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人航天器分三类:载人飞船、空间站和航天飞机。至今,华夏是没有航天飞机的。

可m国有,曾经对他们实施仲裁,现如今仍旧一手遮天的m国。对比他们,华夏究竟又差在哪里?

没有人吗?没有钱吗?没有科技支持吗?他们既然能在三十年里制造出第一颗原子弹,又为何不能制造出航天飞机!

大领导秘密降下批示,未来二十年内,华夏一定要有自己的航天飞机。

所谓航天飞机,是能在地球与近地轨道来回传授的可重复使用设备,兼具了载人火箭和空间站的全部特点,并且可以对航天器进行检修,甚至带回地球,但正因为它的技术太超前太全面,安全隐患不容忽视。

m国曾经投资两千亿m元才制造五架航天飞机,其中两架使用时爆炸,全员覆灭,这给华夏带来深刻影响,然而他们的实验进度却不能因此停滞。

华夏秘密研究十多年,终于有了现在的成果,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直到今天,调试之前,出现了问题。

李妩说出那番话是系统没料到的,它震惊地说:“宿主,你就不怕暴露吗?”

没想到李妩轻轻一笑:“可我要的就是这样。”

系统一头雾水,李妩已经三两步跨过去:“周部长,我可能有办法。”

周部长一时没反应过来,听见她的声音:“航天飞机。”

她震惊地看向李妩,后者对她报之一笑。

或许对于现代科技来说,航天飞机十分超前,可是对于拥有一整艘宇宙飞船的李妩来说,有蓝本,有技术,便显得十分简单。

但是——

反应过来的系统在她脑子里尖叫:“啊啊啊啊什么要的就是这样,宿主你咋想的?你不要系统了吗?”

最后一句话彻底低迷下去。

契约第一准则,不能告诉任何人系统消息。

李妩忍了忍才没笑出来:“小傻瓜你知道什么。”

“与其让周部长这样胡乱猜测,不如露个破绽直接告诉她,顺便连那五年突如其来的消失一并解决。”

系统已经张大了嘴巴:“啊?”

李妩眸子发沉,揉了揉系统半圆敦实的小耳朵,她什么都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至少系统听得迷迷糊糊,最后听着两人交谈,系统一屁股坐在地上,蒙了。

像个小呆瓜。

李妩喟叹一声,注意力全在周部长身上,对方震惊且意外地看着她,仿佛看穿了什么,李妩抿了抿唇,听见她说:“小妩,那是航天领域,你毕竟没有接触过。”

李妩摇头,继而低声说道:“我在制造龙行的时候研究过,如果您不放心,可以让我去打下手,万一,我能找到问题所在呢。”

周部长看着她的发旋,还要再说,忽然想起什么,轻呼一口气:“好,我会从中擀旋。”

她状似无意地打趣一句:“我一直都相信小妩。”

可她眼神却幽幽地看着李妩,心里滋生的疑惑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逃一般离开此地,出去后心口直跳。

李妩看着她叹了口气,注意力落在存放起来的宇宙飞船上:“最近有的忙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却是翘起来的,显然沉醉其中。

系统纠结来纠结去,索性不管了,反正它管了也没啥用,还不如看看古代啥情……嗯?

系统嗷地一嗓子,把李妩吓得一个踉跄:“宿主,福报!狗渣男福报来了!”

嘉朝。

皇宫内外一片兵荒马乱,参加宴会的大臣跪在宫门前,一片积雪,冻得他们瑟瑟发抖,半边身子都要僵了。

有人忍不住晃了晃,已是唇色青白,可以想象,经此一事后定会大病一场,古代可不是现代,哪有那么多先进医疗,一场风寒足以要人性命。

况且,古往今来也没有这样的道理,陛下出事了要他们这些大臣守着,自己手底下的事儿还做不做了?多少人等着呢!

王氏家族双膝冰凉,胸中却是怒气冲天,多少年,多少年没有这样的人,竟敢如此针对他!

一品大员,世家家主,被一个妇人如此恶意针对,说的就是贺清雪!

他含着怒火的双眸看向殿宇,周遭**的官员仿佛感觉到,陡然沉默下来,只有一人出声,沈家主:“王大人。”

“已至深夜,再不离开,宫门便会落下锁钥,我可不想在宫中过夜,亦不想在此,被一届妇人折辱!”

“我亦然!”

说罢两人直接起身,身后众位大臣俱是一愣,这样做,不就相当于与皇帝撕破脸,他们背后有庞大世家,数十代积累绵延,他们可没有。

即使一些人已经蠢蠢欲动,还是只能艳羡地看着他们结伴离开,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人起身。

就在这时,紧闭的宫门打开,太医被禁卫军直接扔出来,跟着是一脸铁青的贺清雪:“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来人,把这个庸医给本宫抓起来,抄家流放!”

她看似沉稳,全身上下都泛出一股慌乱,想以皇权镇压太医,却想不到对方是太医院出了名的神医,李妩身怀双生子,就是他亲自检验而出。

这位太医更是出了名的耿直。

骂他可以,不能骂他的医术!

