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说,她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男人。

她居然喜欢上祈砚舟,那真够倒霉的,祁砚舟可不是个好东西。

无双公主喜滋滋:“雪贵人,本公主的好日子马上要来了。”

“公主,可他已经有婚配了。”莫追樰再道。

她却见无双公主不以为然:“那个婚配不是进去了吗?”

无双公主反正是看上祈砚舟了。

想着等念锦汐通敌叛国的罪名下来后,死刑成定局,她就去跟镇国将军那边提亲。

要不了多久,祈砚舟就能住进公主府。

好好的当她的驸马。

无双公主不仅这么想了,还把这些想法跟莫追樰说。

莫追樰却感觉无双公主的想法要落空。

整个皇城,都在祈砚舟兵力的笼罩之下。

皇上缺谁都不能缺祁砚舟。

如果祁砚舟以死相逼,那皇上只能答应下来。

现在这个世道,就是谁掌权谁说的话算话。

莫追樰跟无双公主一起面圣,只见苍老的皇上昏昏沉沉的在榻上坐着。

年过半百的他,难得起了闲情逸致,纳了莫追樰。

眼下他连生育能力都没了,也不可能让莫追樰怀上孩子,莫追樰在宫里没了孩子就是没依靠。

倘若有一天,皇上驾崩了。

莫追樰连哭都来不及,就会被踹出皇宫。

“儿臣见过父皇。”无双公主行礼。

她是皇上的大女儿,从小备受宠爱,一直过得恣意潇洒。

皇上抬了抬眼眸,无力的命莫追樰过来。

莫追樰卧倒在皇上怀中,侧耳倾听皇上连日来的政事,说到最后还谈了念锦汐的事情。

一下子两个人的耳朵就竖起来。

特别是无双公主:“父皇,儿臣要求父皇严惩罪人!”

“最近为念锦汐声冤的人太多了。”皇上没办法。

他已经年迈,不可能跟那么多人较劲。

眼下他也失去往年的意气风发。

不知道祈砚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皇朝上那么多人,都在为念锦汐说话。

这人,他不放也得放了。

莫追樰和无双公主顿时脸色大变,尤其是莫追樰,这事情是她一手促成的。

她害怕被念锦汐报复,一下子跪在地上。

“皇上,臣妾早就让你早点处决了这贱人。”莫追樰害怕某天自己遭殃了去。

皇上却将莫追樰护在怀中:“无碍,有朕在,她不敢拿你怎样。”

“皇上可得长命百岁。”莫追樰跟皇上开玩笑。

顿时几人笑着打成一片。

莫追樰笑中透着荒凉,自己年纪轻轻的,要跟一个年纪和自己爹一般大小的男人处着。

皮肤和肉都是皱的,连老年斑都长出来。

莫追樰好想祈砚舟,又觉得想他不值得,他从来没有珍视过自己的那颗真心。

无双公主见俩人如此恩爱,就笑着退出去。

莫追樰的身躯被苍老的手覆盖,迎面而来一股老人味,她陷在这老人味中挣扎良久,最后沉浸进去。

她害怕被念锦汐报复,只得用讨好皇上的方式,留个后手。

无双公主走之后就想着祈砚舟。

那个男人,好有魅力,无双公主希望祈砚舟严峻无双的脸蛋,他飒爽的身姿。

她多渴望祈砚舟那双满是老茧的手,能在自己的身上滑动。

摸遍她的全身,最后再与她融合。

无双公主突地听到念锦汐被放走的消息。

趁着念锦汐还没走远,无双公主招念锦汐入宫。

她知道,这一切迟早都要到来的。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早点到这一切的事情。

尽早见到念锦汐。

念锦汐莫名其妙被叫到公主府,看见娇纵的公主以一副冷漠的神态跟她说话。

“你就是祁砚舟的女人?”无双公主质问。

念锦汐点头,疲劳迫使她连腰都直不起来,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回去葛优躺。

“看这额头上的细纹,壮硕的身材,跟个乡村野妇似的。”无双公主嗤之以鼻。

念锦汐沉默,她啥时候惹到这位小公主了。

无双公主怎么呛起人来,要把人搞死。

“说吧,你一天是不是吃十碗饭?”连公主的婢女都来插一嘴,讽刺起念锦汐。

念锦汐回嘴:“臣妇在牢里哪有那么多饭吃,苍蝇老鼠倒是不少。”

婢女呵斥:“大胆!”

是个人都能听出,念锦汐在骂她们是苍蝇老鼠。

公主却摆摆手,表示不在乎念锦汐三言两语:“退下吧。”

“你嫁给祈砚舟之后,给他带来什么?”无双公主据理力争:“又能帮上他什么?”

念锦汐这下终于明白了。

无双公主喜欢祈砚舟,不好直说,就靠羞辱她的方式,让她主动退出三角恋。

“本公主能让他仕途大放光彩。”

无双公主仰起头。

“臣妇确实帮不上砚舟。”念锦汐承认。

“好,你知趣的话,今天就写一封和离书,本公主也不和你计较,放你一马。”

无双公主威胁。

念锦汐却笑了笑,回应无双公主:“公主,臣妇讲讲砚舟的事。”

亲手搭建杏花楼,为她赶自己的义妹,每次只要她有危险义不容辞出来救她。

全然是祁砚舟做得种种,一心对她的爱。

往事被念锦汐如数相告,无双公主的脸一点点扭曲变形。

“闭嘴,本公主叫你过来不是听你秀恩爱的。”无双公主差点把手上的扇子甩念锦汐脸上。

念锦汐不慌不忙:“砚舟离不开臣妇。”

“离不开?好笑。”

无双公主苦笑。

她的驸马也对她说过这话,永远不离开她。

结果呢,人还不是走了。

“本公主不想说第二遍,你识相点。”无双公主怒不可遏。

念锦汐眉头微微皱起:“公主,你从臣妇这边下手没用,臣妇和离书送不出去。”

“你……”无双公主被气到话都说不出来。

连念锦汐在牢里的那些日子,她都几乎平均下来一天收一封祈砚舟的信。

全是祈砚舟的思念和爱,念锦汐很难不动容。

那些信封现在还在念锦汐的包里,她不作声呈上信。

无双公主更是被气个半死。

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在这一刻突地降临到念锦汐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