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也发现这姑娘了,趁收拾东西的空当,她问七邪:“你是不是有什么感觉?”
“从年龄上来看,的确相符。”七邪说道:“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她的长相。”
“是的,第一眼我僦觉得有些像你。”符羽叹了一口气:“可是,假如真是,她不是应该在沙墓地底下生活的吗?七邪,要不要我帮你验证一下。”
七邪来了兴趣:“怎么验证?”
“你忘记了,我是蛊女。”符羽说道:“蛊虫有多种多样的用法,只是有点麻烦,我需要你和她的血。”
“我的容易,可是她的……”七邪犹豫起来:“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小山一直偷偷听他们说话:“我早觉得这个名字古怪了,好端端地维族姑娘,取个这么汉不汉,维不维的名字,忆邪,难道是思念七邪的意思?”
这话一说出来,七邪居然脸红了,精绝国的那段经历他一直没有忘记,毕竟他知道,那里留下了他的血脉,阿依努儿对自己的深情,自己的绝然,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心病,刚离开精绝国的时候,他总是在梦里看到阿依努儿绝望的眼神,甚至是哭声,时间久了,那梦境才越来越远,他也曾经想过,自己的儿子或是女儿会是什么样子,看到忆邪的时候,他有一瞬间地恍神,因为她身上有自己和阿依努儿的影子,再加上这个名字,这两天已经成为他的心事了。
小山说道:“你要是不方便,就让我去。”
“不,还是我来吧,我是女人,也方便一些,顺便再摸摸她的底。”符羽说完,就朝忆邪走过去:“收拾完了吗,我来帮你吧。”
“谢谢。”忆邪说道。
“你不害怕吗?”符羽说道:“我们现在是拿命在拼,其实只是一个勘查项目,有的时候也会想一想,值不值得,是不是?”
“可是你的样子很坚定。”忆邪说道:“而且我看得出来,你们这队人是一条心的,不像那些日本人,贪生怕死。”
“你们也一样,同伴失踪,你们也没有放弃。”符羽说道:“对了,你怎么会想到来到蒙古国留学的?你独自一个人在这边,父母该有多担心呀。”
忆邪说道:“父母?我很早的时候就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了,我是和阿姨一起长大的,现在她也在蒙古。”
阿姨?符羽想到白逸说过,精绝国里,阿依努儿有一个哑口的妹妹,难道是那个女孩子,符羽正想得入神的时候,忆邪说道:“其实我也挺担心她的,她有发声障碍,我这次出来已经这么久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听起来,你们像姐妹一样。”符羽半真半假地说道。
“其实我们俩的年纪相差不大,她比我大不了多少。”忆邪说道。
符羽心里一惊,假如是这样的话,已经有七八分对得上号了,符羽帮着忆邪收拾那些工具,寻思着下手的时机,看到一边的工具箱,故意将一把美工刀打开横在箱口上,果然,收拾妥当,忆邪要去关工具箱,手一下去就被横在外面的刀刃滑了一下,马上有血落了下来,符羽手上拿着纱布去替她捂着伤口:“沈冰,快拿药箱过来!”
沈冰快速地过去替忆邪处理伤口,符羽心急地走到一边,闪到无人的地方,取出自己的蛊盒,用力地按压那纱布,好半天,才有一滴血落了下去,符羽心里松了一口气,盖好了蛊合,符羽一转身,正好对上宫下俊一的笑脸:“那是你养的宠物吗?”
“算是吧。”符羽虽然吓了一跳,可是依然淡定,还挤出一个笑来:“想不到你的脚步这么轻,怎么,难道说你也是个练家子,或者是学过气功什么的吗?”
宫下俊一盯着符羽美丽的面庞,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天下能人奇士多,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他离符羽越来越近,头几乎要与符羽靠在一起了,从白逸的角度看上去,这两人完全亲昵,他吸了一口气,正要过去,被丛阳扯住了:“干什么,干什么,要有一点男人的风度,这又没什么,什么年代了。”
“不是,他们……”白逸正想说点什么,看到符羽与宫下俊一分开了,马上拨开丛阳的手,快速地朝符羽走过去:“那小子干了什么?”
符羽没反应过来,神色还有些惊讶,白逸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了:“怎么了?”
“他附在我耳边,问我是不是蛊女。”符羽说道:“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亦正亦邪,我觉得这个人,好怪。”
“难道是合撒儿附体?”白逸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不可能,以现在唐三成的功力,完全能够感觉得到合撒儿附在谁的身上。符羽说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唐三成指的人当中,并没有宫下俊一。”
“这小子在玩什么神秘。”白逸嘀咕了一句。
难得看到白逸这么紧张地样子,符羽有些乐了:“以前我周围围了那么多异性,也没见你这个样子过,今天是怎么了,一个宫下俊一就让你落魄了。”
白逸不喜欢落魄这个词,正准备还嘴,听到那边叫道:“出发了!”
