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脸上,冒起黑线。

凌月安慰着妖妖:“别生气,我们的小嫂子来了,就更好参加我们的婚事。”

“啊,凌月,你不是被逼的啊。”看样子,对那个女的特好啊。

不看也就罢了,一看,怎么发现,那女的,特别特别的美。

美女相见,通常是谁也看谁不顺眼,这是她个人说的。

看着凌煜,幸好,他没有去看妖妖,不然有得他受了。

他拉过一张椅子,让苏婉坐下:“别急,慢慢说,别动了胎气。”

“大哥,小嫂子,这是妖妖,我和妖妖今天就要成亲了,娶她,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事了。”

“你爱她吗?”不爱就不能娶。

“当然。”他坚定地说。

“你呢?”她瞪着妖妖看:“你为什么要和他成亲,你爱他吗?”

妖妖一抬眼:“为什么告诉你,我还听说你和他大哥还没有成亲呢?你是不是不爱他,但是你为什么大着肚子,你坐在这里叫什么?”

好像真的没有成亲啊,可是肚子这么大了。

好委屈,这女人的嘴巴好利害。

顿时,所有的人眼光都在她的肚子上,似乎她是一个很不要脸的人一样。打断了凌月与妖妖小姐的亲事,就不值得原谅的。

“煜。”她轻叫,带着火气。

他笑,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下气:“我们现在是不成亲,等宝宝出世之后,三个人一起,多风光啊。”其实心里酸啊,苏婉现在不肯成亲,她说大肚子穿衣服不好看。

凌月知会地一笑:“大哥,那你加油了。我和妖妖,是真心相爱的,关于一些东西,等我们拜完堂之后,再跟大哥说个清楚。”

心里却是欣慰的,大哥还是关心他的。

这世上的亲情,爱情,还有很多的情份,他都得到了。

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接了妖妖起来,看着漂亮的她,深情地一笑,给她盖上红盖头,却一阵晕弦,咬着牙走几步,就压在妖妖的肩上。

“凌月,凌月。”妖妖抱着他的腰,一把拉下了盖头,一脸苍白地看着他。怎么会现在就发作了,不是今天啊。

可是她真的很怕,日子太接近了,这一次过后,他还会不会醒来。

众人惊呼了起来,都想看个究竟,连凌煜与苏婉,都吓了一跳。

妖妖满眼的恐惧,一手颤抖着去试探着他的鼻息。

微微的呼吸,让她的泪忍不住,抱紧了他,一滴一滴地滑下了脸颊。

一室的喜气,变得有些沉默,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众人都知道凌月的事,但是苏婉和凌煜不太清楚。

突然这样子,也让他们看得回不过神来。

凌煜扶起苏婉过去看,去把他脉息的时候,妖妖却不让,抱着他走远一些,也不让谁来碰他一下。

防备地看着他们:“不许动他,他只是累了,还没有到十五天,他累了,他痛了,他不用多久就会好起来的。”今天才十四天,不算的,不能算十五。

她和他,还没有拜堂,还没有成为他名义上的妻。

他没有叫她一声娘子,没有洞房,不是真正的妻啊,不要这样子,她不要,她是不会再嫁给谁的。他的用心,她知道,她不说而已。

他以为,喜欢上他之后,她还能再喜欢上第二个男人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会离开,她想给他生个孩子,姓凌,他的孩子。

好多的事啊,没有完成。、

不要,她抱得死紧,他不要有事,这样子,她不能接受,如果这样就离开她,太残忍了,她泪越流越凶。

好多女子也跟着擦起泪来,堂主低沉地说:“妖妖,把他交给他兄长吧,至少,能带他回到凰朝去。”

“不要,不要。”她哭得一脸的狼狈:“凌月是我的,我不要他走,他死是我的夫,他生是我的夫。”

“妖妖。”

“堂主,你不要说了,我只要凌月,我不会把他给谁的,他要是醒来,看不到我,他会很难过的。”

苏婉也眼一酸,转过脸埋在凌煜的身上:“煜。”

“别难过。”凌煜安抚地拍拍她的肩:“有我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而来是这样的,靠近妖妖问:“妖妖,凌月是中的什么毒。”

“是在你们凰朝就中了,为了你们的幸福,他就走得远远的,不告诉你们,只是想让你们好,已经一年多了,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不配做他的兄长。”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凌月,这样对她。

是缘份把他带来这里的,可是,为什么又要离开她,不要啊,她真的会很难过的,心很痛很痛。

“一年多前。”苏婉抓住了凌煜的衣袖:“我记得一年多前,我和凌月从京城逃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晕倒了,后来我醒来就是去刺杀你,那他怎么就可以安全的回去呢?是不是在那一次,展司马也做了手脚。”

“有这些可能,他是个善于布棋的人,一定是这样的,凌月在京城的时候,你也说了不对劲,可能,他已有察觉,只是瞒着我们来了这里。”一切,都是全情合理,想必是这样。

怪不得展司马只会动他,而不会去动凌月,并不是凌月不值得重视,而是,他早就下了手。

“怎么办,怎么救凌月,我们欠他的好多啊,煜,要救救他,不然的话,我们心里也会不好过的。”她仰起一张焦急的小脸。

“当然展颜是怎么救你的,想必也就能救他,婉婉,你在这里先住下,我马上快马赶回京城去,请展颜过来。”他着急地说着。

虽然不能丢下她,但是现在紧急之时,也不得不先这样了,她有了孩子,就不能日夜奔跑。

“迟子。”妖妖哭叫:“今天十四天了,神婆说他只有十五天。”

觉得地气,凉得透心寒了。

他的亲手足,他的弟弟,就这样要离开他了吗?

“哭什么哭,不是请我来喝喜酒的吗?”一身黑衣的神婆从外面走进来,连脸都盖着黑布,什么也看不到,就看到一坨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