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4易飞扬把我摔下悬崖以后,上杉望月的第一时间是选择来救我,齐海是他们组织重要的人,那么我的身份对他来说肯定也有点重要。

就在上杉望月准备下来救我的时候,易飞扬一刀劈了过去,上杉望月扭头一看,易飞扬身上暴起黑色血管,他缓缓睁开眼睛,双瞳的效果震慑着上杉望月。

易飞扬七窍流血,丹祀基因透支着他的生命力,他握着刀,双手颤抖。

上杉望月什么表情我不知道,只是上杉望月看到易飞扬这个样子的第一反应是选择了逃跑。

他肯定是知道易飞扬的身体维持不了这种状态太久,就和当时面对法夫纳一样,但是,这个状态的易飞养可以在一瞬间内斩断上杉望月的脑袋,他惹不起。

上杉望月作为一个武士,在这一刻竟然直接扭头选择逃跑。

易飞扬没有选择追上去,他看着上杉望月消失在月色里才放松自己的肌肉,易飞扬跪倒在地上,身体体能已经到达极限了,现在全身的细胞处在衰弱当中。

——

我掉下悬崖以后,浑身骨头碎裂,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那份丹祀基因不再侵蚀我的细胞了,如果我死了,它们也活不了。

丹祀基因开始救治我的伤口,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能够勉强活下来。

向辰亡一直按照易飞扬的嘱咐在山下等着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计划,这个人捡到我没了呼吸的尸体后就带着我离开了。

——

向家古城内部,向易棋等人和樱下花的决战也结束了,樱下花带着十几名顶级丹祀人屠杀本家人,向英墨替向易棋挡了一刀命中心脏当场死亡,在感受到上杉望月的信息素减弱以后,樱下花带着那几个人离开了。

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火海,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当中不说话。

易琉抱着向生奈在山上狂奔,额头上的汗水混着泪水一起流下来,易琉直直地跑了一夜一天,到达雪山上的时候,向辰山已经在等她了。

“救她......救她......族长,求求你,救救她......”

向辰山眼神里是无尽的冷漠,他看着易琉的哭泣的样子,摇了摇头:

“不肯能。”

山顶峰,一轮明月的柔光洒落在大雪上,周围的世界是银白色的一片,向生奈的生命已经接近尾声,她的心跳马上就要听不见了。

易琉跪下来砰砰砰地磕头;

“族长,只有您拥有使用丹祀救人的手段,请您救救她,求您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向辰山再次摇了摇头:“这些年缓解她那虚弱的身体,已经用了很多资源了,我不想再浪费资源,若不是为了哄着易飞扬,她早该死了。”

易琉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族长求求您,求您了,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她的命。”

易琉话音刚落,一把黑刀轻轻地划过了她的脖子,易琉脖子上出现了淡淡的伤口,向辰山已经站在她身后了,他提着黑刀,朝着远方的雪地走去:

“下次再不听指挥,刀就砍进去了。”

易琉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向生奈慢慢睁开眼睛,她看到易琉以后,眼皮下垂,一种很温柔的眼神落在了易琉深身上。

易琉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种眼神了,起初,只有易飞扬会这样温柔地看着别人,向生奈出事以后,易飞扬再也没有这样看过人了。

看着那温柔的眼睛,易琉流出了悔恨的泪水,她看着女人,用手慢慢拂过她的脸,小声嘀咕了一句:

“姐姐......”

向生奈给她做了个口型:小琉,我很好。

易琉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女人的心跳越来越微弱,但是她脸上总是一种甜甜的笑容,她又做了一个口型:

我自由了,小琉,希望你们也能自由。

说完,女人就永远闭上了眼睛,她干净美丽的脸颊倒在月光下,倒在雪地上,冰清玉洁的姑娘永远闭上了眼睛。

易琉趴在女人身上嚎啕大哭,她没有想过,自己的族长真的会见死不救。

——

易飞扬拖着肌肉大面积坏死的身体回到本家古城的的时候,大火已经停止了,他觉得脑子很昏沉,眼前的景象只有正在收拾残局的人。

易飞扬看着抱着向英墨哭泣的向易棋,心里觉得一阵凉意,影子终究是颠覆了向家的存在,这些曾经家族最顶级的人,他们都可以随便屠杀。

易飞扬环视了一圈,他没有理会其他人,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一个劲朝着雪山爬去,还没走几步,满身是伤痕的张葭信忽然对着易飞扬大吼一声:

“小扬,我们今后做什么!”

