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晨说道:“怎么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谁有能力完全克制住对于丹祀的**。史蒂芬跟易飞扬说的,可能就只是一个想要让我们放松警惕的幌子。”
“你看到的怪物是这个东西吗?”
寻声望去,张志军从一具尸体背包中取出一个相机看着,他语气冷冷地对我说道。
我觉得有些好奇,和张晓晨两人一起上前盯着相机里的内容看了起来。
张志军按动视频播放按钮,视频开始播放:
看背景,这应该是一个实验室,镜头的拍摄是放在天花板上从高往低拍摄的,我们所能看见的东西就只有一张桌子和桌子边上的一小条走廊。
桌子上堆放着密密麻麻的试管烧杯,还有一些我说不上名字的科学仪器。
视频依旧在播放,但视频的画面是禁止的,我们所能看见的就只有这张桌子和走廊。
张志军并没有快进,因为视频总长度就只有两分钟。
等到视频快要结束的时候,那张桌子忽然猛烈地震动起来,一个身着白大褂,满头白发留着大胡子的欧洲男人用手撑着桌子一点点向镜头另一端移动。
从这人的动作幅度来看,他应该非常紧张。
男人身上的白大褂有一大片被鲜血弄湿了,他捂住伤口,靠在桌子边上一点点向镜头另一端移动,一边跑,他还一边回头看,不一会儿,男人的身体就消失在了镜头里。
三秒钟过后,镜头里冒出来了一个人头。
这家伙的脑袋呈现深灰色,没有头发,耳朵有手掌那么大,呈现贝壳形状。
我看不见这个人的表情,因为他是趴在地面上的,脸部朝下。
这个人慢慢往白大褂男子跑动的方向移动,他一点点往前爬,整个身子出现在了镜头前。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这家伙的脑袋,脖子和躯干与人类的身材比例结构并没有太大区别。
从躯干比例来看,这个人的身高在正常情况下应该有一米八左右。
可是这个人的四肢格外的长,他的四肢又长又细,像节肢动物的足脚一样,简单目测一下,这家伙的手臂应该得有两米多那么长,四肢终端的手掌与脚掌又格外的庞大,手指端的指甲又长又尖,感觉随便划一下,一个人的动脉血管就被划破了。
这个怪物也一点点消失在了镜头另一端,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这家伙赤身**,在他屁股后方还长着一条一米长的尾巴。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很明显,这是实验室里那些人利用丹祀和核辐射做人体实验失败以后培养出来的人形怪物。
但是史蒂芬为什么会有这种视频资料呢?
面具说过,上世纪末,有人砸了大价钱在切尔诺贝利周围建造了这个实验站,建造这个实验站肯定需要大量的金钱,人力,并且想要深入无人区建造一个建筑,又要保证这个秘密不泄露,在我认识的人里,拥有这个实力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路易斯了。
看来当初给易飞扬提供丹祀资料的时候,史蒂芬还是做了隐瞒的,他知道这所实验室的存在,派这些骑摩托车的人来,应该就是为了找到那所实验站。
按照父子二人的尿性,没有极大好处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这样一来也就说明,实验室工作人员在消失的时候,真的就什么也没有带走。
实验室内部可能留下了什么极有价值的东西,所以史蒂芬等人才选择派人前往切尔诺贝利。
我说道:“志军,除了这段视频,相机里还有其他东西吗?”
张志军摇了摇头:“没有了,相机里只有这东西,这些尸体我基本上都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其他收获。”
我叹了口气,随后扭动视线寻找面具,就看到后者盯着一具尸体的手臂不断翻看。
“怎么了,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面具把那个人的手臂拉到我面前,这个时候我发现,尸体手臂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针孔。
面具说道:“这些家伙绝对不是普通的雇佣兵,史蒂芬也应该在做着某种特殊实验,这些人来到普利米亚季,没有穿戴防辐射的服装,身体里肯定有丹祀的相关药物。”
我点点头,之后的半个小时里,实在是没有任何发现,等到徐灿等人招手说晚饭好了,我们才停下检查尸体的工作。
吃着晚饭,迎面二十米的地方就是一些没了脑袋的尸体,血腥味偶尔会跟着寒风一起吹进鼻腔。
这顿饭吃得可真有食欲。
吃完以后,我就提出要众人早早休息。
张葭信加大篝火,所有人就进入卡车车厢进行休息。
我和面具两个人没有选择入睡,因为今晚的危险系数很高,我们两个人必须留下来放哨,拥有丹祀基因以后,一晚上不睡觉我并不会觉得有什么身体不适。
夜越来越寒冷,面具把手放在火堆上烤了烤,随后望了一眼车厢内部正在熟睡的众人。面具看着我说道:
“怎么,要不我们去你看到怪物的那栋楼看看?”
