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起游船案的背后牵扯真的是非常大呢,这么多大人物,光皇帝的儿子,就不下五位,还有这位皇帝的兄弟,还有皇室宗亲,大臣家的子女,都被牵制在了这里。

宛清如和君焱墨站的位置不显眼,他们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今天主持这场案件的人就是战王,在场的人,只有战王有这样的权利,有这样的身份。

“你说,这之后,又会牵扯出些什么来呢?”宛清如无聊的用手戳戳君焱墨。

“不管牵扯出什么来,都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要听,听完之后就离开。”君焱墨说的风轻云淡,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宛清如看过之后不由得想要发笑,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趣,闷骚啊!

在他们的旁边,华陵和容寒,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也在他们的附近找了位置坐下。

宛清如没有去和他们说话,坐在上首的战王已经对此次案件开始讲话,现场变得非常的安静,一根针掉落下来,都能听到声音。

宛清如觉得无聊,就用意识打开交易平台,这个交易平台在她的身上出现之后,其实用到的时候真的非常的少。

如果,真的要发生一些事情,那么这个交易平台的作用就会体现出来了,里面的东西,更是会成为最大的秘密武器。

说道秘密武器,宛清如就想到云潋,想到自己让云潋去做的事情,云潋是凤焱王朝有名的军火商,而宛清如找云潋做的事情,也是关于军火,至于是哪方面,威力又如何,目前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反正到时候出来之后,肯定会惊住一干人等。

两年之约也快要到了,不知道管家那边如何了,希望能制作出来啊!这样以后的生活就会方便不少。

宛清如又漫天漫地的想了很多,最后还是逛起了交易平台,在上面发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她还花金币购买了储存起来,等一空闲,她就会好好的研究一番。

等她的意识觉得有些涣散的时候,宛清如才慢慢地睁开眼睛,而旁边的君焱墨,轻声的唤着她,语气里都透着一些焦虑。

“怎么了?”宛清如有些疑问的看着君焱墨。

“战王刚才提到了太子受伤的事情,也有人说是你射的箭,刚才战王想让你说说当时的情况,你且说说吧!”君焱墨简单的说了一下,宛清如就了解了始末。

“这样啊!”

“那我就和他们好好的说道一番,让他们也体会一下当时是什么样的情景。”宛清如狡黠的一笑之后就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人前。

宛清如站到了人前,那么被关注的目光肯定是非常多的。

“战王。”宛清如不卑不吭的喊道,没有敬意也没有亵渎,只是非常平静的语气。

“嗯。”

“当日之事,只怕看到的人也会有几个,或许有些人非常不了解,我为什么要向太子射箭。”宛清如把话卡在这里,很好的把目光环视了周围的一圈人。

“若是当日的事情发生在你们的身上,你们主持的宴会上面,你们觉得你们自己该怎么做呢?”宛清如又反问道,显然这句话的反响,让这些人都在思考起来。

聪明的人很多,笨的人也不少,更别说是那些死脑经完全不知道变通的人,那就根本不需要沟通。

“很好,有人想明白了,那我就说说我当时的想法吧!”

“此刻行刺案件,游船上面有那么多的人,过太子也逃跑了,现场要乱成什么样?太子的清白,又该怎么证明呢?”

“很多人都会想,太子是畏罪潜逃,太子是害怕了,这些凶手就是太子的人。”宛清如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毒辣,戳到了重点位置,让在场的人不敢发出任何的质疑,也不敢去为那个软禁起来的太子辩驳。

因为太子当时的做法,确实寒了很多人的心,让很多人都觉得太子非常的自私。

“很好,你们都想通了,我就因为和你们一样的想法,所以我追了出去,并且拿弓弩射了太子,为的就是太子知道,不要逃跑,要与我们一起面对。”宛清如都会自己有些牙酸,她自己说出来的理由,其实也非常的牵强,可是面对这些人的时候,这样的理由,确实最好的说法。

宛清如是十五岁,说起来还没有到,这样的女孩子,能有多少心机呢?当时的做法,也不过是一头热而已。

“战王,我希望我的做法,没有让太子难堪,毕竟当时我没有其他的做法,我就是想要阻止太子的离开,我不希望太子这样一走,就要被其他人想成是……”宛清如适时的又停顿了一下,未说完的话里,意思也非常的明显。

“难为玉锦王妃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你且坐下吧!”战王冷声说道,冷硬的脸环顾了四周,立马又安静了下来。

