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入睡的一瞬间,翠果就梦到了那个差点掐死她的女人。
毫无预兆的来了个贴脸杀。
就跟突然穿越一样。
被贴脸的翠果:......
奏凯!
好臭!
这个梦境令人身临其境,无比真实,就连嗅觉都有。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
所以是精神攻击对她无效后,上升到气味攻击了吗?
翠果几乎是闪现般远离了女人。
离远后才看清,那女人还保持着上次她醒过来时,扑过来掐人的动作。
这是,定格了?
翠果直勾勾盯着女人看,盯了好一会发现,对方也不是全身上下什么都不能动。
她的瞳孔在震颤,只是幅度很小。
一双布满血丝充满仇恨的眼球,瞳孔震颤,冲击力着实有点强。
翠果谨慎的又退后了几步。
梦境一直定格在这里,不继续往下演,僵持了好一会儿,她尝试性的开口问道:“你能说话吗?”
没得到任何回应,只是那女人的瞳孔震颤幅度变得更大了,整个眼珠子不停的摇摇晃晃,就像是鬼上身了一样。
翠果感觉到她似乎在挣扎,恍然想起这是自己的梦境,本来进来的时候就有提防的意思,所以下意识操控梦境,让那个女人不能动。
她定了定心神,松懈心理防线,果然那女人立刻又张牙舞爪的要扑过来。
翠果再一次意念发动,她又维持扑过来的姿势定在了原地。
还挺好玩的。
像是找到了某种乐趣的小孩子,翠果往后退几步再操控的女人自由行动,眼看着对方快扑过来的时候,再一次用意念定住。
就这么一来一回的玩了很久,玩到那个女人都没有脾气了。
翠果也不仅仅只是贪玩,操控自己的精神世界,能给她带来一定的快乐,但更多的是明显感觉到自己对精神上的操控力变得更强的愉悦。
竟然还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提高精神力操控。
之前她也只是隐约摸到使自己精神幅度上下浮动的门槛。
而现在,她已经可以完全熟练掌控自己的精神世界了。
就像是之前对待外人演戏一样,控制自己的表情和喜怒哀乐,如今自己的精神,完全可以随心所欲,虽她的念头而动。
自己探索练习增长的本事可比学校莫名赐予的技能要令人更加欢快。
这种变强方式让翠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可也不能继续再玩下去了,。
女人似乎已经意识到,在这个梦境之中她才是真正的主宰,只要她不愿意,无论怎么反抗都没有用,现在就算是放开,也只是换个姿势而已,根本不会向前一步。
没有挣扎,互相对抗的感觉,精神控制方面的增长已经非常缓慢,翠果不愿意再浪费时间,放开那个女人后,再一次开口问道:“你能说话吗?”
“呵,你杀不了我的。”
女人的声音嘶哑,犹如砂纸摩她的声音,回答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杀你做什么?一直是你想要杀了我。”
“你杀不了我的!你杀不了我!我要报仇,我要把你们通通都杀了!”
女人虽然能说话,可她的样子明显是无法沟通。
翠果就静静的看着她发疯,看了很久才发现女人的面容一直在变化。
一会儿是一张青春洋溢的脸,一会儿是知性性感的脸,一会儿又变得非常普通,一会儿又变得非常令人惊艳。
但无论是哪一张脸都面露扭曲痛苦挣扎的神色。
她的喃喃自语,不像是在发狠话,更像是在进行自我暗示。
所以这就是黑影带来的效果吗?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对于他们的通关也没什么帮助。
就在这时,周深漆黑一片的场景再一次点亮,翠果放下心理防线,静静的看着梦境的发展,这里所上演的每一幕都是他们出去的线索。
“天天守着金矿,帮助别人淘沙淘金,给我们那点钱这把我们打发了,真不公平。”
“能咋整,你忘了上次二牛偷了金子之后被发现是啥下场啊?黑心的矿老板就不是人,他们是真敢杀人啊。”
“金子偷摸拿出来一块儿,我都有钱娶媳妇儿生孩子了,你说咱在这住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后山还有金矿呢,早知道还有那黑心老板啥事啊。”
翠果现在就站在一个院子中,院子里几个穿着邋里邋遢的男人,围坐在小方桌旁,一边喝着打来的劣质白酒,一边抱怨生活的不公。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后山,眼神里都是贪婪与不甘。
这时一个矮胖的女人端着两盘黄瓜从屋里走了出来。
把盘子放在男人面前后,她就又回了屋,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其中一个抽烟袋锅子的男人,定睛盯着女人看了很久,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问道:“上回二牛把金子藏哪儿被发现了?”
“他藏在脚趾头缝里了,走路的时候没兜住草鞋还破了就露出来了,让人抓了个正着,现在上矿上干活,进出都得搜身,男人出来进去全都得光着膀子,女人去送饭也得被人从头摸到尾,tnnd,老子的女人凭什么给他们摸?花那么多钱娶回来的媳妇儿,都便宜他们了。”
回话的人越说越生气,一个劲儿的破口大骂。
抽烟的男人默不作声,刚才的问题好像就是他随口问的一样。
推杯换盏之间,几个男人都喝的醉醺醺的,他们一个个结伴而行,互相搀扶着离开了院子。
仅剩那个抽烟的男人,还坐在原地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也回到了屋里。
翠果好奇的跟进去,却发现自己在这个梦境中应该是无形透明的。
门板都已经被关上了,她依然能够穿墙而入。
男人放下烟袋锅子,摸黑上了床,翠果看到他的手不安分的在自家媳妇上摸来摸去。
摸到女人肚子上的肉是还嫌弃的,撇了撇嘴。
女人被他吵醒了,睁开眼睛道:“当家的你喝完了?”