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面具继续说道:“你应该挺好奇的吧,咱俩去看看,那家伙肯定是丹祀实验的失败品,万一那家伙还有智商,说不定还能问出点什么。”
我看了一眼躺在睡袋里的人,说道:
“不行,我得留在这里放哨,万一遇到点什么,还能做出反应。”
面具给我鼓了鼓掌,说道:“齐子健啊齐子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圣母心,你也不动你那脑子好好想想,为什么龙阀组织全体上下都这么讨厌你。”
我喃喃说道:“知道啊,无非就是我懦弱胆小,智商还低,但是话又说回来,我对你们那个组织没有半点兴趣,是你非要在这里黏着我,我也很想知道原因,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话音刚落,我眼睛前黑影闪过,一道巨大的力量将我压在地上,面具的双手死死地扣住我的脖子说道:
“齐子健,你这人身上唯一硬气的地方就是你那张嘴,要不是怕你不愿意来这地方,老子真不想带上这批废物。”
我心猛地一颤,以前,我是这个团队里的废物,现在,这些人竟然成了面具口中的废物。
面具的双手还在用力,我开始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我用膝盖顶在了他的胸腔,面具站起身退后几步,眼神里尽是无穷的杀意。
“我一直没搞懂你这傻缺的立场到底是什么?你既然要做大事,又那么嫌弃我,那你就赶紧走啊,在这里跟我费什么话!”
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越来越凶狠,我开始注意到,这家伙的脖子上出现了几条黑色血管,信息素释放在空气中,我开始觉得有些紧张。
妈的,来真的是吧!
面具的手一点点放上腰间的匕首,随后一个弓步下压,他掏出匕首直接往我这里扔了过来。
我心说妈的,你小子来真的啊!
正在我准备和面具动手的时候,在空中飞行的匕首忽然改变了方向,刀刃擦过我的头顶,飞向了我身后的卡车。
这个时候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赶忙回头看去,只见在卡车顶部那个我在白天看到的没有眼白,浑身深灰色皮肤的怪物正趴在车顶部看着我。
他伸出了一只两米长狭窄的手臂,用宽大的手掌抓住了面具丢出去的飞刀。
这家伙扇贝型的耳朵开始向外舒张,耳朵拼命振动,发出滋滋的声音。
见到此情景,我赶忙对着卡车里的人喊道:
“怪物来了,都别他妈睡了,赶紧起来!”
张志军猛然睁开双眼,一手握刀一手提枪从卡车车厢跳了出来。
但其他人依旧双眼紧闭地睡着。
我分明已经是用了最大的声音,即使像徐灿这么能睡的人,平时我喊一句,他们都应该醒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抬头望去,那长手怪物的扇贝状耳朵一点点打开,耳朵上有着好几个圆形孔洞,孔洞内部释放出了大量红色颗粒。
这些红色颗粒很轻,风一吹就在空气中四处飘**,最后一点点飘进卡车车厢,这个时候我心里有了一个大概,应该就是因为这些红色颗粒,张葭信等人吸入气体以后所以才会昏睡不醒。
我们醒过来的三个人八成是因为身体里有丹祀基因,所以这东西对我们造不成影响。
张志军的反应很快,他跳下集装箱看到卡车上方的怪物以后,抬手就是一梭子打了过去。
这家伙的四肢又长又细,但是反应速度却极其快,这东西身子轻轻一跳,张志军的子弹就打在了集装箱铁皮上。
四肢怪物消失在了空气中,寒风不断带着雪花肆意乱舞,一道黑影在车灯光中来回闪烁。
张志军作战经验真的丰富,他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管那怪物,在怪物离开车厢的一瞬间,张志军从卡车集装箱内取出一个黑色手提包甩给我,随后在第一时间关上了集装箱大门。
里面的人全部丧失了作战能力,这样的做法可以第一时间将他们保护起来。
我打开黑色手提包,里面是两把东洋武士刀和两把手枪。
我和面具瓜分了武器装备,随后在我拔出武士刀的一瞬间,身后空气被撕碎的声音传入耳膜,我下意识地将刀背放在背后轻轻一挡,只听叮当一声,我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我在空中完成几个转体,最后平稳落地,手里的刀还在嗡嗡作响。
武士刀是弧线型,我平时用易飞扬的唐横刀有点用习惯了,直款刀和弧线刀的内外弧发力点不一样,我用的很不习惯,而且这武士刀的材质比起白刃,真的有天壤之别。