易飞扬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在火海当中化为灰烬的古宅,影子应该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今天开始,本家也垮了。

他们没有选择上山,是因为山上的目的地没有具体坐标是很难找到的,另外,影子的人似乎并不在乎丹祀的起源地,他们要的是当年楚国人掌控丹祀的古籍。

他们的计划全部成功了,易飞扬淡淡地说道:

“阿信,你们走吧,想去哪里都行,今天,本家就没了。”

“那你呢!”张葭信吼道。

“上山找人一起自由生活。”

易飞扬不想复仇了,他懒得找齐海还有上杉望月,他现在担心的就只有向生奈,至于自己执行了这么多年的计划,易飞扬也没有力气再管了。

爬了三天三夜,易飞扬马上要爬到山顶的时候,向止风抱着向生奈的尸体走了下来,然后向止风说完了事情的经过以后,问道:

“要我和你一起杀他吗?”

向止风,从小就是两任族长身边的亲信,其实,当年在族长麾下训练的孩子并不只有他一个,还有一个孩子,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

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个孩子几近死亡,向止风抱着他的身体乞求向辰山,向辰山拒绝了,那个孩子最后因没有人救治死亡了。

向家的族长掌握了很多的古典技术,对于一个重伤的人,他们总有办法救治。

但是这两次,向辰山都没有救,因为这种断手断脚的,没有什么救治价值。

向辰山服从的是向家的规则,向止风后来的一段时间一直在向家做事,他知道,这是向家的规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向辰山的仇恨达到了定点,换句话说,他对这个家族的历史,厌恶到了极点。

易飞扬生了个火堆,火化了向生奈的身体,然后将她的骨灰洒向天空,随风飘动。

之后,易飞扬上山了,在山顶,他看到了向辰山一直在等自己,他手里的黑刀指着易飞扬:

“你想清楚,你现在要反抗,是没有机会的。”

易飞扬是没有任何迟疑的,他提着手里的白刃就冲了出去,易飞扬因为动用全部的丹祀基因,到那天为止,身体一直没有恢复。

他没有当年那个可以秒杀向辰亡的身体了,半个小时以后,向辰山拧断了易飞扬身上所有的骨头,然后一刀刺进了易飞扬的心脏,把他从世界最高峰推了下去。

在这座山峰地下,养着向家培养的雪狼,这些雪狼受过专业的训练,每当家族里出现犯错的丹祀人时,他们都会从这座山峰被丢下去,然后接受雪狼的啃食,防止丹祀基因身体让愈合活了下来。

又过了十分钟,还在垂死挣扎的向止风也死了,他和易飞扬一样,从那座山头被丢了下去。

之后,向辰山在雪山上坐了很久,他下山的时候,所有的本家人都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留在向辰山身边的,就只有向生寒一个人。

没有人知道向易棋,张葭信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根据向开张的描述,他们似乎是在看到向英墨的死以后,不再想继续这项千年任务,选择了自由生活。

向辰山没有去追寻那些人,他和向生寒两个人守着家族的废墟呆坐了很久,之后,他们也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本家在那天,彻底结束了。

在向开张的笔录里,再也没有当初第一本笔录那样详细的记述了,他描绘所有人的生死失踪都是简单一笔,向家的消亡在他眼中就好像是一个轻描淡写,早就发生过的历史一样。

我觉得所有人的消失都写得很突兀,完全没有语言逻辑,直到我发现这一整张纸都有股咸湿的味道时,我才反应过来,向开张在写着最后的笔录时,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

所以我才会觉得这些没有任何修饰的内容过于简单,甚至有些唐突,看着他的笔录,我的脑子又进行了整理补充,能转换出的就只有上述那么多了。

向开张去到了山脚下替易飞扬收尸,他看着雪地上的雪狼正在啃噬尸体,心顿时凉了半截,雪地上的血腥味来自易飞扬和向止风,向开张找了老半天,只在雪地上找到了易飞扬断掉的一条手。

再后来,向开张又在周围的雪地搜寻了一大圈以后,他就去到了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小岛上,他和向辰亡一起,对我的身体进行了最大程度的救治。

向家这些年灾难一般的历史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

——

我躺在椅背上,抽着烟,回忆着向家人这上千年的历史,并且思考了一下那些失踪的人去哪里了。

离开地下室,又是深夜,好像每次从这里出来,都不怎么能看到小岛上的大太阳,向开张坐在石头上看着远方的潮汐。

我拿了点烟酒走到他身边坐下。

向开张依旧没有和我说话,我率先开口:

