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喽啰点点头,晓得念玉落说得何事。

当天晚上,他就给念锦汐送有毒的饭菜,亲眼看着念锦汐吃下去,才放心离开。

念锦汐,果不其然中毒。

她将死未死的消息,在皇家及军中传出去。

念玉落看着自己一手酿成的结果,终于放下心来。

乖乖等死吧,姐姐。

她给念锦汐准备的毒,世上无人能解。

一口下去,没过两天就毙命的比比皆是,吃了它死亡率便是百分之九十九。

念玉落狂笑,她第一次感觉未来一片光明。

狱中的念锦汐在此刻打了个喷嚏。

她神色微变,想着搞不好背后有人在想她。

她好难受,身体仿佛无数虫蚁啃噬一般。

像是被什么东西万箭穿心,痛得在地上打滚。

念锦汐也感觉自己时日无多,甚至连遗言都准备好,她一死就送去镇国大将军那。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巧哥儿。

念锦汐虚弱得直不起身子,弓着躯体躲在角落里发抖。

人难逃一死,或早或晚。

她可以死,但这个时候就死多少不甘心。

在这受尽折磨一天后,念锦汐觉得自己只有半口气了。

不行,她必须写一份遗书。

牢狱的人拒绝给她纸笔,说是怕她借此逃狱。

明明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些人还害怕她用纸笔在地上挖洞不成?

念锦汐只觉得好笑。

黔驴技穷下,念锦汐只得用手在地上划来划去。

字字句句,都是她对巧哥儿的爱。

下一刻,一个身影突然到念锦汐面前。

念锦汐第一个想的是巧哥儿,却见一张银面的脸。

是清尘?

不,更准确说,其实是祁砚舟!

“锦汐,对不起。”祁砚舟为保不住她而生愧意,看了地上跟鬼画符似的字迹。

“不好意思,没力气,遗书只能写成这样。”念锦汐蹦出几个字。

她说话都没力气。

祁砚舟依稀能看清地上字什么意思,居然她在坐牢时压根没想自己,亏他为念锦汐跑东跑西呢。

“锦汐,想想我好嘛,想我。”祁砚舟索求爱。

念锦汐话都懒得说了。

她人都快死了,祁砚舟还在这撒娇,不嫌事大。

“遗书?”祁砚舟反应过来:“本将军不会让你死的,来!快喝下这口良药!”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念锦汐感觉很恶心,不得已喝下这口血。

咕噜咕噜。

等血入腹没多久,念锦汐居然觉得自己身体的情况有所好转,不痛了不难受了。

“花菱的血能治百病,她一听说你在狱中病倒,就来求我了。”祁砚舟不舍的抱住念锦汐,俩人面贴着面。

自从那次被刺杀,花菱暴露出自己体质特殊,血能解万毒的事情。

念锦汐被抱得喘不过气,担心花菱被割那么多血,会不会贫血,要不要吃点补血的。

明明念锦汐坐多日牢,好久没洗澡,身上已经臭烘烘。

祁砚舟却仍然不嫌弃她,紧紧抱着。

“也不怕我得的是传染病。”念锦汐竟被感动到。

“大不了一起死,不能丢下我一个人。”祁砚舟瞥见念锦汐苍白的脸,不由心疼。

“我死了,好好照顾花菱。”念锦汐发现自己有力气说话了。

“你死了,我怎么活?”祁砚舟悲观。

“巧哥儿过继给爹娘那,将花菱许配个好人家。”说着念锦汐突地能站起身。

要知道之前,她走路都费劲。

“我活下来了!”念锦汐看向简陋的牢房,头次有了绝处逢生的感觉。

“打算怎么感谢我?”祁砚舟眸光微动。

“整天就知道巧哥儿巧哥儿,什么时候我们有个自己的孩子。”祁砚舟轻轻的抱上来。

自己的孩子……

念锦汐再闻到祁砚舟身上的梨子香气,恍然回到国公府那天。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她心上一闪而过。

很快,被她打消了。

“走!”祁砚舟突然打横抱起念锦汐。

“停下,你这是在劫狱!”念锦汐被祁砚舟吓到。

好大的胆子。

这一走,再回来怕是他俩都脑袋不保。

“不管,人生苦短,不放肆一回白活了。”祁砚舟怕留念锦汐在这再遭变故。

隐约感觉,念锦汐这次的病是无妄之灾。

她身子骨好着呢。

他怕锦汐再留下去,万一哪天横死在牢狱,头顶着罪名连讨公道的资格都没有。

二人一路逃亡,念锦汐这才刚恢复身体,压根没力气和祁砚舟抗衡。

任由祁砚舟拉拽着她。

在二人赶一天路程之后,他们抵达个小山洞。

山洞里别有洞天,水和食物都有。

只不过不能直接吃,要抓来处理之后经过烹饪后才能食用。

“饭好了!”祁砚舟端来食物,雪寒症以至于他身上突地难受席卷而来。

像是被掠夺般。

他压根没胃口,晓得念锦汐身体虚弱,身上也没啥奶水,他只得忍下。

他不堪的表情被念锦汐注意到。

“怎么了,砚舟!”她关心上前,额头抵住祁砚舟的额头。

没发烧啊。

祁砚舟眼睛直勾勾盯着念锦汐身上的前胸。

念锦汐会悟,可她挤不出来。

没等念锦汐给出反应,祁砚舟突然如狼似虎般扑过来,将念锦汐推到石塌子上。

“不行,这里太冷。”念锦汐一屁股差点冻着。

没多久她上半身衣物褪尽,一点点可怜的奶水渗透进祁砚舟的嘴巴里。

哪怕是一点点,就足以缓解他的雪寒症。

“锦汐,可以吗?”祁砚舟想要。

念锦汐娇躯微颤,豆大的汗往下掉。

不行,这里绝对不行。

她可以为祁砚舟解雪寒症的毒,但不能和他发生那种事。

祁砚舟渴望着她,突地对她下手。

他不断的往她下肢捅去,却不敢进去。

经历漫长的几刻钟后,念锦汐等待结束,却见祁砚舟仍旧一副意犹未尽。

“我好想,在这里做。”祁砚舟满面春光。

念锦汐斜过头,避开他炙热的眼神。

此刻俩人几乎是光着的,祁砚舟壮硕的身躯刮过石板上,蹭破点皮都没感觉到痛。

他动作张狂得甚至令念锦汐有点害怕。

许是被吸得,念锦汐胸前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