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阳光明媚,可是宛清如的脸上却是阴霾阵阵。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稳的日子。

明明她不想要圣母,也没有一颗圣母心,可为什么这些人就要逼着她圣母呢?

“好心的小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那个小女孩,抱着两个已经乌黑的包子,跪在宛清如的面前,不断地哀求,那双原本有着坚韧和不屈的眼中,此刻也缀满了担心和害怕。

“救你?”宛清如的声音冷了几分,饶是谁,好好的一顿早饭,本来因为君焱墨那个臭男人,让宛清如制气了不少,在吃美味早点的时候,更是带着某种咬碎君焱墨的泄愤心情。

可是,这个黑不溜秋,瘦巴巴的小女孩,也不知道哪只眼睛不对劲,见逃不过那位追她的中年妇女,竟然跑进了食楼,跑到了宛清如他们这桌,在没有任何告知下,就用那黑漆漆的手,抓住宛清如的绸缎裤子,在上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爪印。

这让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宛清如,现在更加是雪上加霜。

要知道她身上这条绸缎裤子,可是磨了君焱墨很久才买给她的。

她心里那个气,想要发作,面对这样一个小女孩,又发作不出来,只能气闷在心里,黑在脸上。

“好心的小姐姐,只要你救我,我就算做牛做马也愿意,这两个包子,万万不能给那位大娘,这是救我娘的食物,我不能给,不能给……”小女孩紧紧地捂着两个包子,哭的脸上的泪水都把那张黑漆漆的小脸给糊花了。

“救你?做牛做马?”宛清如冷笑出声,她连自己的性命暂时都得不到保障,吃喝拉撒还要靠对面那个可恶又小气吧啦的男人,怎么可能再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真是天真!

“我不会救你,自己的命,自己去想办法。”宛清如用力扯回自己的绸缎长裤,坐到离小女孩较远的位置。

“不,好心的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会被那位大娘打死的,我还有娘,我娘还等着我把包子带回去。”小女孩跌坐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不断地磕头,不断地说着自己的处境,希望用自己最柔弱的姿态来换取同情。

小女孩如果这样的做法是对着别人,或许还会得到帮助,可眼前这个人是宛清如,她的心肠要是硬起来,能比磐石还坚硬。

想要成为一个圣母,那是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不会傻的为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举动来。

“我说,我亲爱的夫君,看热闹也看了,接下来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呢?”宛清如皮笑肉不笑的把绸缎长裤上的爪印,放到君焱墨的面前,让他能清清楚楚的看清楚。

“我以为小娘子能解决,所以我没打算插手。”君焱墨端着茶,喝的悠闲自在,偶尔捏一块糕点放在嘴边慢慢地咀嚼,一副闲闲看戏的姿态,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听听,这是什么鬼话?

她能解决?就凭着这幅幼稚的身体。

果然,这个可恶的臭男人不能用正常思维来对待。

“行,那你就等着来见识吧。”宛清如诡异的一笑后,突然身体快速的窜起,像一阵风。

那还在磕头请求帮助的小女孩,已经被宛清如拎起,直接朝着君焱墨扔了过去。

而宛清如这一系列的动作,是那样的迅猛快速,等到君焱墨避开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宛清如已经窜到了那位赶来的中年妇女面前,以瘦小的身体,把比她四个粗的中年妇女给一脚踹飞了,随后窜进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君焱墨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随即那张似仙似妖的脸上,极尽灿烂邪魅的笑了出来。

“有趣啊!有趣啊!果然是一只带着利爪的小野猫。”

“这战书,他接下了。”

君焱墨清冷的视线,带着极寒之地的寒光,落在那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小女孩身上,随后似轻烟飘渺般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