“嗯。”
男人沉声回答,他面露纠结,最后咬咬牙开口道:“媳妇,咱俩这么多年也没个孩子,我寻思从亲戚家抱养一个男孩过来,可家里太穷了,实在没钱,我想从金矿上弄点金子回来。”
“你疯了?二牛偷偷从金矿上带金子,他什么下场你没看到吗?”
女人噌的一下从**坐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惊恐,她应该是回忆起了很不好的事情。
“我知道这么做确实有点冒险,但咱家也不能一直这么穷下去,铁柱说的对,空守着金矿让别人开发,我们祖祖辈辈一直住在这里,那山本来就是归我们的,凭什么我们不能从山里拿东西?只不过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想了个办法,我觉得应该能蒙混过关,就是得需要你牺牲一下。”
女人狐疑的打量着自家男人,好半晌才试探的开口问道:“你想了啥办法?”
“你胖,肚子上的肥肉多,咱用刀在你肚子上开个小口,趁着中午送饭的时候,把金子藏在你肚子里,外边糊上一层布,他们就算是搜身也搜不出来,口子开深一点,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扒开你的伤口往里边掏啊。”
男人的办法说出来后,屋子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翠果也被震惊到了。
在肚子上开口把金子藏进去带出来,这是什么奇葩操作?
“媳妇儿你也知道我们这帮男人去干活的时候,身上都不让穿衣服的就是想藏也没法藏,在我肚子上划口那一眼就能看出来,可你是女人进出只有送饭那一会儿功夫出来进去就搜个身而已,肯定能蒙混过关。
我这也是为了咱家好,你不也一直想要个儿子吗?我都已经打听好哪个亲戚家养不起孩子了,咱就拿一点儿,够咱们生活和养孩子的就行,到时候我带你去找大夫,就划个口子,没多长时间就能养好了,受个伤患,咱们下半辈子过得安稳,还能有个孩子,咋不合适呢?”
翠果以为女人不会答应,男人说的这几句话,几乎每一句都在挑战正常人的三观。
从他们之前的只言片语可以听出,从金矿上偷藏金子的人下场一定不会好过。
男人把所有风险都推给了自己的妻子,但凡这个女人聪明,一点儿都不应该答应。
可她还是想错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于这对夫妇来说,钱才是他们最重要的,捅个伤口就能换钱,对于他们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
“行,那我就试试。”
“那我现在就给你肚子开个口,放心,我这下手有轻重。”
两人说干就干,男人随便从厨房拿出了一把小刀,不做任何消毒处理,就直接在女人肚子上开了个口,刀身尽量往深处捅去,横着插入,再加上女人肚子足够大,确实不至于伤到五脏六腑,可看到刀上面略有一些斑驳的锈迹,翠果微微皱了皱眉。
还真是拿命在搏,用这样的刀子捅这么深的伤口,不破伤风就怪了。
女人疼的呲牙咧嘴,但还是坚持咬着被子不发出一点声音,两个人夜班三更就这样悄悄咪咪的做好了准备。
天亮了,翠果看到女人从**爬起,随便往菜篮子里装了几块饼子,便往后山走去。
山还是熟悉的山,只是这一次女人直接走上了山顶。
一眼望过去全都是干活的人,不远处还有一个已经被开凿出来的矿洞入口。
入口处有两个收物门的人,见到女人后,他们先是将人从上到下摸了个遍,然后笑嘻嘻的将女人推了进去。
进去后,女人找到了自家男人,两人在角落处交头接耳,随后便找了个更黑更隐蔽的地方蹲下。
男人摊开手心,那黑乎乎的手掌赫然是一块拇指大的金子。
女人掀开衣角,露出被布包裹着的伤口,随后两人合力,把那块金子塞到了伤口里。
翠果明眼见着女人的脸色都已经开始泛白了,疼得大汗淋漓,却也不知是什么让她如此坚持,到现在为止,除了细微的声响,一点痛呼都没发出。
蒙着伤口的布重新盖,借着水囊里的水,匆匆将手上的血渍洗干净。
女人挎着篮子,脚步虚浮的朝着外面走去。
出来又是一趟搜身的流程。
只是这一次的搜身比刚刚进去时更加严格。
守门的两个人已经将手摸到了女人的衣服里,也不知是真的认真搜查,还是在揩油。
摸到了一手血,其中一个守门人一脸惊恐的看向女人。
女人脸上扬起僵硬的笑容,开口解释道:“昨天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把肚子划破了,现在还没好呢。”
“行了行了,真晦气,摸我一手血,赶紧走,赶紧走。”
金子是硬的,他们确实没有在女人身上摸到任何有发硬的位置。
再加上又摸了一手的血,总觉得哪里别扭,赶紧开口赶人。
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糊弄过去,女人脸上的笑容自然又真诚了几分。
她回到了家,独自一个人用筷子插入伤口,把藏在里面的金子夹了出来。
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疼。
看着混满鲜血的金子,女儿脸上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晚上男人回来,两人都捧着金子,开心的笑了。
“我就说这个办法行,你男人聪明吧!咱们再熨几次,后半生就有着落了,要是钱够多,咱就离开这个村子,去外面过好日子去!”
两个人已经开始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了,就算是现在肚子疼的,几乎让她每一次呼吸都觉得无法忍受,女人还是满脸幸福的模样。
翠果觉得有些不忍直视,微微偏过头去。
梦境往下的进展,就是女人日复一日的接着伤口去矿洞里带金子出来,时间长了,她的伤口总是不愈合,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之后搜身时守门的还刻意看了一眼她的伤口,只见那伤口已经开始泛白发黑,就连流出的血都已经变了颜色。
“你这伤口咋都捂成这样了?实在不行找个大夫看看吧,这样下去不是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