太医当场梗着脖子,跪在地上:“臣以项上人头担保,陛下怒火攻心,加上多日亏损,精气不足,导致邪风入体,猝然昏厥,虽然经过臣施针,也只剩一年寿数!”

“除非找到什么奇珍异宝,否则再生气伤身,怕是剩下的寿数也会缩短。”

他语数极快,贺清雪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对方已经全部透底。

她惊恐得全身都在颤抖,下意识看向四周。

跪地忍受磋磨的大臣瞪大眼,仿佛听见了晴天霹雳。旋即,他们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身上精气神也一下子支棱起来了!

诶嘿,风流轮流转!

至于说不合规矩?不尊礼法。

皇帝只剩一年寿数,硬生生快把自己气死了,心胸不止狭隘还短命,那他们还顾忌什么?

皇后?没了皇帝的皇后,膝下又无所出,殉葬就是你最好的下场!

大臣们含笑看向贺清雪:“皇后娘娘,臣告退。”

“臣也告退。”

“臣等告退。”

贺清雪连个屁都不敢放,她敢吗?

她最大的唯一的依仗就是隋宴骁,隋宴骁至今昏睡不醒,还被诊断出只剩一年寿数,这消息刚传出来,那些大臣便不顾她的旨意直接离开,接下来的日子她还有活路吗?

必须自救!

贺清雪咬着下唇,看着太医目露杀意,但是,她控制住了,不止不能杀他,还要把他当成祖宗供着,否则,谁来救治隋宴骁。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国君因李妩气急攻心只剩一年寿数的消息传遍京畿,听到这消息的百姓非但不心痛,不慌乱,反而个个敲锣打鼓,欢天喜地。

“终于死了!终于要死了!”

城内,无数百姓含泪而笑,他们是幸运的,无数亲人因雪灾而死,他们却活了下来,又怎么不能说一句幸运。

可是,他们本来能避免这样的死伤。

是狗皇帝!

他为了一己之私置百姓性命于不顾。

有人仰头看着天空,流泪大喊:“是天罚!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他该死,他早就该死了!李仙长,不是说他被李仙长气得吐血吗?一定是李仙长对他的惩罚哈哈哈。”

笑声哭声和成一片。

一些人则是期盼地看向城门:“李仙长什么时候来救我们?李仙长快快来吧,大家都等着呢。”

在百姓眼里,李妩俨然成了救世主般的存在,除了生祠,还有长生牌位,一日三拜。

可以说,全国上下的老百姓都没有这么欢天喜地过,可见隋宴骁有多不得人心。

可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消息流传当晚,隋宴骁醒来了。

看见贺清雪的瞬间,他瞳孔猛缩,怒发冲冠,贺清雪!

却只发出呵呵的气音。

一刹那,隋宴骁察觉不对,他,竟然无法动弹,甚至连转动眼珠都觉得分外吃力,全身上下,只剩下胸口起伏。

太医拔下针头,叹息一声:“陛下醒来了,但是邪风入体,加上之前已有中风之兆,所以——”

贺清雪眼睛刷一下亮了起来:“所以什么?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她在心里拼命祈祷,太医也没辜负她的期待:“陛下精神衰微,身体亏空,终身不瘥。”

贺清雪猛地睁大眼,声音高亢道:“陛下瘫痪了!”

隋宴骁脸色煞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他不相信!

他绝不相信,都是假的,庸医!

很快,屋子里响起女人细细的哭腔,太医已经退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贺清雪越来越逼近,隋宴骁却没以前的甜蜜温柔,他想起之前求救,这个贱人竟然敢坐视不理!

第一次,隋宴骁对她产生怀疑。

哭声停止。

贺清雪移开绣帕,眼里哪有半点泪水,她要想哭随时都能哭出来,可是,为什么?

她凑过来:“陛下,您想说什么?”

“呵呵——”

贱人贱人!朕要杀了你!

柔软指尖摸上他的脸颊,毛骨悚然般的寒凉,再看她眼里,哪有之前的半分温柔,像是蛇蝎美人:“哦,我忘了,你如今已经是个废人!”

话音刚落,她狠狠一巴掌甩在隋宴骁脸上。

隋宴骁直接傻掉了。

“看什么看?脸皮真厚,从今天起,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安安生生,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隋宴骁:“!!!”

脸上的痛楚还在扩散,叫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打脸,除了李妩外,她是第二个!

“这就震惊了?当初你为了药求我,不惜跪在地上学狗叫呢,这张脸我早就打腻了!”

“倘若不是你还有点用……”她没说话,留下的空白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隋宴骁眼睛充血,恨不得冲上去和她同归于尽,嘴里发出呵呵的气音,样子着实可怖,贺清雪吓了一跳,抬手给他几巴掌:“旺财,给我听话点!”