战王又让一些人站起来说话,这些人又把游船上发生的事情,以他们的角度,又说了一遍。

宛清如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华陵似笑非笑,坐在前面不远处的君白羽偏头望过来,眼中的神色晦涩不明,没有了往日里的温煦,变得非常的疲惫。

“我说的怎么样呢?”宛清如像一只屁股后面有尾巴的小狗,想要得到主人的肯定,高兴的凑到了君焱墨的面前。

“你回答的非常好,你当时所做的事情,就是你现在所说的。”若是让君焱墨去回答,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意思。

他们不会去给太子落井下石,尤其是言语上面,他们会用最公正,最为人着想的态度去说那件事,至于有多少人相信,那就不关他们什么事情了,因为他们不能左右别人的言语,只要他们自己相信就行了。

“我就知道,我说的话,肯定会得到很多人肯定的。”宛清如非常的骄傲,昂着头,脸上的笑意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一样,暖着人心。

“嗯。”君焱墨点点头,揉揉宛清如额前的刘海。

“我的王妃,一直都是最崇明的那个,不管是什么事,都能做到最好。”

“那是。”

他们两个人就那样在说着自己的话,战王还在继续询问案件,等天色有些暗淡的时候,战王终于让大家离开。

一得到解放,宛清如就拉着君焱墨的手快步的向外面离去,只是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被那里等候着的侍卫拦了下来,说战王有请他们。

宛清如和君焱墨对望一眼,不知道战王请他们去什么事情。

“走吧!”

他们跟随着侍卫的脚步,来到了一个办公用的房子里,里面有很多的卷宗,战王正在里面思思不卷的批阅,旁边还有幕僚。

“来啦!你们先坐一会,我这边还要一些时间。”战王没有抬头,但是知道君焱墨和宛清如来了,语气上虽然依旧冷硬,但是能听出里面有几分暖意。

宛清如不知道战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因为没有和战王接触过,现在战王让他们坐下来,他们也就只能坐在旁边等一会,看看战王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这一等,可是一个时辰左右,宛清如靠着君焱墨都睡着了,而君焱墨在看卷宗,时而蹙眉,时而又沉思,那表情和战王如出一辙。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人是父子呢,但好在这样大胆的想法没有人说,也没有人去想,因为会这么想的人,现在正在呼呼大睡。

战王把所有的卷宗都处理完后,几个幕僚就轻手轻脚的离开,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三个人。

“小七,最近如何?”战王和君焱墨非常的熟,君焱墨也喜欢围绕在战王身边,尤其是那件事情没有发生之前。

“很好。”君焱墨放下手中的卷宗,把从肩膀上滑下来的宛清如轻轻地放到怀里来。

“你现在幸福吗?”这样的话,显然不是战王可以问的,但是战王是君焱墨的长辈,所以会这样问也无可厚非。

“幸福,能遇到她,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君焱墨看着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的宛清如,嘴角那抹幸福的笑容,想要遮掩都遮不住。

这也战王第一次看到君焱墨这样的笑。

“你幸福就好,这样你娘亲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

“她很好,她适合成为你的王妃。”战王口中的她就是宛清如,就算没有多大的接触,但君焱墨是他看中的晚辈,对于宛清如的了解,对于君焱墨身边发生的事情,也是时刻关注着。

“她非常的适合我,是老天爷给我最好的王妃。”君焱墨的手,一点点的在宛清如的脸上触摸着,那种小心翼翼,就像是在碰触着稀世珍宝,怕用力了,就会吵醒沉睡的人般。

一直看着君焱墨动作的战王,眼中的神色空**起来,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当年之景,那个没有一丝污浊的女子,独立于天地间的时候,那种傲然和温婉,能令天地都失去光彩。

战王用手捂着心口,钝钝的疼痛,不管过去多久,都是那样的令人深刻,那样的让人忘怀不了。

若是时光能否再来,他是否有那样的机会呢?

被放置在桌案底下的手,紧紧地拽成了一个拳头,那其中的力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七长的非常像她,都是那样的清清冷冷,只是小七比她更加的无情,这是这个皇宫让小七变成这样的。

飘远的思绪一直没有回来,君焱墨也没有出声,一直温情脉脉的注视着宛清如。

而宛清如早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在君焱墨碰触她脸的时候,又一瞬间想要挥手挥开君焱墨的碰触,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唉,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憋屈呢,这两位能不能说话啊?

在确定他们还不说话,宛清如绝对自己醒来,不让这样尴尬继续下去了。

颤抖的睫毛,就似蝴蝶的翅膀,上下颤动着,接着慢慢的睁开双眼。

双眼中,似承载了所有的光辉,与君焱墨对视的时候,那迷蒙都是那么的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