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座宫殿里走出来,看着渐渐变黑的天空,我只觉得一阵酸楚感涌上心头。
我替易飞扬的死感到不值得,我从来没有想过,他死亡的原因竟然是被自己的族人给出卖了。
走在君临城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很是热闹,这些人明明是在过节,明明在热烈地交谈着,但是这些人脸上没有那种真正过节时候该有的笑容。
很多人围绕在一棵桃树底下挂祈福用的荷包,在那棵巨大的桃树底下搭建了一个木质结构的舞台。
许多穿着和服,化着浓妆的少女在舞台上跳舞,其中有一个人就是今天和桃香说话的女子。
我看着周围热闹的场景,心中觉得更加苦楚了,人世间的悲欢总是不尽相同。
我提着白刃,叹了口气,一个人在木桥上走着,走了没多久,就是一道亮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开。
看着这些人的生活状态,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颠覆本家人存在的组织。
和本家人的心狠手辣比起来,本家人才更像是在历史阴沟里生活的人。
这些人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文化,有那么一瞬间,我认为这些人在平时的生活中至少是有快乐的。
古城里的人越来越少,我朝着反方向走去,最后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宅子。
穿越池塘和樱花林,我来到自己的房间面前,房间里闪烁着烛火,拉开推拉门,我发现,那名叫桃香的女子此刻正躺在我房间的被子里。
看到我进来,桃香慢慢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她浑身**,爬出被子以后就开始慢慢穿上自己的和服。
我把头扭过去,说道:“你在干什么?”
桃香温柔的声音传来:“齐君,早春的晚上比较寒冷,我帮你暖一下床。”
说完,桃香裹着衣服走到我面前,她头发凌乱,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桃花味道:
“齐君,您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吗?”
我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
“拿两瓶烧酒进来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管,酒放进来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桃香低着头,沉默不语,她就在原地跪着,没有做任何动作。
我看着她说道:“怎么,还不快出去?”
桃香的声音很是颤抖,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齐君,你没事了的,但是我有事......”
我拉开推拉门,看着院子里的池塘,早春的晚风吹进屋子,桃香的衣服没有穿好,她立刻抱着双臂瑟瑟发抖,我下意识地把推拉门关小了一点。
我靠在墙壁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和月亮,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桃香再一次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她跪在我面前,声音竟然有些抽泣:
“齐君,请您帮帮我,您是先生的孩子,你一定有办法。”
“有屁就放。”我冷冷地说道。
桃香说道:“齐君,我不想和弗兰克先生结婚......”
我看着她没穿衣服头发凌乱的样子,说道:“我也不想和你结婚。”
桃香说道:“齐君,您不用跟我结婚,我愿意把我的身子交给您,只要我不干净了,弗兰克先生就......”
桃香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跪在地上一个劲抽泣着。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感慨着影子的封建制度,他们的规矩应该和本家人一样,任何规矩都是不能违抗的。
不仅是规矩不能违抗,这些是天生的战士,他们应该像法夫纳和向辰山那样,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服从命令而已。
易飞扬要杀向辰山是因为他渴望自由,他曾经拥有过自由的灵魂,影子的人不会想着去追寻自由,因为影子的人从来没有拥有过自由。
一个女孩子愿意舍弃尊严来换取自由,那说明这姑娘有自己的想法,她有可能是见过影子之外的世界的。
我转过头,淡淡说道:“你不是影子的人吧”
桃香一脸惊愕地看着我说道:“的确,我是先生在外面的世界捡回来的孩子,他想要给我丹祀基因,但是我并不能承受住.....”
我说道:“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我想知道,齐海把你从外面带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桃香说道:“没什么目的,我以前是大街上的乞丐,先生见我可怜,就把我带回来了,我也有问过他原因,先生说,他常年和家里人分开,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他领养我是想要一个家的感觉。”
呵呵,这样吗,好假。
我看着桃香,随后缓缓站起身子朝她走了过去,我用大拇指惨干了她白皙脸颊上的泪水,随后为她穿上衣服。
我说道:“你走吧,这是你命中应该经历的事情,我没有干涉你们组织的能力。”
桃香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冷冷地说道:“不要用那种眼睛看着我,我不会帮你,你不用想着......”