“我都看完了,我除了抱歉,什么也说不了。”

向开张拿走我手里的酒瓶喝了一口,说道:

“想要对付影子,需要一个很强大的人,这个人首先要能免除丹祀基因副作用,又要能承受得住最强的丹祀基因。”

“小扬找了三年,找到了两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齐墨的后代,你和伊行彪。伊行彪很早就被龙阀盯上了,小扬担心这个人的意识形态被影响,所以选择了你。”

“但是你又是齐海的儿子,是影子的人的后代,易飞扬一开始陷入了纠结,但是后来发现,你这个人是和影子齐海脱节的,你的三观并没有受影响。”

“易飞扬决定带你入局,川蜀古宅和江南村庄的全部都是影子的人以前做实验的地方,易飞扬带着张葭信他们跟你一起演戏,入局。”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先震碎你的三观,让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着一些很离谱的事情,把你拽离普通人的轨迹。”

“大西洋游轮就是为了完全检测你的立场,在发现你不属于任何一边的时候,他和吴弦决定先授予你齐墨的基因,然后把装有项羽基因的平安扣给你带在身边。”

“项羽的基因和你的气息体液长时间接触已经认准了你的身体,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

“再之后,易飞扬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带着你,他没有干涉你的思想行进方向,他相信你的为人,在见证了影子和齐海的所作所为以后,易飞扬认为,你是讨厌齐海的。”

“简单的来说,我们想用你去杀了齐海,灭了影子。”

向开张说道这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内心竟然没有任何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海面。

向开张继续说道:

“你的思考角度,评判一件事情的标准,我们都没有干涉过,我们把向家和影子的事情都展现在你面前,让你去做选择,就看你会选择哪一边。”

“易飞扬当时的想法是杀了你,杀了你们一家是他毕生的理想,但是你是他唯一的选择,甚至在接触了一段时间以后,易飞扬那小子竟然选择相信你。”

“我一直认为你们会一起歼灭上杉望月等人,没想到小扬还是没能抗住对于向生奈的仇恨。”

“齐子健,有时候我在想,小扬这算不算是一种更高端的复仇,让你的性格自由发展,然后自然而然地去厌恶影子和齐海,最后让你去手刃自己的父亲,我在想,这算不算是一种新型折磨。”

我吐了口眼圈,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炸裂三观的事情我应该很难过愤怒的,这个时候我竟然格外冷静:

“算是吧。”

向开张忽然转过头看着我,我也望着这个胡子拉渣的男人:

“齐子健,你会做这件事吗?”

我看着远方的海边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齐海是我父亲啊,这是一件多么狗血,多么玛丽苏的事情。

这种狗血,玛丽苏的事情凭什么发生在我身上。

换做是别人,就如同法夫纳这样的,我觉得他们该死,但是齐海,我真的会下得去手吗?

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妈的,这件事怎么这么痛苦!

向开张看着我说道:

“齐子健,你知道吗?我真想杀了你,杀了你全家,但是我不能,因为你得去杀了齐海和影子。看到你犹豫的样子,我就知道,易飞扬还是把你逼得不够紧,你还是需要一些别的刺激。”

说完,向开张捏了捏我的肩膀回到木屋,我一个人坐在海边看着漆黑的大海。

狗血,玛丽苏的人生,还有人性的种种矛盾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就是人生嘛?这就是人性吗?这可真是操蛋的人生观啊......

我该怎么做呢?

思考了一晚上,我把自己的态度放回了看到向家历史之前,然后把自己设定成了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来看待问题。

其实,齐海已经不算是我父亲了。

好像在我心里,我已经很久没有尊称过他老爹这两个字了。

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问问,才能弄清楚,或许命运降临的那一天,我脑子里是什么想法都没有,身体就直接去做了。

我心里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想完这些的时候,天空已经亮了,日出缓缓升起。

我从沙滩上站起来,准备去告诉向开张我的想法。

一点点朝着木屋走去,我忽然发现有点不太对劲,向开张应该在屋子里,但是我却听不到这家伙的心跳声,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木屋面前推开了房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只觉得头皮发麻,紧接着腿一软就彻底倒在了地上,一阵强烈的酸楚感涌上心头,紧接着在咽喉处爆发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泪和口水同时滴落在地上,我崩溃了,那种感受就好像自己浑身神经断裂,大脑爆炸一样。

