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纱雪他们,即是川流时的分身,也是真实的自我。
他们都是灵体感到了一模一样的身体的召唤。
灵体降临而来,自然,也可以选择离开。
所以,除非是原纱雪与川流时有着深厚感情这般的人,其他的就算具现出来,也有着极大的不确定性。
要不然,在浅草监狱,川流时就会选择具现猗窝座了。
不过猗窝座没理由帮他。
只有柳生兵卫跟他之间还有着正宗作为羁绊联系,其他人具现出了都有可能反水。
半天狗那互相打起来,互相背刺的分身,可不是说笑的。
真在战斗中发生了这种事情,会造成十分致命的结果。
不多久,川流时离开了几人的屋子。
而炭治郎几人继续在锻炼呼吸法,没有跟着一起的意思。
从一条小路,踏着灰白色的地面,川流时来到了产屋敷辉利哉的所在地。
推开门,一张长桌摆在中央,旁边放着一张张的椅子,此时都空着,没有人坐。
柱们都在外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召开会议也不会随意的来这里。
辉利哉端坐在首位,小脸紧绷的盯着川流时,隔着几米的距离,带着审视的意味。
“你能带着鬼杀队来这里,我是没想到的。”川流时首先出声。
本来他只是想让鬼杀队提供些培育师和锻刀师给自己用,打造出万世极乐教的剑士。
不过在川流时告知了辉利哉关于浅草的事情后,他竟然几乎将整个鬼杀队搬了过来。
“你说的浅草鬼城,鬼舞辻将人类全部关押圈养起来的事情,是真的吗?”顿了顿,辉利哉沉声道:“这件事情关系很大,希望没有骗我。”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川流时的脸,试图能看出川流时的内心想法。
川流时只是轻声道:“是真的,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鬼舞辻已经陷入了疯狂,如今,势必要分出一个胜负了。”
说实在的,在这个小主公身上,缺了点他父亲的大气和自信。
若是产屋敷耀哉在这,绝对不会问川流时他的话是真是假,只会尽心的思考对策。
不过辉利哉终究只是个不大的小男孩,不用对他太过苛责强求,在主公这个位置上,他做的已经很不错了,只是还欠缺磨炼。
可惜,时间不等人。
这种节点成为鬼杀队当主,产屋敷辉利哉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辉利哉还在观察着川流时的反应,但是川流时表情平淡? 辉利哉什么也看不出。
“浅草的人? 必须要想办法救出来。”
“鬼杀队不会放任恶鬼残杀人类!”
辉利哉的话中,满是决绝。
不大的脸上也带着一往无前的表情。
他带鬼杀队直接来到万是极乐教,就是因为千叶距离浅草太远? 要换个比较近的据点,才方便行事。
眉头一皱? 川流时看向辉利哉:“你是认真的吗?”
“救人,很难很难。”
“如果是你父亲? 他不会选择去浅草送死。”
那地方,被重兵把守,之前川流时还去大闹过,现在肯定是被盯的更严实了。
鬼舞辻还在等他自投罗网,怎么会有丝毫放松?
现在的浅草监狱? 几乎就是谁去谁死。
辉利哉脸色一凝? 道:“父亲常常告诉我,鬼杀队建立的初衷就是守护人类最后的希望。”
“现在,鬼舞辻都明目张胆的圈养人类了,鬼杀队不去救人? 难道要坐视不理!”
“只要你确定向我保证,浅草成了鬼城? 那我就立刻下令前去救人!”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不大不高的身体,站的笔直,与川流时对视着,丝毫不退。
辉利哉不退,川流时退了。
他轻声道:“鬼杀队是你的,你想让剑士们救人,就去吧。”
“我用先祖的名誉担保,我说的都是真实发生的。”
劝解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他能感受的到辉利哉的决心,那是理念问题,不会为言语所退让。
在辉利哉心中,鬼杀队可能是要以人为先,保护为先的吧。
可惜了,从鬼杀队这个名字上,就应该知道,杀鬼才是鬼杀队成立的初衷。
这可是个试炼就能用命去填的暴力组织
产屋敷耀哉,你教了辉利哉保护,可是还没教会他取舍吧。
在当初决定围剿鬼舞辻之时,有一个方案便是直接在城中设伏,那可是会死伤不知多少无辜人类的决定。
而产屋敷耀哉也是认真思考了可能性,他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相反,在和善外表下,这位主公有颗残酷的心。
不残酷,怎么会在总部底下埋入炸药,连自己都炸的粉身碎骨,只为了让不让鬼舞辻好过?
而现在的小主公,自看到了自己父亲的善良,却没看到那颗对敌人对自己都是十分残酷的心。
格局上,差了许多。
也许还需要几年的历练,见惯了牺牲后,才能意识到这点吧。
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心中叹了口气,川流时离开了这位小主公的住处。
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是时候将鬼的存在,告知万世极乐教的信徒了。
从珠世那拿取了被死死捆住的恶鬼,戴上教主冠冕,穿着鎏金的血红袍子,川流时顶着童磨的脸,来到万世极乐教的祈祷广场。
他命人告诉几位身份最高的明黄衣信徒,要在午夜时间之前,将附近的教徒们全部聚集在祈祷广场中。
扫视了一圈见到自己后跪伏在地的信徒,川流时看向了五米高的童磨雕像。
他一跃而起,跳到童磨雕像头顶,然后闭目盘膝坐了下来。
而锁链那端的恶鬼,正悬挂在雕像的脖颈处,像是个诡异的吊坠,还在挣扎蠕动。
周围的信徒陆陆续续开始赶来。
而鬼杀队也有些人发现异动,过来查看情况,站在外侧,远远的看着。
信徒则是在看到端坐在雕像顶部的川流时,纷纷磕头就拜,基本无视了诡异的铁链。
信徒的眼里,只有教主童磨,他就是唯一得光源,唯一的存在,其他所有事物都要黯然失色。
另外,除去核心人物,能看到童磨真容的人还真不多。
信徒们如见神迹,头颅触摸着地面,沾满尘土,口中念念有词。
或者是诉说自己犯下的罪请求原谅,或者在祈祷着神灵的庇护和注视,想要下一世的荣华富贵。
川流时默默听着,面无表情。
这些人,真是可怜又可恨。
他们不知道,自己正在全心全意跪伏信仰的人,打心眼里就不相信神灵信仰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回应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