话还没有说完,桃香的衣服我还没有给她系上,这姑娘就捂着嘴巴跑了出去,我不知道影子的家族规矩是什么,但看样子,结婚以后,桃香应该不会快乐。
换做是以前,我肯定会帮助这个姑娘,但是历经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我太明白人世间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了,很多东西是我不能左右的。
看着天空上的月亮,我忽然觉得自己很陌生,我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的第一目的首先是要弄清楚齐海的方位,然后尽可能阻碍齐海的研究。
还有,今天在向辰山屋子上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向辰山对那个人的存在是否知情。
想着想着,我就听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再回过头的时候,身后的大门处放置着两瓶烧酒,烧酒瓶子上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
我没有看到桃香人,只是默默拿起烧酒喝了起来。
一杯酒下肚,我觉得身体里的悲伤情绪缓解了很多。
齐海让那个叫桃香的女人靠近我,绝对不是让我知道他其实心里还有我这么简单,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目的是我不知道的。
我正觉得困意来袭,忽然,我就听到了一阵群众的欢呼声。
我的宅院在君临城比较偏僻的位置,现在忽然出现这么热闹的声音,我一下子觉得很意外。
提上白刃,我三步并作两步,跳上了宅子围墙上方看去,只见宅子外的一条街道上,桃香倒在地上,一个身着日式剑道服的男人站在桃香面前,其他的群众在周边看着。
那男人正是弗兰克。
桃香立刻跪在地上,她在地上一个劲磕头,弗兰克站得笔直,他握住腰间的武士刀刀柄,说道:
“桃香悠,你不要在这里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原来女人的名字叫做桃香悠。
话音刚脱落,弗兰克就抓住了桃香悠的手臂把她一个劲往自己身边拉,桃香悠立刻张牙舞爪地叫唤着:
“将军,求你了,我不想,求你了。”
话还没有说完,弗兰克一巴掌打在桃香悠脸上,桃香悠没有丹祀基因,弗兰克那一巴掌直接把桃香悠的牙齿打掉了一颗。
人群里走出来了一位化着浓妆的女子,她慢慢把桃香悠扶了起来:
“桃香,这是规矩,弗兰克将军这次参与向家清剿任务有功,还和向辰山一起逼死了易飞扬,他现在的地位,要什么人就是一句话,你就从了吧。”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桃香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样抱住了面前的女子,一个劲呼唤着不要,不要。
女人松开了桃香的手,严肃地说道:“好了桃香,我也没有办法。”她转头看着弗兰克说道,“将军,您不是说过几天才来提亲吗?”
话音刚落,弗兰克的刀就架在了那名女子的脖子处,桃香看到刀架在身边人身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弗兰克脸色很差,他用刀背打晕了桃香,恶狠狠地说道:“我现在要她,没有人可以拉着我。”
说完,弗兰克就把昏迷的桃香抗在肩膀上离开了。
周围的人群见没有热闹看了,于是也不紧不慢地散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用最轻快的步伐跳出了宅子,然后伪装成行人悄悄地跟在那名女子身后。
女子在古城里走了一段时间以后,就进入了一座面积有一点小的庭院,她打了一桶井水,洗掉自己脸上的妆容以后,手里的木盆就直直地朝躲在树林里的我飞了过来。
手里白刃出鞘,我一刀斩断了木盆,再往庭院里看的时候,那名女子已经不见了。
心绞痛的感觉传来,我下意识抬头看去,一女子站在树上举着刀朝我的脑袋砍了下来。
我没功夫跟着女人玩过家家的游戏,信息素在这一刻释放,双瞳眼往女人眼睛一瞪,她手里的刀就砍歪了,女人蹲在地上因为信息素的作用无法再起身。
我收刀入鞘,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取消了信息素的释放。
女人长舒一口气,但是她也没有挣扎,纸面实力摆在这里,她没有任何胜算。
女人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说道:“你是谁?在组织里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对着她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并不是影子的高层人员呀,连我都不知道,我叫齐子健。”
话音刚落,女子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随后赶紧低下脑袋挣脱开我掐着她脖子的手一个劲磕头。
女子的声音很是颤抖:“对不起,桃香悠是弗兰克将军钦点的女人,他有战功,在选小妾这个事情上我们不能干涉。”
我用手拍了拍女子的脑袋,信息素再次释放,女人因为恐惧感到浑身颤抖,我说道:
“我对桃香悠没有兴趣,你刚刚说,那弗兰克将军最近立了大功,我很好奇,他干什么了?”
