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抽屉里拿出雪茄,很是淡然地抽了起来:“好久不见了,明月也。”
“准确地说,是你很久没见过我了。”他将烟吐在左虞脸上,然后几下就从他身上把藏着的枪夺了过来,将他踢倒酒柜处,瞬间酒柜玻璃碎了满地,酒瓶哗啦啦排排掉落。
“你是谁?”明月也马上挡在左虞面前,眼神犀利地看着这很不一样的龙前一。
“别怕。”他手捏上明月也下巴,仔细打量,“噗哧”笑出了声,“龙唐,扑克团大鬼。”
“什么情况?你刚才还不承认自己是大鬼。”明月也一头雾水。
“你说的是龙前一那个废物,我……是龙唐。”龙唐扭了几下脖子,继续道:“那废物除了作曲唱歌睡女人,一无是处,别拿他跟我比。”
双人格?左虞和明月也对视瞬间马上懂了,看着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时简白才能赶来,他们必须拖延时间。
明月也对左虞轻点头,然后问龙唐:“你说你是大鬼,那怎么会知道我是明月也?龙前一也是刚知道的。”
“你以为我这么蠢吗?一个女警察在我这卧底近三年我会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留着我?”
“明月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龙唐见她这疑惑眼神自嘲笑道:“那年,我高二,特殊原因我没法说话,经常被社会上的人欺辱勒索,还给我起了外号龙螳。”
听到这,明月也有了反应,突然想起来那年她还在上小学,好像是有过这么一档子事。
她家之前开麻将厅的,总有不少混混来这附近,都因为她爸爸有黑社会罩着才把这麻将厅开得风生水起,自然也没人敢惹她。
她从小乖巧懂事,每天除了在麻将厅后门巷子那学习没其他娱乐活动,也就是那天正下大雨,她刚收好作业,就看见三五个混混拿着树枝藤条在鞭打地上的人。
好像……是在叫他学螳螂,在地上爬,时间实在久远,她也记不太清了,反正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还是抡起板凳冲了过去。
自那之后,她也就过上了一段水深火热的日子,因为那群混混其中就有她所谓的“哥哥”。
“想起来了?”龙唐眼神里带有一丝期待。
“是,我是有点印象,既然我小时候帮过你,你还忘恩负义,把我妹妹拐走?”
“从始至终我想要的都只有你一个。”
龙唐的话让明月也十分震惊,他不是喜欢小星吗?
“明星也加入扑克团是因为过失杀人,他杀的,是曾经欺辱过我的人,光凭这点我不应该帮她吗?”
“那……艾莎酒店那场爆炸?”明月也心底打怵,试探性发问。
“是我下的命令,为了让你彻底变成我的人,你进展实在太慢,靠你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接触到我?”龙唐说得冠冕堂皇,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错。
“所以,你为了让警方认定我的死亡,设计小星替换了我,方片2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命令。”明月也不可思议地冷笑,神情凝重。
“龙前一睡了那么多女人就是不碰你,知道为什么吗?”龙唐眼神突然温柔,甚至有一瞬间让人产生错觉:“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你真是个疯子……”明月也轻摇头,言语中透露着荒诞不经。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你不妨再多告诉我些。”
“你还想知道什么?”
“警局,你安插了几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小也啊小也,就一招挑拨离间,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深信不疑?”龙唐无奈笑着,满是讽刺。
明月也愤恨自己愚蠢,竟然被骗了那么多年,“那你是怎么得到警局内部消息的,不止一次。”
“你忘了……梅花7,他还是很厉害的。”
就在龙唐专注于和明月也说话时,左虞手机来了消息,时简白带着刑警支队若干人已经将这里包围,“梅花7在哪?”
“想知道梅花7的行踪?”龙唐眼神慢慢移至左虞裤兜,似乎察觉到什么:“小也,过来。”
“别过去。”左虞眉头紧锁,担忧地注视着明月也。
“不是想知道梅花7的具体方位?想知道就过来。”龙唐从衣服里拿出手机举到与明月也视线相平处,点亮屏幕后,出现的地图上面有一个绿色圆点,“他就在这,只有我知道。”继续引诱着她过去。
“也子!”左虞捂着被玻璃刺伤的腹部,伸手抓她。
明月也冲他微微一笑,眨了下眼,示意着他自己有分寸,然后回头看向龙唐:“他要是想硬强,我们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面对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她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走了过去,生怕他耍什么花招。
她刚走到他面前,龙唐便做出了掏东西的动作,明月也反应迅速立即出拳打在龙唐胸口处,打得不轻,毕竟她用尽全力打出的这一击。
只是她没想到,龙唐没躲过去,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他从衣服里掏出的不是手枪,不是匕首,不是任何武器,而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酒心巧克力。
他毫不在意被她所伤,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笑意,将手掌里的巧克力摊开来放到她面前:“小孩不能饮酒,给你吃......”
明月也看着那塑料包装很是廉价的酒心巧克力,很是眼熟,记忆涌现出来,没错,这种酒心巧克力在她家麻将厅里多的是。
“小孩不能饮酒,给你吃。”这句话,是还在上小学的她跟龙唐说的。
“龙唐,现在认罪还来得及,跟我去警局自首吧。”她并没有拿起那块巧克力,声音轻柔劝诫着他。
“来得及吗?”龙唐仰头大笑,对着手机鼓弄了几下,电脑屏幕出现别墅外面的监控画面,被警察围得水泄不通。
随后,反手将明月也一把拉过,把人紧紧锁在怀中,粗壮的胳膊勒住她的脖颈,将人固定。
“把时简白叫进来,不然......”龙唐低头看着明月也,把脸贴近她,威胁着左虞。
“不是让我过来,就告诉我梅花7的位置吗?你又骗我。”明月也抿着嘴唇,双手紧抠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