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做梦也没有想到,叶秋在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已经收敛了自己的修为。
为的是麻痹他,降低他的警惕心。
身为一代宗师巅峰高手,已经修炼出本相元婴的叶秋,想要收敛修为,只在一念之间。
冯塘爬到了露台外面,看见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符号,微微皱了皱眉头。
“冯先生,这里是不是有一个黑色的符号?”
叶秋站在梯子下方,看着冯塘笑问道。
他伸手摘了一颗荔枝,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号,提醒冯塘:“冯先生,你对比一下,这两个符号是不是一模一样?”
管家面色阴沉,目光犀利地投向叶秋。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懂得道术,这是窥破了他布下的勾魂索命阴煞阵吗?
就算识破了又如何?
谁又能证明这是他干的呢?
管家很快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叶秋。
冯塘扭头看了一眼叶秋在地上画的符,对比了一下之后,明白这个符号非同小可,真的是有人在暗中加害他。
他点了点头,下了梯子,朝着管家淡然吩咐道:“你安排个人,把那里的脏东西抹掉。”
“是,冯先生,还是由我来吧。”
管家毕恭毕敬地应道,吩咐佣人取来一块干净的抹布,爬上梯子,装模作样地擦符印,同时悄悄将收集在符印上面的东西收入掌心。
这个动作可以瞒得过所有人,却瞒不过叶秋。
叶秋明白,管家收集的东西就是冯塘游离身体之外的魂。
一旦他作法,将这一缕魂轰散,冯塘的病情会加重,甚至神智出现异常。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下手,可能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否则冯塘可能早就嗝屁。
冯塘按照叶秋的指示,又检查了另外四处方位。
果然又找到了四个形态各异的四个符印。
管家殷勤地跟在冯塘后面,将符印收摄的冯塘三魂二魄收集在掌心,准备稍后趁人不备,祭出一道真火将其焚毁,今晚就提前送冯塘上西天。
冯塘找到五处符印之后,心事重重地看着叶秋问道:“叶先生,现在符印擦拭干净了,是不是我的病就好了呢?”
“不!你的三魂二魄还在别人的掌心里握着,怎么可能这么快好呢?”
叶秋嘴角一勾,目光投向管家。
管家目光阴森地盯着叶秋,大声呵斥道:“装神弄鬼,一派胡言,你看着我是几个意思,该不会是怀疑我干的吧?”
看见管家做贼心虚的样子,叶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是不是你干的,把手掌伸出来就行了。”
叶秋拿着一颗荔枝,在墙上将管家掌心里的符印画了出来。
这就是被勾魂索命阴煞阵的阵法。
冯塘警惕地看着管家。
万万没有想到,他年薪百万养着这人,待他不薄,他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情出来。
管家暗凝内力,准备调度体内真阳轰散冯塘的三魂二魄,来个先发制人。
只要除掉了冯塘,他就能逃之夭夭了。
相信叶秋也不会多管闲事,和他过不去。
看着管家攥紧拳头,老脸憋得通红,双目之中闪动着凶光,冯塘全明白了。
原来是他养虎为患!
这些年将管家养着身边,原指望他能够保护自己的安全,却差点丢了性命。
冯塘看着管家,沉声质问道:“我待你不薄吧,为何要这样对我?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管家没有理会冯塘。
他现在全神贯注在如何将冯塘的三魂二魄轰散上面。
心念一动,真阳祭出。
三魂二魄被真阳炙烤,冯塘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全身冷汗淋漓,眼前金星直冒,全身就像筛糠似的,哆嗦个不停,跌坐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郭天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冯塘,伸指按在他的百会穴上,暗送一缕真气替他续命。
叶秋岂能看不出管家的险恶用心。
心念一动,祭出一道气符封住了管家的定穴。
管家一怔,定格在原地。
他惊惧地看着叶秋。
想不明白他这是使出的什么妙法,为何不动声色间能够将他定格住,封死他的定穴,让他无法动弹。
叶秋岂容这种阴险狡诈之徒焚毁冯塘的三魂二魄,随后朝着他的命门轰出一掌。
管家掌心刚刚祭出的真火随之熄灭。
紧握的拳头伸展开来,赫然眼前的是叶秋画在墙上的符印。
冯塘瘫软在地上,虚弱地看向管家的掌心。
三魂二魄在叶秋祭出的真气保护下,重新送入了他的身体内。
冯塘全身打了个激灵。
如同行走在荒漠之中的行者,饥渴数日,奄奄一息之际,喝上了一杯清水,沐浴到了一缕清风,全身神清气爽,缓过神来。
他看了一眼管家的掌心,那些原本黑色的符印也烟消云消,无影无踪。
刚才这一切,如梦似幻。
冯塘这才明白,今天遇到了真正的高人了。
叶秋不仅精通道术,而且功力在管家之上,否则不可能轻松将他制服。
看着如同木桩般杵立在跟前的管家,冯塘站起身来,上前朝着他的脸上甩出一记耳光。
“为什么要暗算我,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咱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待你也算不薄吧?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年薪百万,你还不知足?”
冯塘气得老脸微微泛红。
人心险恶!
没想到,管家的心如此恶毒!
是他有眼无珠,错将坏人当挚友,还将他养在自己的身边。
“冯塘,你应该还记得自己当年炒作太港股份,害得有人跳楼自杀的事情吗?”
管家目光森然地盯着冯塘问道。
成王败寇!
他栽在了叶秋的手里,他认命。
就算是死,他也想让冯塘明白,今天没有弄死他,那是他命大,并不是他不该死。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冯塘迟早会遭天谴!
冯塘听到管家提到太港股份,心嗖地往下一沉。
自从成功围猎太港股份,听说有股民因为太港股份被血洗而跳楼自杀的消息之后,从此金盆洗手,淡出金融界,归隐田园。
难道那位跳楼自杀的股民是管家的家人?
“那人你认识?”
冯塘体内的怒火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愧疚。
“他是我恩人的儿子,她守寡三十年养育长大的唯一儿子,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关着,我要让你为她的儿子偿命,才能唤醒她的神智。”
管家直视着冯塘,毫不客气地公开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替自己的恩人报仇来的。
就算冯塘给他年薪百万又如何,还不够支付恩人的治疗费用。
这是他亏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