落地转身的一瞬间,张志军已经举着短刀腾空跃起,直直地刺向长手怪物的脑袋了。
长手怪物四肢下压,猛地一跳,随后便躲开了张志军的攻击,消失在了车灯光照射范围以外的地方。
爪子摩擦雪地的声音不断传入耳朵,这怪物智商很高,他知道我们不好对付,所以一直潜伏在黑暗里,等待最佳时机再对我们动手。
张志军的瞳孔皱缩成了一个点,所有的事物,哪怕是雪花飘落的场景在他的眼睛中都会变成慢放镜头。
三秒钟过后,张志军扯着脖子大喊道:“三点钟方向。”
肾上腺素涌上全身,长时间的相处我和张志军的配合已经达到巅峰,他话音刚落,我扭头挥刀砍在了一个黑影身上。
滋啦一声,刀身砍进皮肉的声音传入耳膜,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那怪物在半空中向我扑来,试图刺烂我的脖子的利爪被我用刀砍掉了三根手指。
怪物的反应很快,在自己受伤的一瞬间,他继续朝车灯照射范围以外的地方跑去,试图再次脱离我们的视野范围。
可这次我们都有了经验,面具的动作最快,在这怪物想要消失在马路一侧的时候,面具挥舞着手臂,一把武士刀刺入怪物的尾巴,深深没入雪地,把他钉在了原地。
我深吸一口气,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长手怪物,这家伙的反应速度真是相当快,而且智商很高。
一秒钟内,这家伙转身用手拔出了插在他尾巴上的刀刃扔向冲刺状态的张志军,志军侧身躲开,并用另一只手抓住刀柄,但冲刺的脚步还是被耽搁了。
我抓紧刀柄,逆风向前,冲向怪物。
咔嚓几声骨头脆响,这怪物的手臂一下子伸长了好几米,巨大的手掌挥向我的脑袋。
这家伙四肢像竹竿一样纤细,但是力气却大得惊人,在手掌挥向我脑袋的一瞬间,我立刻用刀身刺入手掌,但整个人还是飞出去了好几米。
这个时候,面具已然来到了怪物身前,只听当的一声,面具一拳头打在怪物下巴上,咔嚓一声,几颗带血的獠牙掉落在雪地里,怪物瞬间下巴错位。
此刻,他已经充分意识到了威胁性,一秒钟的速度,黑影一闪,它迅速转身朝黑暗的环境里跑去,速度相当之快。
面具往前一扑,整个人趴在地上,两只手抓住了怪物长长的尾巴。
怪物没有停下来,而是带着面具往马路一侧移动。
张志军弓步压身,手握武士刀,一个标准的投掷动作过后,武士刀插在了怪物的尾巴上,一声犀利的惨叫声后,怪物停了下来,他扭头朝着我们愤怒地嘶吼着。
面具丝毫没有给这怪物任何机会,而是迅速从地上爬起,拔出了插在怪物尾巴上的武士刀,一个箭步跳上怪物背部,手里武士刀转了一圈,调整到最佳角度以后对着怪物的脑袋就砍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空气中有一阵物体撕破寒风走向的声音,扭头一看,又是一个黑影从黑暗的马路一边跳了出来。
妈的,给忘了,这家伙至少有两只。
肾上腺素涌上全身,丹祀在全身血液沸腾,我抓住刀刃一个起身跳跃用刀砍向那突然冒出来冲向面具的怪物。
这怪物尾巴一甩,我被迫在空中转身闪躲,就是这一下,我的动作被耽搁了。
第二只长手怪物在面具要砍死第一只怪物的时候把他整个人都撞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面具撞上集装箱,箱子瞬间凹陷了下去。
两只怪物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二者兵分两路从两边发动攻击,试图在第一时间解决掉面具。
张志军迅速向前,一个滑铲来到一只怪物身前,用手抓住那怪物的尾巴,随后他脖子上青筋暴起,竟然直接拎着怪物的尾巴把他举起甩飞了出去。
在怪物腾空的时候,我深知机会来了,在空中的物体是很难进行闪躲的。
手中武士刀调整到最佳角度,我腾空跃起,一刀砍掉了那怪物的脑袋,黑色的鲜血溅射在雪地上。
自己的同伴死亡,另一只怪物没有选择再攻击面具,而是扭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发出一声哀嚎,面具见状又是一拳打在这怪物的下巴上,然后两手夹住他的竹竿手臂,咔嚓一声拧断了。
我心说机会又来了,刚准备上前用刀砍掉这怪物的脑袋,张志军一下子按住了我的肩膀,他冷冷地说道:
“留个活口。”
面具又扯断了长肢怪物的一条腿,最后跳在怪物背上,把刀架在他的脖子处,用英语说道:“能开口说话吗?”
那怪物扯着脖子嘶吼一声,随后身体开始猛地挣扎,面具见状直接挥刀砍掉了怪物的两只手,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能说话吗?”
