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的贱人?我夫人也是你能骂的?”

话音刚落,祈砚舟抓起祈景奕直接扔到不远处的花摊子。

也就说,祈景奕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他实现了三个摊子的漂移。

这一切都是祈砚舟所为。

“啊!不得好死!你们……奸夫**妇……”

捂着胸口,祈景奕肋骨足足断裂八根。

当祈砚舟想要上前,却被祈老太太拦住,“对不起,对不起,我剃我孙儿跟你说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饶恕他这一回,再打下去,他真的会死的,权当我求求你,我给你跪下……”

祈老太太好歹上了年纪,祈砚舟也瞧着她很是亲近,倒是愣了一下。

“义兄,点到为止。“

抱着巧哥儿的念锦汐,她朝楼下说了一嘴,便走进雅间,她再也不出来。

“好,夫人,就听你的。”

楼下的祈砚舟这才依依不舍得,把脚从祈景奕胸口挪开。

祈老太太以为是自己求情生了效用,她满满感激得看着祈砚舟,“你叫祈砚舟是吧,谢谢你啊砚舟,谢谢你放过我家景奕,他不成才,我以后多盯着。“

“是啊,谢谢你留我家犬子一条性命。”

太太杨氏很清楚,若祈砚舟不再打景奕,那景奕一定会没事。

然而,祈砚舟压根儿没有看她们,而是清冷得道,“念锦汐不是你们能得罪的,若下次胆敢再犯,祈景奕的命,我是一定要拿到的!”

这一瞬间,在场无数人都目睹祈砚舟杀神的果断和霸气!

“这眼神太恐怖了!”

“宛如天神降临的存在啊!”

“我见了都害怕!他名字叫做祈砚舟,听说雪域边关有一个杀神祈将军,不知是不是他?”

……

众人们议论纷纷。

其实,祈砚舟很明白,念锦汐义妹早已跟他们国公府的人彻底撕破脸皮。

既然是如此,祈砚舟定然不会对国公府中的人客气。

该打就打,该杀就杀!

到不了,祈砚舟自己去圣上跟前负荆请罪。

祈砚舟敢暴揍祈景奕,他已经想到最后一招了。

那边祈景奕重伤,祈老太太和杨氏就着最近的医馆,他们拿着银钱找来医师来给祈景奕治伤。

医师说祈景奕的伤势深入骨髓,而且身上肋骨断裂十多根,需要卧病三月才有可能好转。

祈老太太和杨氏连日在清河坊后街,他们租赁一落小院,他们打算长期住在此地。

这边祈砚舟一上二楼雅间,念锦汐喂完奶哥儿,她走出来,眸光带着一丝警惕,“义兄,你知道你哪里做错了吗?”

“不可能,我怎么会做错,我教训祈景奕,无数人都为我鼓掌,不是吗?”

祈砚舟万万想不到,念锦汐竟一丝一毫都不感谢他。

“我不是说这件事。”

这一瞬间,咬牙的念锦汐她不敢抬头去看祈砚舟。

“那是什么事儿?”

祈砚舟不懂念锦汐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为何对祈景奕他们说,我是你夫人,我还怀了你的孩子?我有身孕了……这话是你说的吧……”

不知不觉,念锦汐脸颊润红。

祈砚舟见念锦汐咬着贝齿的姿态,真真是美丽极了。

“不错,是我说,不过那是权宜之计,我若不这么说,如何甩掉那个祈景奕?”

看着念锦汐的脸孔,祈砚舟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明明为对方做那么多,对方却不感恩,反而怪责自己。

“罢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你的事,我也不管了。”

说完这一句,祈砚舟匆匆下楼,他满脸愤恨之色。

经过楼梯,花菱见祈砚舟这般神色,忍不住问道,“祈少爷,你怎么了?”

然而,祈砚舟压根儿不搭理花菱,他瞳孔越发暗淡,脚步越发匆忙。

“小姐,祈少爷这是怎么了?”

快步上楼,花菱一进雅间,她就开始问起来。

念锦汐眸光闪了闪,“他当街说我怀了他的孩子,难不成我还不能说他了,他这般污蔑我清白?”

“小姐,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呀,祈少爷也是不想的,谁让国公府上下纠缠着小姐你,若不这么说,恐怕祈景奕会没玩没了,如此一来,反而好了些。”

花菱幽幽道。

“花菱,你也是这么想的么?”

其实,念锦汐心底也深深赞同花菱的想法,可她就是无法越过心理这一关。

因为念锦汐怀疑那天晚上,她已经和祈砚舟欢好之后,才会有的巧哥儿。

若是让念锦汐当众被说出她与祈砚舟有染,无论如何,念锦汐做不到,更无法面对!

“罢了,花菱,趁着巧哥儿睡下,你把账簿拿来吧,我再好好看看,等巧哥儿醒来,我又做不了,快去吧。”

当下间,念锦汐只得强逼自己看账本。

看着这些账本,念锦汐察觉近期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这账簿的利润额越来越多。

念锦汐花半个时辰看好账簿,接过花菱递给自己的杏花果饮,她淡淡对花菱说道,“花菱,我们点心铺子里头的生意这样好,我想兼并旁边两家的胭脂铺和古玩铺,听闻他们近日没什么生意,好像要转让出去。这样的话,我想雇佣多一些厨娘,来做点心。你看如何?”

“啊?小姐,又要扩建,现在不够你累的么?”

花菱到底是念家奴才家生子,她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念锦汐所想。

“我意已决。”

念锦汐很清楚,这辈子她才不要什么男人,好好搞钱,才是她最重要的事。

念锦汐想的是缓几天,她打算亲自去洽谈这事儿。

“小姐,你不叫上祈少爷么?”

花菱很快猜出念锦汐心中想法。

“叫他做什么?’

勾了勾唇,念锦汐转念一想,她觉得花菱说的挺对。

“他到底是我们小姐的男人……”

这下子,花菱忍不住脱口而出。

“花菱,你找死啊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念锦汐很是生气的样子。

花菱吐了吐舌头,忙矫正又说一遍,“瞧我这张嘴,我是说,祈少爷是我们七巧点心铺的人,这样的人才,可不能浪费呢,好歹的男人呐。”是啊,是锦汐小姐的男人!

花菱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很是耐人寻味。

“花菱,你想说什么?”

念锦汐想要追问花菱。

可是,祈砚舟忽然撩开帘子,看着念锦汐,“义妹,我没听错吧,你总算亲口承诺我是你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