我觉得自己有些神志不清,一直在地上不断惨叫着,尽情地释放着心里的压力。

向开张,上吊自杀了。

我进来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僵硬了,他死亡很久了,向开张应该是隐藏了自己的信息素等条件,所以我一直没有察觉。

我看着他的尸体,崩溃了整整一天,等到天黑的时候,我才觉得神经缓和了过来。

向开张双眼紧闭,神态还算安详,在他手心里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抱歉,齐子健,我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你,原谅我自己,希望你能按照易飞扬的意愿去做。”

我是学心理的,我知道,向开张是想要用自己的死去逼我对抗影子,他想用自己的生命来刺激我。

我知道他的用意,但是他成功了,齐海和影子成功逼死了向开张,他死亡的原因我也要负责人。

我又再次崩溃了,向开张的尸体躺在我肩膀上,我一个劲抽烟喝酒,以此来逃避麻醉心里的痛苦。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向开张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我知道,这些事情不能再拖了,我该按照自己的计划行走了。

尽管我觉得真的好痛苦。

木屋底下,还有一个地下室,,纸条上有这样一句话:

北偏西十五度航行,所有汽油用光了,再游一百公里就回去了。

我抽完了所有的烟,然后把酒水倒进两个地下室,用一场大火烧掉了这些年来向家人所有的笔录。

把向开张放在游艇上,我拖着游艇进海,接着就开始朝着纸条上的方向前进了。

开了一晚上,等到四面全是蓝色的海水以后,我撤下了向开张衣服的衣角,准备回去给他立个衣冠冢,随后,我就把向开张的尸体丢进海里给他磕了三个头。

开叔,永别了。

等到游艇的所有汽油用完以后,我跳入水中开始游泳,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身体里新的丹祀基因,只觉得身体很轻巧,身上的黑色血管和纹身已经彻底消失了。

不知道自己游了多久,不我就来到了我国南边的一个临海城市。

护照是放在防水袋里的,打开以后,里面有我的身份证和一些钱,我办理了回魔都的机票,之后就一个劲地往家里冲。

一到家,我就打开了自己房间的房门倒在**开始呼呼大睡。

一连睡了好几天醒来以后,我用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请小学到大学所有认识的人吃了个饭,怀念了一下过去的人生。

之后,我就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接着按照网络的地址去了一趟伊氏公司。

坐出租车到伊氏公司的时候,我发现偌大的写字楼门口竟然放着花圈,花圈上写着两个人的名字,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伊行水和伊业。

看到这里,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我赶忙去前台,那前台的小姐姐并没有告诉我伊氏公司发生了什么,只是说老板因为车祸去世了。

他们不让我上去,说整个公司现在都在默哀期间,不允许客户进出。

我给了个纸条给前台,说道:

“姐姐您好,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看到你们伊行彪老板,就说齐子健找他。”

回家等了两天以后,伊行彪的短信来了,他直接给了我一个他家的地址。

打车到他家以后,我发现巨大的别墅面前停着的都是黑色的豪车,别墅门外放置着很多花圈,上面都是哀悼伊业和伊行水的一些词句。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白发苍苍的管家把我领了进去。

伊行彪家的别墅很大,偌大的别墅客厅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放置着两口巨大的棺材,几十个身着西装的男女老少正说着什么。

我拥有丹祀基因,隐约能听见这些人的聊天内容:

“哎呀,舅舅死了,他的财产到底有没有我们的呀?”

“有个屁,据说那肥佬的财产都是给他儿子的。”

“这肥佬自己拐卖人口贩卖妇女才有的今天的家业,他们要是不给我财产,我直接举报。”

“诶诶诶,你们看,那不是齐海的儿子吗?”

“卧槽,这逼来干什么?不会是伊行彪请的吧,可真是个孝子呢。”

两具棺材面前的蒲团上,只有伊行彪跪在那里,在他身边,齐天蹲下身子默默无闻地烧着纸钱。

“诶,齐子健,你他妈来干嘛的?”

几个黑色西装的纨绔子弟对我吼叫道。

我没理他们,淡淡地说了句:“我们出来聊。”

走出别墅,远离棺材,那些个纨绔子弟撩着袖子朝我靠拢,砰砰几拳过后,我走到伊行彪身边,跪在蒲团上,和他一起烧着纸钱。

伊行彪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不用下跪的。”

我看着铁锅里逐渐燃烧掉的纸钱,淡淡地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死者为大,还请节哀。”

看着面前的棺材,我又点了六支香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