怪物的肩膀往外渗着鲜血,将我脚下的这片雪地染成了黑红色,他并没有回答面具的问题,而是一个劲地嘶吼着,耳朵上的毛孔还在不停往外冒着充满红色颗粒的烟雾。
几秒钟过后,我意识到了不对劲。
周围的雪地开始出现清晰的脚步摩擦雪地的声音,紧接着,车灯光无法照射到的地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此刻,面具脚下的怪物脖子忽然180度扭转,他的嘴巴一直开裂到耳后根,对着面具咯咯地笑着。
面具长叹一口气,一刀砍掉了脚下怪物的脑袋。
面具活动了一下肩膀,**在外的皮肤出现了大量的黑色血管,周围黑暗的环境中也飘浮着大量冒着红光的烟雾,一阵阵嘶吼声越来越近,很开,无数四肢几米长,皮肤深灰色的怪物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果然,今晚注定不是太平的一晚上。
“你们能开口说话吗?”面具这次用各个国家的语言把这句话说了一遍,等说到一些东南亚国家语言的时候,空气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极度沙哑,低沉,虽然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但我已经很清楚,这些家伙虽然在实验中变成了怪物,但还保留着人类的智商。
面具用那语言又说了一通,黑暗里沙哑低沉的声音低鸣了一会儿,随后那些怪物就从四面八方朝我们涌来。
面具的身体被黑色血管布满以后,身体的各项技能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他的身影像闪电一样闪进怪物群,随后就是利刃刺伤皮肉砍碎骨骼的声音。
砰砰砰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来,抬头望去,几只怪物用尖锐的利爪刺进集装箱,随后在集装箱上撕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我打上面的,你解决
我对张志军说道,随后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跳到了集装箱上方。
我屏住呼吸,用窒息感挤压着身上的每一寸细胞,很快,我就感受到背上,肩膀上的文身开始火辣辣的疼,文身点燃我的肌肉纤维,我觉得全身血液都变成了肾上腺素。
手中刀刃呼呼地划开空气,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彻在空气中,不一会儿,那几个试图伤害卡车内部人员的怪物全部脑袋搬家。
吴弦刻画在我身上的文身所用的颜料里有丹祀这种东西,和别人血液注射不一样的是,我是通过皮肤吸取丹祀的。
每次身上传来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就是身体在一点点吸取丹祀基因,我身上的那张凤凰浴火图在来普利米亚季之前已经不太清晰了。
现在它的内容像极了一张水墨画被墨水覆盖的样子,那黑色染料应该就是藏在文身颜料里的丹祀生物。
回想着与向家人拼杀的炙热感,回想着与向零搏斗时候的愤怒,我觉得身子轻盈了不少。
风越来越大,空气中的雪花浓度也越来越高。
从小在魔都长大的我从来没有看过几场雪,每次下雪的时候,我都会闻到一种圣洁的味道,这种味道是鼻子闻不出来的,这是一种心里感受。
我很喜欢下雪,喜欢那种洁白肃静的美感。
但此刻,雪不再是圣洁的味道,黑色的血液在雪地上铺上了一层黑压压的地毯,无数雪花在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被喷溅出来的血液染成了黑红色。
刺骨的寒风呼呼地从耳边吹过,夜很黑,好像永远不会结束,这些怪物的数量极多,骨头断裂声夹杂着怪物的嘶吼声在夜晚形成了一种惊悚的交响乐。
我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开始有些麻木了,大脑也不再能够进行思考,只是觉得身体完全由神经支配,大脑已经进入休眠,黑色的血液将视线遮盖。
也不知道了过了多久,当我觉得身体内丹祀基因快全部被累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周围的嘶吼声音已经结束了。
跪在地上,我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液,视线才开始有些清晰。
现在已是黎明时分,头顶上看不到阳光,但周围的世界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地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那些怪物的尸体,他们的四肢脑袋被一节节切掉,散落咋雪地里。
放眼望去,周围的环境全部变成了黑红色,白雪皑皑的世界彻底消失了。
张志军满脸是血,他站在马路上静静地看着天空,后脑勺的橡皮筋断了,张志军的长发在狂风中肆意飘**。
另一个人坐在地上擦拭着面具上的血液,露出了那张名叫齐颜的脸。
我打开集装箱大门,黑色的血液通过裂开的箱子皮进入内部,把里面染成了黑红色,所有人都双眼紧闭,安详地躺着。
我吞了口口水,说道:
“齐颜,你和那怪物说话的时候,他讲了什么,你用的什么语言?”
齐颜重新戴上面具,说道:
“那个人对我说,他说他们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我们这些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