在这种高强度信息素下,人体会进入高度紧张和恐惧的状态,他们是没有心情撒谎的,我问什么,那个女子就会回答什么。
女子名叫野原春日,和桃香悠也就是认识关系,在影子内部,只有合作关系,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弗兰克是清扫向家本家任务时候的主力干将。
当初向止容和向零背叛家族的时候,他们所携带出来的情报多半都是交给弗兰克的,弗兰克是他们的接头人。
清扫向家内外族的时候,他杀的人最多,这家伙在影子里的地位非常高,他是为数不多,直接听命于上杉望月的,这家伙和樱下花一样,也是家族的代理长。
当初在喜马拉雅山围剿本家人那会儿,向生奈受得伤其实用正常的医疗手段就能救治,是这家伙告诉向辰山,这个女人可以成为逼死易飞扬的关键。
每个人都有软肋,易飞扬也不例外,向辰山同意了弗兰克的意见,他知道,易飞扬现在是没有恢复丹祀基因的,所以他想用这个理由来逼死易飞扬。
最后,易飞扬上当,因为受不了向生奈的死,他上山复仇,后因为实力不济,死在了向辰山的刀下。
因为剿灭了对本家还有影子威胁最大的人,这个叫做弗兰克的男人一下子成为了影子的代理长。
听完以后,我轻轻地在野原春日的脖子上捏了一下,她两眼一闭,立刻晕倒了过去。
听完这些事情以后,我忽然觉得今晚也不是那么无聊。
打听清楚了弗兰克的住址,我站在一个巨大的宅院深吸一口气,随后一脚踹开了弗兰克的宅子。
刚一走进院子,几个手持利刃的家丁就握着刀朝我的脖子刺了过来。
右眼双瞳睁开,我的毛孔不断释放黑色信息素,几刀落下,那些人纷纷脑袋搬家倒在地上。
等到这些人死亡以后,我收起了信息素,或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我面前灯火通明的屋子忽然打开了,衣衫不整的弗兰克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脸上红红的,似乎是刚喝完酒,身后的榻榻米上,桃香悠倒在上面不省人事。
弗兰克看着我,恶狠狠地说道:“你是谁?这是我的女人。”
我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弗兰克似乎是因为酒喝得太多了,他立刻提着武士刀朝我冲过来,一阵风吹过,树上的樱花花瓣还没有来得及落下,那家伙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伸出两根手指,随后用力夹住刀刃一拧,弗兰克手里的武士刀就断成了两半。
我的动作非常快,弗兰克根本就不可能看得清楚,在他的视野里就是那把刀落向我的时候,刀刃在空气中就一下子断裂了。
弗兰克脸色上青筋暴起,他双手握拳,拳头砰砰砰地打在我身上的每一寸骨头。
几十秒钟之后,弗兰克看着自己碎裂的拳头,一脸震惊,他打在我身上的拳头就像是鸡蛋撞击石头一样,我毫发无损。
弗兰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立刻转身向远处跑,没走几步,我一把抓住弗兰克的头发,将嘴唇一点点贴近弗兰克的耳朵,轻声说道:
“您要去哪里?”
现在,我开始有些理解,易飞扬为什么当初杀死向零的时候对他百般折磨了,仇恨这种东西,要么随着时间消失,要么就随着时间成倍增加。
我将手放在弗兰克锁骨处,随后直接按断了他的锁骨,弗兰克惨叫一声,他颤颤巍巍地说道:
“你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淡淡地说道:“当然,就知道你是谁才找上门来。”
我看了眼房间里衣服被撕碎的桃香悠,轻声说道:
“您很喜欢女人?”
