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贼喊捉贼

聂末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如果这段祁山是段家的后人,也许他用了什么与冷云交换,或是达成了某种协定,难怪那几个怪人会到山上找他,“那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会到了这里。”到了现在聂末还是没有听出里面的关系来。

夏母的面色难看起来,好像在回忆一件,她永远不想在想起的事情来,“冷云确实没有在找我们,但是接下来找我们的人就更多了,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知道的小容的父亲与冷云的关系,也清楚的知道他以前在齐武镇上就是为了帮冷云,所以那些人开始不断的找上门来,想从我丈夫那里知道些事情,但是小容的父亲知道的远没有他们想象的多,这些人里面有些还算客气,但大都不是善类,我们的一家人的安全时常受到威胁,而这里面有个女孩,现在应该已经中年了,长得漂亮,也很活波,但她会苗疆的蛊毒之术。”

聂末一听到这里,心里已经隐隐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一个女人会蛊毒,那她很可能对某人下了蛊,而且很可能是情蛊,而这人可能是小容的父亲,他在猜想的同时,夏母的声音传来“看你的样子,可能猜到了一些,她爱上了小容的父亲,她本不是个坏的女孩,但是她既然懂蛊术,她不下都不行,我们的家从那时起就已经变了。”

“看样子是她逼你变成了这样的”聂末猜测道。

“不全是吧,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来找我们,说她要走了,去个很远的地方,她说她可以解蛊,那时她漂亮的脸蛋已经开始变了形,原来她为了解这情蛊,不得不用自己的美貌去换,但要真正完全解除,我作为中蛊人的妻子本来是不能活着的,但她出了个主意,做一个假坟,不然就算她死了,也解不了,当时那样的情况,我们没有选择。”

“你说的那女人脸毁了?长什么样?”聂末惊讶的说道,因为他的心里突然想到了那个救过他们的中年女人,她的面容也是毁掉的,他之所以会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关键是那女人当时被毁的容貌很奇怪,觉得会不会因为是蛊毒的关系才会如此。

“恩,她叫朱笑函,我就算跟你形容她的样貌,你现在也是找不到了。”夏母幽幽一叹。

“就算是离开,造个假坟,但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你完全可以去别的地方生活。”聂末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每年的都能看到她们,小容的父亲常带着她们来这里,但私底下我的三个女儿里,反而是从未见过我的小容,时常来坟前,虽然不能与她说话,但能常见到我就心满意足了。”夏母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

聂末看着她悲伤的样子,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他的心里不觉得这样做真的只是为了能看到她们,因为能见到她们的方法绝不止这一个,而且应该都比这个好,不用住在这种地方。

“伯母,你还是告诉我真正的原因,你为什么呆在这里。”聂末微眯着双眼看着她。

夏母微微一怔,也没有什么表情,良久才道:“我在这里的原因不是告诉你了吗,难道你不相信我”她见聂末不语又说道:“聂末啊,你既然是小容的朋友,也救过她,在这样的天气还能陪她来这里,证明你们关系匪浅,你能不能把你的刀给我,不然我就永远不能与他们相认。”

聂末心里虽然想了许多的可能性,但是却没想到她还是想要自己手里的刀,他一直看着夏母,她现在是满脸的期待之情。

“伯母,这里面与这刀有什么关系,照你刚才所说,你离开是为了解你丈夫的蛊毒,既然如此,与我的刀可没什么关系吧。”聂末说着却一直看着对方的神情,又说道:“看来,你与小容的父亲这么年应该是常来往,这里的东西应该是他给你的,让我今天来这里,也是先布好的局。”其实他从得知她是夏小容的母亲那一刻已猜到了这些。

“哎。”夏母突然叹了口气,只是说道:“我离开确实是为了解毒不假,但那朱笑函没有告诉我们期限,我本来以为是永远,可是有天冷云突然找上门来,知道了我家的事,他说他有办法,但是得拿到这刀。”

聂末听她这样一说,本是想那冷云可能是知道自己与夏小容的关系,才有的这个方法,但是他却总觉得不对劲。于是问道:“伯母,冷云是什么时候找你的,他怎么知道我来。”他语气已经变得不那么客气。

“是一个月前。”夏母急忙说道。

聂末突然冷哼了一声,因为她的话明显不对,一个月前,冷怜紫都还没下山,冷云对他们几人的关系都不一定清楚,怎么知道他会来,如果是几天前倒是很有可能,聂末对她的话产生了怀疑。

夏母一看聂末这神态,不高兴的说道:“既然如此,看来你是不愿帮这个忙,眼看我呆在这里,也不管了,哼,你还是小容的好朋友。”说完她的面色一下变得狰狞起来。

聂末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有种怪异,然后冷声道:“你说的话明显有问题,一个月前那冷云根本不知道我会来,怎么可能让小容的父亲布局让我来这里,就算没这些问题我也不可能把刀给你。”

