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汐**嘴角,想说什么却被堵住。

她看向祈砚舟,现在的决定权都在祈砚舟手上,不过是他轻飘飘一句话的事情。

祈砚舟抬起头,温软的目光紧紧相随着念锦汐。

柔情的目光好似要把念锦汐化在糖水里。

莫追樰羡慕得快要把牙齿咬碎。

就差一点,如果能让祈砚舟爱上自己,那他全心全意对待的女人就会是自己。

而不是别人。

紧接着,祈砚舟给出莫追樰无法接受的答复:“别想了,我的身边只会有念锦汐一个女人。

之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无可替代。”

忽然间,在场所有人神色骤变。

特别是一直喜欢着祈砚舟的女人,莫追樰。

莫追樰渴望着祈砚舟的一切,却一再被祁砚舟抛弃,次次退让被挤到角落头里。

柳氏走上前想安慰莫追樰,却被莫追樰扭身躲过。

全场人都感觉到,莫追樰的心被碎成一片一片的渣子,好似身体被凌迟般那么痛苦。

她想上前质问,却被怕再次被狠狠打脸。

只得她止住脚步转身离去,边哭边跑,还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听得别人心一颤一颤的。

念锦汐撇嘴,只觉得晦气。

自家的门第,被外人侵占,是谁都忍不了。

她能不赶莫追樰等人,还留其在这里,就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柳氏啥都做了,基本上是仁至义尽,祈砚舟还是一板一眼地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就算家里人都在要求他娶莫追樰,祈砚舟心依旧不变。

柳氏默默叹着气,怎么养了个这么死心眼的孩子,答应过的事就非得坚持到底。

就是可怜了莫追樰,一片痴心,错付。

良久,莫追樰窝在柳氏的怀里。

“母亲,你骗我。”莫追樰像个小孩子一般:“你说哥哥心里一直都是有我的。”

结果现在已经被其他女人完全占据了。

容不得别人。

她要是敢在念锦汐面前作威作福,第一个被扒的就是她的皮,祈砚舟可不在乎她。

莫追樰哭了好久,几乎眼睛都给哭红了。

又干又涩的直觉在喉和面部反反复复,莫追樰几乎已经快扛不住,感觉窒息。

蓦地,她一阵干吼,面额上起了红晕。

好难受,好难受。

她撇开柳氏,在**翻来覆去的动着。

柳氏见自己女儿被折磨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赶紧地叫上大夫给女儿看病。

莫追樰早有所闻,恶心呕吐是怀孕的象征。

她也不记得自己和祈砚舟发生过什么。

莫追樰只希望自己这时的症状,是真的怀有身孕,而不是只是简单的病症。

当大夫把脉的那一刻,莫追樰的心紧揪着。

“如何?”

柳氏关心莫追樰身体。

眼下莫追樰身边那么多人,只有柳氏一个人是真心实意为她着想,其他人各怀鬼胎。

大夫的每个表情都牵动着莫追樰的心。

大夫说:“好事!”

莫追樰嘴角不自觉勾起:“是有喜了吗?”

大夫却道:“你这一场病排出心中积累的郁结之气,让身体重获新生,可谓祸福相依。

好好养着,出不了多日便能上蹿下跳的。”

最后四个字让莫追樰嘴角的笑容僵硬。

她一厢情愿的希望落了空。

在房间里一个人躲着也不是事,莫追樰在柳氏的劝导下,冷不丁出了房门。

一阵风吹来,杏花的味道渗透入莫追樰的鼻息。

好香好香啊。

莫追樰向四周看去,只见一群人在哼哧哼哧种着杏花树。

旁边有个熟人不经意间入莫追樰的眼睛,是祈砚舟,他居然在这里看守杏花树?

她疑惑上前,不敢问祈砚舟,只得从别人的话语里套出只言片语。

原是念锦汐喜欢杏花,祈砚舟专门为念锦汐弄得这一切,花钱雇人种杏花树,还亲自监工。

这恢宏的杏花林,浓重的香气,莫追樰莫名有些羡慕。

为什么,自己没有像祈砚舟的男人为自己做这些事,只有一堆说不清的麻烦围绕着自己。

祈砚舟心里全是念锦汐,容不下她的存在。

想到这莫追樰更委屈,她惊讶地看着满目杏花林,眼泪不断地落去到地上。

啪嗒啪嗒的,尽是莫追樰的心碎。

柳氏好声劝着:“追樰,要是看不下去就别看,娘永远站在你这边。”

莫追樰躲入柳氏的怀中,不断哭泣着。

她突的看见念锦汐的身影,恶毒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她。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念锦汐早就被千刀万剐。

莫追樰埋怨着念锦汐,都觉得是念锦汐夺走她苦心孤诣的一切。

祈砚舟的爱,原本是她的,现在却全落到念锦汐的手上,她被念锦汐折磨得痛不欲生。

“念锦汐……”莫追樰满是恨意叫出这个名字。

刚好这声音被念锦汐听到,念锦汐转身向莫追樰看去,痛快打个招呼:“追樰妹妹可好?”

“嫂嫂,听说哥哥要给你种杏花树,我羡慕得紧。”莫追樰赶快把苦瓜脸收起。

念锦汐随口道:“一点小事,无伤大雅。”

她怕自己说话激怒莫追樰,连忙收敛着自己,花菱却不满起来。

“什么叫小事,小姐,你看看姑爷多喜欢你啊。”

花菱忍不住说些让莫追樰不痛快的话。

七巧点心铺子旁边,皆是数百棵杏花树,浩浩****的香气强势地闯入鼻尖。

念锦汐只是闻一口,便神清气爽。

这些都是祈砚舟精心准备的爱,只为她一人。

“姑爷的爱,奴婢都感动得很。”

花菱动容:“世上最珍贵的,不是金钱和宝物,而是有人真正懂你,喜欢你。”

念锦汐下巴快掉下来。

她以前没发觉,花菱这张嘴居然那么能说。

一套一套的说辞,念锦汐忧心忡忡看向莫追樰,怕花菱把莫追樰气个半死。

莫追樰却笑了笑:“我喜欢砚舟许久,他都不曾为我做过此事。”

说罢莫追樰含恨低头,一股怨气没由来地出现。

花菱再添油加醋:“是啊,有些人怎么舔都舔不来的,我们小姐得到的如此简单。”

莫追樰顿时愤怒冲上头顶,却依旧隐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