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奸杀案,虞姬成头号嫌疑人
偌大的包房仅剩左虞一人,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沙发里忆起种种过往,掏出手机点击收藏夹中唯一的视频……
明月也在乡间田野中肆意奔跑,他紧随其后手握DV记录当下美好,画面中她高高扎起的马尾不停摆动,每根发丝都充满活力。
“也子!”左虞的声音高昂响起,前面的明月也回过头来,阳光刚好打在她的脸上,美得不可方物,清新脱俗,她笑得开心自在,狐狸眼已然弯成月牙状,满眼皆是宠溺。
明月也发现他在拍她,立马收起笑脸:“哎呀左虞你别拍了,再晚就赶不上回城的车了!”语气充满抱怨,但还是极力配合着出镜,他的镜头渐渐放大,直至她的脸蛋怼满整个镜头。
“噗,瞧你这两个腮帮子鼓囊囊的,像只大松鼠!”左虞伸出细长的大手掐上她嫩白的小脸,把玩得不亦乐乎:“是谁非要来这乡野拍课件题材的?现在倒是急了!赶不上车我们就……只好在这过夜喽~”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疯狂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鼻尖、戏弄着她……镜头恍惚,发出“沙沙沙”的声音:“臭左虞!你别闹……唔……你别……唔唔,讨厌死了!”
……
突然,包房门被推开,左虞指尖迅速划过屏幕,将视频暂停,手机显示时间22:31,服务生似是也没成想这包房内会有人在,微怔愣下:“不好意思,这间包房等下会有客人,请问您是?”
左虞并未答复,起身将手机收好走了出去,路过VIP2009时,冷眸瞥了眼站在门口尽忠职守的虎子,不以为意地下了楼......
刚一下楼就撞见葛洋喝着橙汁在和美女搭讪,做作的样子左虞一眼便看出是以搭讪为由,实则明晃晃地进行套话,偏头看见时简白还坐在吧台外,正自娱自乐地摇着骰子,典型败家富二代的形象。
“左先生,你这是干嘛去了?”葛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盯着左虞,脸色微红,摇摇晃晃站至他的面前。
“告诉时简白,我先走了。”左虞微皱眉头,嫌弃地从他身边走过,拿起那杯橙汁闻了闻,伏特加?他微眯眼睛看向与葛洋同桌的女人,正当女人有些胆怯时,他轻蔑一笑,转头走了。
“哐当!”葛洋倒地砸倒身侧椅子,晃了晃脑袋,跌跌撞撞推搡着想要搀扶他的女人,视线模糊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时简白,嘴里嘟嚷着:“师父......师父,左先生......左先生走了......师父!”
此时吧台的调酒师注意到了这滑稽的一幕,很不好意思地打搅了摇骰子摇得不亦说乎的时简白:“先生,那个......是您朋友吧。”他伸手指了指地上耍着酒疯的葛洋,就连手指都充斥尴尬。
时简白不明所以地回头,好不怜香惜玉地推开女人,无奈亮出证件,费劲吧啦地托起葛洋,凑近他嘴边闻了闻,大惊失色:“喝酒了?执行任务谁允许你喝酒的?”
“师父!师*&%¥#@......左先#@¥%(˶‾᷄⁻̫‾᷅˵)......”葛洋口齿不清,嘟嚷半天,时简白硬是只听明白师父二字,气的扶额,硬是扯出一抹尬笑,看向调酒师,稍稍摇头:“不是我朋友,不是!”大拇指随意指了指他:“这人......呵呵,一杯倒呢,呵呵真搞笑!我是人民警察,自是有义务担起这份重责......嗯!”说罢,还重重点了下头,眼神快速扫视一圈,又垂眸看了眼瘫坐的葛洋,终是选择生拉硬拽出了酒吧。
......
“啊啊啊黑猫警长,啊啊啊黑猫警长,森林公民向你致敬,向你致敬,向你致敬......”葛洋的手机铃声响起,时简白眼睛还未睁开便猛地向地上砸去一个抱枕,十分不耐烦:“大早上谁啊!快接电话,吵死了!”
昨夜葛洋醉酒,耍酒疯不说,还特别粘人,一直嚷嚷着要告诉时简白什么事情,嚷嚷半天又讲不明白,无奈之下时简白只好将他带回家......
躺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葛洋被时简白砸醒,困得不行眼睛眯成条缝,手上还不停摸索着一直在响的手机,声音略带沙哑:“喂?”
“小葛,时队手机关机联系不到,你去他家找找,告诉他有凶案,速回队里!”小范着急忙慌挂了电话,葛洋瞬间清醒,跑到床边摇了摇时简白:“师父师父!”
“滚!我现在一听见你叫师父,我就头疼!”时简白用枕头捂住耳朵,强压心中怒火。
葛洋手僵在空中,不敢碰他,小声试探:“师父......”时简白微眯眼睛,斜视着他,眉毛都皱成了八字:“有屁快放行不行?”