夏母看着聂末,却没说话,眼神变得异样,“嘿嘿”她突然怪笑了几声,眼神冰凉了起来,他们之间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怪异,“我喜欢聪明的孩子,我刚才说的事情,有些是真有些是假,你慢慢猜吧。”

突然,对方一下扑了过来,聂末感到一股强劲的风扑打到他的脸上,他马上向后退了两步,夏母的一只手猛的抓住了他身上的包,刚想用力拉下来的时候。聂末身体一抖,顿时卸去对方的力道,人已然飘到了另一边。

很快他看见了对方的手,手上的指甲长得吓人,看上去也很锋利,他往自己的衣服上一看,已经被她指甲撕破,他却还是没有还手,因为他不想真的伤害她,可是对方却是咄咄逼人。

聂末感到很不妙,这夏母怎么会这般厉害,他已经有些不耐烦,然后突然感到头有点晕眩,虽然不重,但已是明显能感觉到,怎么回事,难道这里有毒。

聂末冷哼了一声,杀气!霎时之间在这不大的洞里弥漫开来,他的刀,突然破包而出,刀突然闪动着赤血的光芒,刀没有停滞,也不受人的控制,待那女人大惊往后退去的时候,短刀发出的气流已经散扑了过去。

砰,砰,砰。一下连响了三声,刀的气流,连连与对方手里多了的东西相碰撞,那女人还是倒在了地上。整个洞里面已是一片狼藉,刀流所到之处,全成碎物。女人的身边的地上以留下血迹斑斑。

“果然好刀,这刀具天地灵性,嘿嘿,没想到你居然不怕我的毒。从你一进这里开始,应该已中毒,那引你进来的柴火本就是毒物,算算时间,见你不会给我刀,我才敢出手,可没想这毒却没起到太大作用。”

聂末此时杀气已收敛,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小容的母亲怎么可能会这些。”

“哼,我要是告诉你,你能保证不杀我?”女人冷笑起来。

聂末点着头,却没说话。

女人犹豫了下,看着聂末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却没有马上开口,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聂末怎会不知道她的想法,突然人已经移至到她的身旁,脸上已有肃杀之气,手里的刀微微扬起。

女人见状,急忙说道:“我告诉你的事情有真有假,我才是朱笑函,不是那女人用蛊害我们,而是我用蛊毒害她,她的脸确实是毁了,是我做的,那贱人,敢和我抢男人,其实那坟是我叫夏小容的父亲修在那里的,不然,他一家都别好过。”

“你确实不是小容的母亲”聂末肯定了自己的猜侧。

“哼,我没那么好的命,我用蛊控制了他们,其实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我一直都住在这里,也很喜欢这里,让他在那里修坟,是要让我知道他们都还在这城市里,每个月的固定时间要是不来,他们就休想活着。”

“那小容的母亲应该是那被你毁了容的女人”聂末是又惊又怒,手里的刀那火红的颜色从未退去。

“嘿嘿,是,她必须离开,不然他丈夫和女儿能这么太平的过这么多年。三十年前是我先遇到的他,可是她却突然出现,破坏了我们,然后两人突然失了综,你说我能轻易让他们过好日子,那时我没想到先下手,心里还有些不忍,后来得知他们下落。两人结了婚,还有了三个可爱的女儿,我已经不打算放过他们。”

“如果没猜错他们是被冷云逼着离开后,你才找到的他们,你就是那些找上门的其中一个,只是你把自己与真正小容的母亲换了位置而已,贼喊捉贼。”聂末冷冷的说着,心里也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是,一直以来相安无事,你却来了,夏小容父亲知道你的事情,是从他女儿那里听到的,他一直想摆脱我对他的控制,觉得是个机会,他认为我应该会对你手里的东西感兴趣,他确实想对了,我虽然以前知道这刀,但没有去想到这些,但这送上门来的岂会不要。”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的蛊是不是就没用了。”聂末看着面前的人,刀已经架上了对方的脖子。

“你,你答应不杀我的,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是个不守信用的人。”朱笑函人突然叫了起来,然后冷笑道,“你以为杀了我就真的能解毒,嘿嘿,笑话,要是这样,那杀我的人可就多了,其中不乏本事大的人。”

聂末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没那么简单,只是说道:“你活着也不解,死了也不能解,我觉得死了岂不是更好,反正结果都一样。”

“嘿嘿,你回去看看你的朋友夏小容,她从小到大,长期来这里看那假坟,你觉得我会真的什么都没做过。”朱笑函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