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楚辞发现自己和念玉落躺在一起。
“啊,在下冒犯!”楚辞慌乱。
念玉落在一旁哭哭啼啼,环抱着自己:“没事,这次的事情本王妃不会放在心上。”
楚辞接到对方的话,马上蹑手蹑脚离开。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希望孩子能早点怀上,这次不行她还会拉着楚辞做下次。
此外,还有一件事情。
念玉落对念锦汐怀恨在心,已经迫不及待要其倒霉,可手上却无实打实的证据。
听闻知府新上来一个县令,唤作郑天马。
贪财好色。
念玉落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感觉机会近在咫尺。
只要她努力一把,念锦汐就会倒霉。
趁着月黑风高,念玉落四处打点好下人,窜出房门想跟知府老爷创造一场别样的碰面。
她一定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夺回来。
谁料,对方一直在给她下马威。
这哪是老爷,分明是个大爷,处处搅浑水。
礼物都送了三箱过去,知府老爷仍旧不给准话,屡次在为难念玉落。
将念锦汐定罪的希望,好似被磨灭了。
就在念玉落以为无望之际,下一刻就知府那传来念锦汐即将被定罪的消息。
“请坐!”郑天马邀请。
念玉落乖乖坐下:“老爷,何时才能定罪我嫡姐,告慰芸哥儿在天之灵?”
“何时?看你表现咯。”郑天马笑得满脸堆肉,轻佻的摸上念玉落的脸。
“大胆,我可是王妃!”
“本官就喜欢玩王爷的女人!”
郑天马不老实的手一直动。
他见念玉落不愿,只得旁敲侧击。
“王妃,你不是想让本官给将军夫人定罪嘛,只要你答应下来,本官就把她送进去。”郑天马对念玉落这种女人没抵抗力。
“好,这可是你说的。”念玉落被说动。
郑天马还想再进一步,却被婉拒。
“诶……看你表现。”念玉落娇笑一声:“等到她进去的那天,我们就可以圆房。”
郑天马馋念玉落身子:“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吧。”
“本官很好说话,只要好处到手,就会把忙办妥贴,之后的事就凭你良心。”
啥个凭良心,念玉落有把柄在他手里,哪敢不从。
念玉落只得让他摸了一把。
摸完她便感觉有点反胃,她也没那么不挑。
没办法,为了报复念锦汐,先忍一忍。
没过几天,念锦汐的罪状就下来。
她收到那份罪状时一脸错愕,她怎么就成杀人凶手了?
好家伙,杀的还是皇亲国戚。
她头昏几许,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杀过人。
八成又是念玉落干的好事。
念锦汐无计可施,只得硬着头皮跟人对峙。
“镇国将军夫人,你可知罪?”郑天马拍下手上的板子,力度足以震耳欲聋。
“不知。”念锦汐否认得干脆。
“本官查下来,发现你暗中欺辱禹王妃儿子,还给他使绊子,导致他间接死亡。”
“这可是一条人命,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圣上?”
念锦汐直呼冤枉。
这口锅砸下来,念锦汐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她那天事情多着,连自己的女儿都没空管,哪有时间去搞念玉落的儿子呢?
辩解无用,郑天马直接下定音:“来人,将镇国将军夫人送入牢房!”
罪名说得是她无心杀人,人却因她而死,虽不用以身偿命,但她活罪难逃。
少说也得关个三年,以儆效尤。
这罪下来,念玉落却没几开心,找上郑天马。
“哟,美人来了,是想本官了?还是履行圆房的事情,本官随时为你待命。”
郑天马嘴没把门。
念玉落甩脸色:“才关三年?”
镇国将军底子太厚,如果是只关三年,经过祁砚舟打点下,说不定念锦汐一年就可以打道回府。
“美人,你给的条件和线索,只能关这个数。”郑天马愁啊。
若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他判个终身监禁都行。
可念锦汐并非普通人,无论是家室,还是权位资历,都是在这儿个顶个的高。
碾压郑天马都没问题。
他敢重判就是在打将军府和念府的脸,轻判一下还可以解释为碍于民怨不得不如此。
“三年,打发叫花子呢?”念玉落不满。
郑天马转念道:“禹王妃,你是不是想赖账?说好的处理了她就把你身子给本官?”
“没……”念玉落怕激怒郑天马。
她还有把柄在郑天马手里,此时跟人翻脸,她也要被翻掉。
“那好,本官准备好了,洗澡水在那,自己去!”郑天马故意摆一副架子。
念玉落只得褪掉衣物,在洗澡桶里坐下。
听着流水声的念玉落,内心一片哀鸣。
她马上要跟个死肥猪睡觉,谁能开心得起来。
都是念锦汐害得。
念玉落更恨念锦汐了,没有念锦汐她不至于如此。
水声下一刻戛然而止,门外传出郑天马的声音:“美人,需不需要本官进来陪你。”
“来一趟鸳鸯浴,可否?”
念玉落没回应,无声反抗着郑天马。
“再不说话,本官就进来陪你了。”郑天马试探性问道。
见念玉落果真没回答,郑天马赶忙跑入,瞥见念锦汐被水蒸气笼罩的身影。
“美人!”郑天马口水直流。
满脸肥肉的郑天马,恨不得现在就跟念锦汐做完那裤裆子的事。
他上前亲热,却被念玉落一把推开。
“等一下嘛。”
念玉落撒娇讨好郑天马。
郑天马被这声音酥得骨头快断了。
“嫡姐的罪什么时候定下。”念玉落披了肩头,缓步出来,每一脚都踩在郑天马心上。
“快了,你知道的本官只是其中一道程序,还有上头,再上头。”
等到所有程序下来,念锦汐就会进大牢。
现在还只是关押在知府。
“要多久啊,人家等不住了。”念玉落急不可耐。
“别吊着本官了,快做。”郑天马扑过来。
念玉落躲开:“万一罪依旧还没定下来,我就把自己给你了,岂不是我吃亏了。”
“你也不想想,本王妃冒着多大的风险,万一王爷发现了,他不放我走,本王妃岂不是只有被一辈子欺负的份。”
“姑奶奶,快点嘞。”郑天马等不住。
“嘘,知府老爷莫忘,罪状递上去的程序,还有一道要经过祁砚舟的手,他不给过你能如何?”念玉落不让。
说曹操曹操到,祁砚舟赶来的禀报声出现。
“本将军有证据证明她无罪!”祁砚舟大方甩过去,只见事情矛头对准念玉落。
字迹和人证都表态,是念玉落导致这一切。
害人无果,自食其害。
她听闻事情和自己有关,换了身衣服就从小门出去,绕了一大圈去大门那。
“不是……就是嫡姐弄得,我没有做过。”念玉落慌乱辩解。
禹王不是说处理好了人证嘛,怎么被祁砚舟给抖落出来了,这让她怎么办?
麻烦了麻烦了。
念玉落整个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她多希望禹王能和祁砚舟一样,多次从天而降救心爱的女人,然而并未发生。
“没有?”祁砚舟莫名发笑。
祁砚舟把压力给郑天马:“郑大人,你是相信本将军,还是信那个信口雌黄的女人?”
郑天马犹豫再三,肯定:“信禹王妃!”
“本官是看在禹王对本官的栽培上,义无反顾支持禹王的家眷而已,有恩必报。”
“噢?”祁砚舟雷厉风霆:“若本将军不让呢?”
“那边是镇国将军包庇发妻,以公谋私,其罪当严惩!”
云州知府郑天马依旧是寸步不让。
罪!当!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