“有命案......”葛洋话音刚落,“扑腾!”时简白鲤鱼打挺般翻身下床,冲进洗手间两分钟搞定洗漱,边换衣服边从冰箱拿出切片吐司塞进嘴里:“赶紧,别墨迹!”将吐司扔给葛洋,转身穿鞋。
动作十分连贯,乘坐电梯下至负二层,“哔哔!”时简白带着葛洋开着他的奔驰AMG,从地下车库出发极速狂飙......
稳定而完美的转弯甩尾,刹车声响彻天际,车子停在市公安局门口,易小军迎着他们进来,边递资料边讲述着:“死者喻小小,女,27岁,是做网络直播的小网红,尸体被发现在南风公园胧月桥下,经法医鉴定,死者生前被实施强奸后进行虐杀,妆容十分完整,身上却有三十六处不致命刀伤,初步判定死于失血过多。”
时简白看着死者照片,越发觉得眼熟,不禁皱眉:“去调取暮色酒吧昨夜至凌晨的监控录像,她昨夜出现过那里。”时简白右眼皮从出门就一直在跳,跳得他心烦意乱,回想昨夜暮色酒吧的种种,以及那条短信,猜想事情绝不简单。
“怎么,师父你们认识?”
“不认识。”时简白加快脚步,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易小军紧随其后,与他一起进了解刨室,秦法医抬起犀利的眼眸:“来了?”时简白将手套带好,点头示意了秦法医,随之开始一起观察死者身上的伤痕。
“死者是死亡后才被抛尸江中的。”秦法医走至死者身侧,抬起尸体手部:“你看,死者手中并无异物,正常溺水者为了求生会在水中挣扎,手中会握有水草、泥沙、树枝或其他物品,属尸体**表现。”
“死者口鼻部无蕈形泡沫,仅上呼吸道有少量溺液,无泡沫,左右心血液成分相同无异常,水压较大导致溺液少量进入胃内,但并未进入十二指肠,硅藻仅在肺中检出少许,肝、肾、脾、牙齿及骨髓均未检出。”秦法医摘掉手套:“死者被发现时,下半身**,**有明显损伤,种种迹象表明,死者是被奸杀后抛尸江中。”
易小军疑惑:“那为何判定是失血过多致死呢?”
秦法医娓娓道来:“皮肤颜色呈现灰白色,眼球凹陷,眼球周围皮肤松弛,眼睑下垂,肌肉紧张度有所下降,导致肌肉松弛,再加上凶手作案手法娴熟,对人体结构十分了解,分明是在享受她失血过程中惊恐的快感,故意不给死者致命一击。”
“咦?这也太变态了!”易小军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秦法医,吞了吞口水,表情很不友好。
“咳咳......”秦法医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走到里面喝了杯热水。
“死亡时间呢?”时简白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道道伤痕,不忍地将白布盖好。
“昨天晚上9点半到10点半之间死亡。”
“嗡嗡......嗡嗡......”时简白手机震动,划开屏幕查看微信:“走,酒吧监控调来了!”
......
10月19日周四20:13,监控画面中,喻小小走进暮色酒吧坐在靠窗的四人位,招手唤来服务生后,没一会儿就上了瓶白葡萄酒,她在桌上摆好两个高脚杯,自己率先倒上一杯小抿一口,时不时地瞥向窗外,很明显是在等人。
20:35,左虞从酒吧门口进来,坐至吧台,喻小小的眼神就一直注视在他身上,随即起身朝着他的方向走去,二人先是在吧台勾勾搭搭进行少许肢体接触,而后喻小小点燃香烟,左虞开始躲闪。
20:45,时简白出现在监控中......警局同事惊讶看向他,“干嘛?下班了还不让出去喝酒?继续看!”时简白傲娇地翻了个白眼。
几人无奈之下视线再次回到屏幕上,时简白喜笑颜开的上前与左虞勾肩搭背,二人对着喻小小不知说了什么,她上前拍拍左虞肩膀后走进了酒吧洗手间,这时,葛洋短暂出现又被时简白支走,左虞与时简白在吧台喝着酒聊了几分钟,起身上了酒吧二楼。
21:16,喻小小从洗手间出来,与左虞前后脚上了二楼。
21:42,喻小小与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左虞从二楼下来,走出暮色,上了一辆黑色宾利。
22:36,左虞从二楼下来,葛洋与他聊了几句后,他拿起桌上的橙汁闻了闻就走了。
整个监控最大的问题就在于,21:42、22:36两个时间段,左虞都在监控中出现了,“酒吧二楼的监控呢?”时简白问道。
“因为暮色酒吧目前在试营业阶段,二楼的VIP会所还未来得及安装监控。”
“有后门吗?”
“有,不过后门也未安装监控,酒吧老板说后门一般只有员工会走,比较隐蔽。”
“从监控来看,左虞明显就是本起案件最大的嫌疑人,我要求立刻将其传唤。”付副队长义正言辞,态度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