地球。

看到这一幕的系统简直目瞪口呆,半晌才磕磕绊绊地说:“还、还挺刺激。”

李妩勾起红唇:“狗咬狗罢了。“

“阿妩,伸手。”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李妩眉头一挑,沈明瑾拎着衣服,为她穿上外套。

门外又下起大雪,纷纷扬扬,冷风中李妩看见不少提着大包小包的路人,在站点等车,雪花飞舞,一侧的灯牌上已经拉起宣传,携程58返乡车票开始预售。

不少人坐在长凳或者行李箱上打电话,眼里带着笑:“喂爸,我已经买好车票了,马上就回家。”

“妈,我买的高铁,可快了,一定能赶上吃团圆饭,到时候我给你打下手,包饺子!”

李妩才有种感觉,真的要过年了。

系统吵吵闹闹的声音响在耳畔,让李妩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之前她还在另一个世界,像只提线木偶,在某个早就魂飞魄散的东西安排下,准备成为隋宴骁的踏脚石。

现在,沈明瑾握住她的手,顺着视线看去,男人勾起唇角:“阿妩,我们回家了。”

李妩:“好。”

大雪越下越大,积雪上留下并行的两双脚印,一路蜿蜒。

一夜无梦。

另一个世界,也开始降下细雪,和之前的惶惶不可终日相比,百姓们脸上有了笑容,小孩子三三两两在门前堆雪人。

做女红,不,写作业的母亲透过窗户看见,顿时一瞪眼:“玩儿玩儿玩儿,成天知道玩儿,我告诉你们,你阿父回来之前,必须把寒假作业写完,不然——”

孩子吓得缩了缩脑袋,回屋后还是忍不住往外看,就在她以为又是溜出去玩儿的时候,小孩子叹气摇头:“阿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刚要斥责的母亲想到常年在外天南海北跑商的丈夫,也是一愣:“快了,快了。”

“骗人!”孩子伶牙俐齿地反驳:“每年都是过了年才回来,骗人!”

“你这孩子!”母亲咬牙:“他还不是为了你们,不出去跑商我们一家人吃什么喝什么?”

这也是绝大多数地方的百姓常态。

丈夫顶立门户,有田地的在家乡耕种,再不济去城里做工,可一个城又有几个职位,土地兼并又如此严重。以往更惨,哪有行商路子可言,最后不得不领着一大家子租地,成为地主佃农,遇上灾年还不上租子,一家子直接成了地主老爷的奴仆。

现在多了一条选择——经商!

可以说,还是李妩间接帮助了他们。

她旗下的工厂收拢工人,提供大量职位,而工厂生产的商品多种多样,衣食住行全方位概括。

一下零零碎碎的东西,如冻伤膏、棉衣、棉鞋,不计种类,由大商户大量批发,还有一些散户拿钱合买,之后走街串巷,在没有棉衣普及的地方售卖。

这就是一条发财路子。

养家糊口甚至还有剩余,这样的日子虽然辛苦些但是有盼头,再怎么也好过成为佃农,一辈子给地主干活,死了,连张裹尸的席子都没有。

宋大志之前的邻居便是如此,一家人给主家干了一辈子,后来老人在地头摔了一跤,死了。儿子想让地主家帮忙,看在他爹给他当了一辈子佃农的份上,给张席子裹尸体。

穷啊,死了连身上的衣服都得扒下来,继续穿。

地主当下拒绝,振振有词道:“你父亲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给我干活,我也给他管饭了。”

至于死后的坟地,在做什么梦呢。

一家人推着车跑了三四天,被好心人可怜总算让老人家入土为安。

现在多好。

“宋大志宋大志,有活了!”

“这批可是工厂里刚生产的新货,我敢保证除了江州其他地方都没有!”

听见这话宋大志脸上一下子绽开了光:“那可好!”工厂里的新货就代表着不愁销路,拿的多买的也多!一定能多挣钱!

那人见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皱起眉头:“可是,这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你要再卖一批货就赶不及回家过年了。”

宋大志搓了搓手,毫不犹豫道:“俺、俺卖!”

“媳妇儿跟了俺七八年,连个新衣裳都没有,还有俩孩子,俺准备买匹棉布,还有新鞋,再买几块肉,让家里人过个好年!”

领头人拍了拍他肩膀:“好小子,知道疼媳妇儿疼儿子。”

他说着叹息一声:“唉,谁让这路太远,过完年再回来,就赶不上新货的趟了。”

宋大志跟着点头,他家离江州更远:“俺看那华夏的车子又快又好,要是有车子能直通俺们家门口就好了。”

“哈哈哈想什么呢你小子,我看就算在华夏那车也不是什么便宜东西,怎么可能有那么便宜的车。”

他说着,忽地听见周围**。

“李仙长开直播了,这是哪儿?吓,好多人啊!”

眼前乌泱泱的人流,说人山人海都毫不夸张,抬头望去,人挨人人挤人,提携着大包小包,时不时听见几声“回家”“过年”“赶得上吃团圆饭”。

一下子把大家心思高高吊起。

“这些人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