一行人开着货车前行,七邪刻意与符羽坐在了同一辆车上,符羽先将套来的话讲了一遍,七邪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激动了,迫不及待地将血也滴到那个蛊盒里,符羽盯着里面的蛊虫,假如两人有血亲,那么两滴血相融,这虫的身上会出现血丝一样的纹路,持续大约十秒钟。
符羽的眼睛都不敢眨,直至那血丝一点点出现,符羽激动地说道:“是她!”
结果揭示,七邪反而没有了生气,符羽问道:“怎么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高兴吗?”
“你觉得她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七邪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当年的事情她有可能全部知道,因为她的小姨,也有可能,她丝毫不知,只以为自己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还有,我这样的外表……”
七邪说不下去了,他说的是切实,他的外表依然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忆邪也不过三十出头,两人年纪相仿,要怎么让忆邪相信,自己是她的父亲?七邪对符羽恳求道:“符羽,不要告诉她,就这让事情这么过去吧。”
小山听得鼻子一酸:“这样好吗?”
“还有比这样更好的方法吗?”七邪说道:“希望这次下去,她能够平平安安地出来,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正在开车的白逸问:“符羽,那两只隐翅如何了?”
符羽活捉了两只隐翅,幸好是两只,因为有一只在培育的时候不幸死去,只余下一只来,如今已经培育成功,不需要喂食,也依然存活,只是对于它的能力,符羽尚且不知,这次来,自然也把它带过来了。
白逸故意岔开话题让七邪自己冷静一下,车子离那个大坑越来越近了,前面的车辆依次停了下来,白逸停下车子,招呼大家将车上的设备帐篷搬下来,这一番风风火火,总算把新的营地给布置下来了,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知道真相的七邪再看忆邪的时候,百感交集,他必须强力扼制心中的处种情感,这个名字里包含什么意义再清楚不过了,忆邪,思念七邪,七邪坐在火堆边上,一边烧烤着羊肉,不自觉地就看着自己的手,当初为了阿依努儿放自己走,不惜自残双手,放自己走的那一刻,阿依努儿会是怎么样地伤痛与失望。
七邪问自己,对阿依努儿有没有一丝感情?当年,他的确心软过,的确有那么一丝丝动心……仅仅是一瞬间。
“你怎么了?”忆邪一把夺过七邪手上的叉子:“肉都烤糊了。”
还真是,肉都烤糊了,忆邪掏出一把刀来,将烤糊的部分刮掉,七邪看到那把刀,心里一动,这把刀他认得,那是阿依努儿用过的,曾经好几次,阿依努儿暴怒之下,拿着这把刀比划着自己的脖子,这刀上有一个缺口,在刀柄三分之二处,现在七邪看得真切,忆邪抬起头来:“怎么了,不会烤糊了,所以觉得心疼吧?”
“没有。”七邪站起身来:“我去叫他们过来。”
所有人都来了,只余下宫下俊一没在,白逸心里一动,拉着唐三成去找他,看到宫下俊一独自一个蹲在那个大坑的旁边,眼光直直地看着下面的红岩,脸上还带着一抹笑,有些轻浮地笑容。
“你们来了。”他没有回头,就知道身后来人了,这让唐三成心里一惊:“你倒是机灵。”
“我知道中国有功夫的人都可以凭借脚步声来判断身后是不是有人,我也是一样,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宫下俊一说道:“谢谢,你们肯定是来叫我去吃饭的吧?走吧。”
“正邪莫辨。”看着宫下俊一的背影,白逸感慨道:“唐三成,不要卖关子,告诉我,合撒儿附在谁的身上,按理说,他应该知道你知道,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泰然自若呢?”
唐三成看着火堆边的人群:“就在那里了,他的确很淡定,超乎我的想象,或许是一切要到达终点了。”
“别卖关子,到底是哪一个?”白逸不耐烦地说道。
PS:亲爱的读者们,感谢你们一路追读,看到现在,接下来的的设置应该是合散儿、铁木真、河伯三人的纠葛了,现诚征新的创意,比如说,你们希望主角们去盗什么墓,揭开什么不解之谜,欢迎在书评区畅所欲言,另外,完结后会推出番外,你们最爱谁,就投他一票,青蛇将单独写出他的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