话音一落,我手上利刃闪过,弗兰克捂着流血的下半身躺在地上不断惨叫着。
他对着我不断嘶吼,我没理他,随后抓住这家伙的一条腿,开始从他腿上的关节开始,一节一节拧断他身上所有的骨头。
拧断右腿的骨头以后,我抓着这家伙的大腿开始像拧麻花一样,把他皮肉里的骨头弄成粉末。
因为有丹祀基因的缘故,这家伙不会因为剧烈的疼痛感晕倒,他只能在这无穷的疼痛当中肆意嘶吼着。
这家伙嘴里英语,日语一起说,都是一些在诅咒我下地狱的词汇,我呵呵一笑。
当我拧碎这家伙骨头内心却获得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时,我已经知道自己是个被仇恨彻底蒙蔽双眼的人了,我早就该下地狱了。
我没有破坏这家伙的中枢神经,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感受一下掉落悬崖粉身碎骨的感觉。
我抓住男人的脑袋,然后开始慢慢朝着反方向扭转。
我的动作很缓慢,就是想看看这家伙对死亡前哭鼻子的场景,让他自己听听,脖子处不断传来的咔咔声,让他也感受一下死亡的恐惧感。
弄死弗兰克以后,我走进了他的房间,低头看了眼榻榻米上的桃香悠,我开始在宅子的墙壁上不断摸索起来。
老实说,我一开始就是抱着复仇的心态来的,但是一进入者府邸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大量尸体的味道。
这些尸体的储存时间很久,绝对不是院子里那些尸体的,这味道是从院子下方传来的。
我进入房间本来想带桃香悠离开这个地方,结果一进入房间,这味道就更加浓烈了。
弗兰克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代理长这么简单。
我在这房间里不断摸索,不一会,我就找到了一个搬不动的青花瓷瓶子,轻轻拧动这个瓶子,榻榻米有一块儿就凹陷了下去,掀开榻榻米,我发现这
我拿着房间里的一个灯笼,顺着密道的楼梯走了下去。
密道楼梯有两层楼那么长,走到底部以后,我就在一个极其狭窄,用石砖铺成的密道里走着。
走了大概有十分钟,我就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在这尽头处的墙壁上,有一个用合金打造的门,门上还悬挂着一个照明灯。
合金大门边上有一个电子屏幕,上面显示要用输入掌纹。
保险起见,我没有选择直接开门,离开地下室,我砍掉了弗兰克的手掌,然后擦干手掌上的血迹按在了屏幕上。
一道绿光闪过,眼前的合金大门打开了,啪啪几声过后,里面的电灯全部亮起来,我走进了一间偌大的实验室。
在这个实验室里放置着许许多多,泡着绿色**的罐子。
在这些罐子里装置的全部都是人体四肢。
稍微数了一下,我发现,这些人体四肢都是女人的四肢,而且出自于两个人。
刚走了没几步,腰间的白刃忽然碰到身边罐子上的一个按钮,我连忙用手按住白刃,心说怎么拥有丹祀基因了还老是闯祸。
不过这次,没有人看到我闯祸。
那个按钮是透明的,红光闪烁了一阵之后,罐子里的绿色**就开始消失,罐子底部出现了很多小孔,那些小孔将里面的绿色**抽干,紧接着罐子里的断手就落到了罐子底部。
滋啦一声,罐子的玻璃盖打开了,里面那只断手的气味一下子冲进我的鼻腔。
这手散发着一股极其浓烈的尸臭味还有药水的味道,我闻了一会儿发现这只断手上的味道竟然还有点熟悉。
仔细想了一会儿,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紧接着整个人就儿有点双腿发软。
妈的,这断手的主人我认识,她身上的气味我也闻到过!
这断手的主人是向生奈!
我一下子觉得呼吸困难,立刻捂着脖子喘了好几口气才彻底缓过来。
妈的,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看来当年向泽明砍掉向生奈的四肢以后派人把这些断肢送到了影子这里。
丹祀基因离开了宿主的血液循环就会死亡,影子的人拿走向生奈的四肢当然不是为了研究丹祀。
他们知道,这女人身上的丹祀基因是天生的,影子的人所要的东西并不是为了丹祀基因,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样的DNA才可以孕育出天生的丹祀基因。
他们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基因才可以极大程度地掌握丹祀,所以他们需要向生奈的基因样本,所以,这些人带回了向生奈的身体结构。
我又扭头看了看周围的四肢,还有一部分四肢属于另外一个女人,我在想,自己是否也认识她。
按动按钮,我抱起另一个身体主人的断手闻了闻,我觉得这味道也有点熟悉,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我用手捻了下断肢处的伤口,忽然,我发现,这味道更加熟悉了。
不对,这味道不能用熟悉来形容,想着想着,我就开始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稍稍想了一会儿,我就觉得双腿发软,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此刻的我大脑里一片空白,浑身不断抽搐着,这个时候,我**一紧,一股热液流了出来。
这是我第二次被吓尿,还是在拥有丹祀基因之后。
泪水从眼角里流出来,回忆涌上心头。
那是一个暑假的夜晚。
——
“儿子,我回来了!”
电视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室外的热气吹进客厅,孩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奥特曼。
厨房里传来烧锅的声音,不一会儿传来的菜刀切在案板上的声音。
切菜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就是啊的一声尖叫,孩子冲进厨房一看,菜刀掉在地上,女人看着自己的食指,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刀口,少量鲜血从里面渗了出来。
男孩儿立刻抓过女人的手含在嘴里,随后就跑到客厅寻找酒精和创可贴。
在寻找药物的过程中,嘴里的血腥味在舌尖来回打转,烙印在了那个孩子的味觉,嗅觉细胞当中。
多年以后,那个孩子忘记了那滴血液的味道。
但是在丹祀基因的作用下,那份回忆,那个味道终将再次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