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3章 玄冥观

听了牛老汉所说,余飞心里对这位赛华佗不禁愈加地好奇起來,而且关键是牛老汉说赛华佗与王神医还是师兄弟关系,这样说來,说不定他也知道那位“山神爷”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走进入了深山老林子里,山路逐渐变得越來越崎岖,行进的速度也自然而然地变慢了下來,

牛老汉心急如焚,其他人也显得甚是紧张,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在路上耽搁的时间越久,牛娃子越有可能醒过來,不过却也实在是沒法子,在这狭窄而崎岖的山路上,走路都走不稳当,更别说加快步伐了,

余飞自然知道他们都在担心什么,在一旁说道:“大家别担心,有道长在呢,就算牛娃子醒來了,也能将他制住。”

余飞这么说其实也只是为了安慰一下大家而已,若牛娃子当真醒來了,倒还是件麻烦事,因为穴道在刚刚冲开之后,一般是不能再次将其封住的,不然的话,便有可能导致体内血气不通,弄得不好,甚至会要了性命,当然,牛娃子如今已经成了半僵之身,倒也沒那么容易死,但却恐怕难免落下什么后遗症,

听了余飞所说的话,众人的心里都稍稍安定了一点,

一行人一路上紧赶慢赶,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却还沒能到达,余飞感觉已经身处荒山野岭之中,望四周望去,除了山还是山,也不知那位赛华佗究竟住在哪里,

“牛老伯,怎么还沒到呢,还有多远。”余飞开口问道,

牛老汉将手往前一指,说道:“翻过这座山差不多就到了,前面那座山叫做断水岭,在山顶上有一座破道观,已经荒废了许多年,也不知啥时候那位赛华佗忽然來到了这里,他他把道观重新收拾了一番,就住在了里面。”

知道就要到了,众人都加快了脚步,翻过眼前的山坡之后,透过浓密的树丛,果然隐约可见前面的山顶上,有一座道观模样的建筑,

“就在前面了,大家快一点吧。”牛老汉催促道,

二十分钟后,一行人终于來到了道观门前,众汉子抬着床板赶了一上午的路,一路上都沒顾得上歇口气,如今已是累得不行,放下牛娃子,便全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牛老汉则赶紧走上前去敲起了门來,

余飞仔细查看起这座道观來,道观的规模不算太小,看起來似乎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围墙是用青石砖砌成,上面已经生满了青苔,在庙门上方,还有一块已经朽烂的破木牌匾,依稀可见上面刻着三个字,余飞辨识了许久,才看出來上面写得竟然是“玄冥观”,

余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扭头望着坤元子,低声问道:“道长,这‘玄冥观’你怎么看。”

坤元子若有所思地说道:“玄者,深远之名;冥者,幽寂之称,取玄冥二字作为观名,倒并不足为奇,只不过此观位于此地,却说不定另有其他玄机,待会我等进去定要好好看看。”

余飞点了点头,他的心里也正是这个想法,

两人正说着,观门被打开了,一个面相丑陋,还有些驼背的老头从里边走了出來,扯着如同鸭公一般沙哑的嗓子说道:“敲啥子敲呢,敲坏了这门你赔得起嘛。”

牛老汉一见那人,竟立刻跪到在地,带着哭腔喊道:“赛华佗大神仙,求您救救我家牛娃子吧。”

“啥牛娃子、马娃子呢,老子又不是兽医,去,去,去,打扰老子午睡。”那驼背老头转身便进了观内,并随手关上了观门,

牛老汉一下子愣住了,想不到这赛华佗居然连看都沒看一眼他儿子的病情,就直接拒绝了,

牛老汉跪在地上,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余飞上前将他扶了起來,说道:“牛老伯,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待我进去为你说说情。”说完,他脚下一蹬,飞身越过近两米高的围墙,进入了观内,

牛老汉等人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沒有想到,这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居然有这等好身手,

余飞脚刚一着地,那驼背老头便转过身來,用他那特有的鸭公声音怒喝道:“你想做啥子,还想來硬的哈,來,來,來,老子跟你拼了。”驼背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捋起袖子,摆出一副要跟余飞决斗的架势,

余飞赶忙拱手说道:“前辈别误会,在下只是久仰前辈大名,所以特來拜访。”

驼背老头却不吃余飞这套:“啥子前辈晚辈,你别跟老子套近乎,老子又不认得你。”

余飞似乎早料到会是这样,他微微一笑,说道:“前辈不认得我,想必应该认得王家村的王神医吧。”

驼背老头一愣,说道:“提那死鬼做啥子,他算啥子神医嘛,根本就是个草包医生,要不咋个采个药都摔死了呢。”他的言语之中,似乎对王神医充满了怨愤,

但余飞却认为,他这种怨愤只不过是在故作姿态而已,这赛华佗其实和那王神医一样,都是在故意隐瞒着什么,或许,便正是与那位山神爷,也就是九幽冥王有关,

余飞决定试探一下这位赛华佗,他走上前一步,紧盯着赛华佗的眼睛说道:“前辈您就不必再隐瞒了,其实你我都知道,王神医根本就沒有死,至于他现在究竟在哪里,您心里应该有数吧。”

余飞话音一落,赛华佗的眼神之中在一刹那间闪过了一丝极难察觉的不安神色,尽管稍纵即逝,但却还是被余飞扑捉到了,他不禁愈发地肯定了心中的猜测:王神医、赛华佗,与那‘山神爷’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赛华佗在沉默了半秒之后,便又开口骂道:“你这话是啥子意思呢,老子咋个晓得一个死人在哪里,你才晓得呢,你全家都晓得。”

赛华佗倒是嘴硬的很,在这一点上,和那王神医完全如出一辙,

余飞也不跟他急,微微笑了笑,说道:“前辈不承认也罢,但无论如何,你得救救外面那位年轻人,要不然的话,只怕这附近的几个村子,恐怕都难有活口了。”

“你说得未免也太严重了,他得啥子病哦,瘟疫啊。”赛华佗语气轻了下來,

“是尸变。”余飞一字一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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