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94章 巨蛙之胃
一想到那浓稠**,余飞立刻便联想到了那股刺鼻的气味,尽管闻不到,却还是感到一阵恶心,赶忙用力一拔,将手给抽了回來,
谁知他的手这么一抽,整个洞厅竟又是猛地一颤,紧接着便又开始收缩了起來,而这一回,收缩的动静相比方才大了不少,甚至洞厅下方那一潭**,都随之“咕噜咕噜”地冒了几个气泡,
“我靠,这还真是个活物。”余飞不由大惊失色,
他再仔细观察了一番,忽然脑子一激灵,总算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恐怕并非是什么洞厅,而是某只巨兽的大胃,
那散发着刺鼻气味、便如万能胶般具有极强黏性的浓稠**,想必是巨兽的胃液,一般胃液富含酸性,所以余飞闻起來,才会觉得有一股硫酸的味道,
而头顶上方那个圆形小洞,恐怕便是巨兽的肠道了,
余飞万万沒有想到,自己竟会被某只巨兽吞入了腹中,而且这只巨兽的体积简直超乎人的想象,光它这胃的直径就得有四五米,若是按照比例估算,那它的身体又究竟得有多大呢,
想到这,余飞不由感到背脊一阵发凉,虽说他并非是第一次被怪物吞进肚子里,上回在潭拓寺对付邪教中人的时候,他也曾经被一条变异的土龙给生吞了,不过那玩意的肚子与眼下这怪物的巨胃比起來,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究竟是什么怪物,才会拥有如此庞大的身体呢,
余飞仔细回想着自己在被吞入肚子前,回头的那一刹所看到的事物,仿佛是一座大山,沒错,的确是一座轮廓呈三角形的“大山”,当然,显然那并非是一座真正的大山,而是一个巨兽的轮廓,
这世上,究竟有什么巨兽的轮廓会呈三角形的呢,余飞绞尽脑汁回忆着一些古籍中有关异兽的记载,只可惜一方面由于他对这方面的知识了解得并不深刻,另一方面大多数古籍也沒有配图,只有文字描述,所以他根本沒法将三角形的轮廓与某种巨兽联系起來,
自己到底遭遇到了什么恐怖的玩意呢,是神界仙兽,还是鬼界魔兽,
其实,余飞这会儿可以尝试利用斩仙金芒将这巨兽的胃给划开,不过在他未能作出准确的判断之前,他并不打算这么做,毕竟自己现在也沒有什么性命之忧,有如意玲珑盘护着,基本能保自身安全,而在尚未知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贸然动手,似乎并非是一个好主意,万一这巨兽乃是此地的守护神兽,却被自己用斩仙金芒划破了肚皮,那罪过可就大了,
余飞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來,因为只有冷静的思考,才能够更多地回想起一些有用的线索,
他渐渐想到,在进入阴湖之前,曾经听到过无比雄厚的“咕咕”叫声,那叫声能够与溶洞产生共振从而使人感觉到震动,而且还令白龙感到十分畏惧,显然不会是普通的声音,说不定便是这巨怪发出來的叫声,而后在他仔细观察那灯龛内壁上所刻画的盘古文时,身后曾响起水花翻腾的巨响,他扭过头去,却只看到了一道道巨大的环状水波,这便足以表明,巨怪是生活在水中的,或者说,它至少能够生活在水中,
而且,巨怪在靠近自己的时候,几乎悄无声息,直到它已经到了离自己很近的位置,他才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凉意,这又说明了两点,第一,这巨怪十分善于伏击,能够在猎物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靠近猎物,并迅速发起攻击;第二,巨怪的身体偏寒性,所以他才会感到一阵凉意,当然,这或许是和巨怪藏身湖底有关,这洞中十分阴寒,湖水更是阴冷刺骨,巨怪从湖中冒出來,难免会带出一股寒气,
余飞将以上的线索全都联系到了一块,脑海中顿时一激灵,忽然便联想到了一种动物,,石蛙,
之前在听到那“咕咕”叫声的时候,余飞便觉得那声音听起來很像是石蛙的叫声,而白逸清还开玩笑说,要是石蛙的叫声能够让一条九天神龙都感到畏惧的话,那么那只石蛙恐怕早已修成仙道了,
现在看來,似乎真让白逸清的玩笑话给说中了,余飞说不定还真是被一只无比巨大的石蛙给吞进了胃里,
很快,余飞便又想到一点线索,当时那如大山般的黑影在攻击自己的时候,是忽然朝着自己喷出了一团黑呼呼的玩意,那玩意应该便是巨蛙的舌头,许多蛙内的舌头都是攻击猎物的有效武器,不仅速度极其之快,而且还拥有很强的黏性,能够将猎物黏住,然后再迅速卷入腹中,
余飞越想越觉得便是如此,而他顿时似乎也明白了,为何在如此凶险的地下溶洞内,居然还会盛产石蛙,原來是由于在这地下阴湖之中,生活着一只“蛙祖宗”的缘故,
石蛙属于两栖动物,两栖动物有一大特征,那便是它只要活着,身体发育便不会停止,而能长成如此大个的石蛙,恐怕是已经存活了数千年乃至上万年,所以说它是蛙祖宗,一点也不为过,而它之所以能够存活这么长时间,或许与这地下阴湖特有的环境不无关系,毕竟这儿乃是一位无上魔神的封印之地,难免会出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如今似乎已基本弄清楚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余飞便开始思索该如何从巨蛙这奇臭无比的胃中离开了,他并不想利用斩仙金芒破腹而出,因为这样一來,巨蛙的性命恐怕不保,它已经在此地活了不知多少年月,若是死在自己手里,也怪可惜的,
他一边在心底盘算着,一边继续探查着四周,忽然发现在靠近那潭浓稠胃液的胃壁上,似乎粘着一块什么东西,
余飞见状,立刻飞身而去,小心翼翼地将那块东西从胃壁上扳了下來,然后将覆盖在其上的一层厚厚的胃液抹去,一看,原來只是一根条状铁疙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