锦汐的身躯。

“巧哥儿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忍心让她跟祁砚舟?”

忽地,黑暗的环境里响起巧哥儿的声音。

明显巧哥儿是被吓到了。

“娘亲,我要找爹爹,爹爹哪去了?”巧哥儿害怕。

“不怕不怕,爹在。”祁砚舟抱着一岁不到的孩子,想着自己的娃果真聪明绝顶。

还没到一岁呢,就学会叫爹爹了。

果真,巧哥儿心里和脑子里全是他这个爹爹。

下一刻,巧哥儿却翻脸:“走开,你才不是我爹爹,你这个坏人,惹娘亲不开心。”

祁景奕傻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巧哥儿,你就是我的孩子!”祁景奕坚持

这才没多大,就学会顶嘴。

果然孩子被祁砚舟教坏了,还是自己养放心点。

“这是哪?”念锦汐看向四周。

很快,蜡烛灯被祁景奕点起,念锦汐才看清,这里是她生活几年的国公府。

“锦汐,我给你时间想清楚”祁景奕落下母女俩离去。

国公府的下人们还牵走巧哥儿,令念锦汐不解。

“你们要把我的孩子带去哪?”

老夫人缓和语气:“我们自家孙女,好生养着,不会委屈她的,你好好做老身孙媳妇……”

“不干。”念锦汐罢工。

她还记得老夫人当初的嘴脸,硬是要念玉落进门,念锦汐不肯就是她善妒!

留不得!

反正她也不想留,痛快离去国公府。

老夫人为让她继续拿钱贴补国公府,几经挽留,合着就是想让她当那个冤大头。

忽地,老夫人眼眸幽深。

她跟祁景奕一合计,就想让念锦汐把肚子那个打掉,第二个怀上祁景奕的种儿。

紧接着,老夫人送来各式各样的好吃的。

念锦汐食之无味,在想巧哥儿。

要是那个秘密被他们发现,巧哥儿在他们那不会有好下场。

祁景奕喂了一周的堕胎药下去,迟迟不见念锦汐有反应,安安静静的窝在榻上。

这天夜深,念锦汐一开门却见祁景奕。

她被吓到缩到角落:“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给你看病。”祁景奕嘴角勾起笑。

他知道念锦汐害怕什么,不就是怕他强迫她做那些事嘛。

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才有病!”念锦汐退到边边角角无处可退。

紧接着,冒出一个长衫的女子。

那女子面目硬朗,干净利落,身着一身白色长衣,面若隐若现的蒙住些许。

“你的新欢?”念锦汐见怪不怪。

祁景奕这种男人,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男人嘛,答应好此生只爱你一个!”祁景奕冷斥。

“难道不是吗?”念锦汐发笑。

说好的只娶她一个,结果她孩子一生,他就纳了小的。

“医女。”祁景奕介绍。

那名医女给念锦汐把脉,语焉不详含糊其辞。

念锦汐压根没懂她在说啥玩意。

祁景奕却明了:“锦汐,原来你一直伙同外人骗我。”

医女退下,祁景奕却近身。

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足以让念锦汐害怕一阵子。

“说,你这段日子有没有背叛我?”祁景奕拉住念锦汐的手,却被念锦汐甩开。

“你背叛我怎么不说?”念锦汐烦他。

“祁砚舟还说你已经怀上他的种了,结果呢,是他唬我的,你压根就没身孕。”

祁景奕琢磨明白。

他连喂了七日的堕胎药。

要是怀上了,指不定念锦汐现在身下都是血。

孩子流掉。

现在看来,祁砚舟只是为骗他而撒谎罢了。

“听闻你还被禹王看上,攀龙附凤上皇家去了,你可真行。”祁景奕极为不满。

念锦汐,在他的嘴里变成爱慕虚荣的模样。

“够了。”念锦汐烦闷。

“禹王被踢成了个半残废,祁砚舟现在成罪臣,你想想到底跟谁好。”祁景奕居高临下。

他仿佛跟施舍念锦汐般,摆出个高高在上的姿态。

似是在等着念锦汐求着接受他。

“反正看不上你。”念锦汐丝毫不松动。

“好啊!”祁景奕上前,压住念锦汐身子:“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念锦汐的手被钳制住,压根没动弹的空隙。

她知道祁景奕在教训她。

似是以这种方式,驯服她的性格,磨化她的不屈。

在某一刻,她多希望祁砚舟和之前一样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是,这次并没有。

她失去倚仗,只能靠自己对付这莫名麻烦。

在祁景奕扒她衣服,紧紧贴着她时。

念锦汐拿起床边上的蜡烛,直接丢过去。

烫得祁景奕蹦起来。

蜡烛的火,把他的衣服给烧烂了,人也被火给弄得郁闷不已。

他顿时间,兴致全无。

一股无名火突地蹿上祁景奕的脸庞:“锦汐,是不是我之前对你太好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念锦汐才不管这些,抡起窗台上的东西就打。

祁景奕被打个正着,躲来躲去。

而门外,老夫人听着屋里的动静,乐呵乐呵的给钱:“多谢医女,老身准备抱重孙子了。”

医女听着门里的动静道:“少夫人身体健康,迟早怀上。”

“好诶。”老夫人已经幻想一家其乐融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