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这是为谁算的?
万兽宗,古珺玉收到众门派意图对付他的消息,不由沉下脸来,与古天娇说道:“有人故意把封天印与万兽宗两件事结合起来,散播出去,看来是想要利用众大门派对付我们。”
面色多了几分凝重,古珺玉接着分析道:“万兽宗被掌握道我们手上,这件事本来就已经足够令人眼馋,若再加上封天神印,只怕那些闻风而动人会像失了理智的疯狗一样,毫无顾忌的扑来。为今之计,只有先揪出那造谣生事之人,稳住大局之后,慢慢的用计完结那帮本就不团结的乌合之众。”
“古天娇,你立即古道中,提前做好预防,莫要让肖小之徒钻了空子。”
“嗯!我与李言立马回去。”意识到事情的严峻,古天娇收了往日的浮夸,表情也变得十分慎重。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古珺玉抬起头来,望着一室喜庆的红色,心里一股隐忧总是难以消退。苏禾,你什么时候出来?咱们的婚事,莫要耽搁了才好。
压下心中的不安,连招了数十名手下过来,然后分别派出去查探造谣之人。
接下来,便只能沉静下来,耐心等待。
几天之后,古珺玉去苍莽山的石室门口,将最近发生的事,对着里面的人细细说了一遍。虽然知道对方听不到,但他却依然想要与之分享这段时间的所有经历,不管它是好与坏。
回到办事的正德殿,见到今早上呈上来的信件,古珺玉没来由一阵心烦。派出的几人迟迟没有回应,却反而传来了一个更糟糕的消息。“几大门派皆有出门在外的元婴修士遇难,而证据指他古道宗的古珺玉。”
“这些人,凭的是什么证据。”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古珺玉清冷的眸子不由染了些许怒火。
“他们说是你带着宠兽千足所做。”薛明犹豫了下,便将千足打伤沧澜派的人的录影石拿给他看。
将信将疑,古珺玉取过来一看,果真是如此。
眼里眯着危险的冷光,他连忙用契约召唤千足来查看,却发现对方全然没了反应。
“主人,千石伤了脑子回来以后,一直呆呆的,说不定被什么人给利用了。”
“嗯。”古珺玉平静无波的眼睛淡淡的往薛明身上一扫,停顿着目光打量了一瞬,便如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语无波澜的说道:“你且下去,此事,我自有分晓。”
轻轻勾起唇角,古珺玉露出一个微微犯冷而又玩味的笑容。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竟然胆敢在他大婚将至的时候挑起事端……眸光霎时一片寒霜,似要冰冻周围的一切。
从办事的木梨花椅子上站起,他往现接任白羽祭祀一职的蓝偢院子里走去。已至秋末寒初,这里却有一株株的梧桐树苗正在发芽。若不是有周围枯黄的草木映衬着,几乎要让人误以为是春天来临。
苏禾也是凤凰一族的人,他也会喜欢栖息到梧桐树上么?头脑中不自觉就为对方考量起来,古珺玉低低笑着摇了摇头,苏禾灵魂的记忆认为自己是人,估计在上面建个树屋,他还会觉得新奇一点。
举着目光四处绕视了一番,他看到蓝偢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双手捧着一套类似兽骨做的东西,不停的抛到天上,然后在低着头看它落到石桌上的样子。
迈步凑近一看,古珺玉见蓝偢眉若死结,一片愁云,便知卦凶不吉,于是便开口问道:“这是为谁算的?”
稍一琢磨,他心里有了底,便肯定的猜到:“可是苏禾?”
点了点头,将目光从卦象上移开,蓝偢看向古珺玉说道:“近来,很多事又要因封天神印而起,我怕很多年前的事重新上演,特地为少主批卦演算,岂料每次都是九死一生之相。”
“唉……难道每一届的凤凰都逃不过历经磨难的命运么?”蓝偢颓然叹了一口,觉察到自己言语之间不免悲观了些,复又打起精神,笑着转换话题道:“古宗主来我这院子,可是找在下,有事?”
淡淡的应了一声,古珺玉问道:“上次被你带走的林沧寒,在处置的时候,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好像是有一点。”蓝偢睁着眼睛回想了一下,当时他们用了各种残酷的手段,那人虽然疼的惨叫异常,但对于痛觉的反应却很迟钝。
脑子里骤然乍现一道灵光,他恍然大悟道:“难不成那个林沧寒是假的?可是那气息与魂魄都别无二致,完全是不能伪装的。”
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定住了又眯起来,古珺玉张开单薄的嘴唇,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道:“只怕他修为已经很高,以至于修炼出了身外化身。”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蓝偢将目光投向古珺玉:“千足与薛明可能都被其控制,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两人合计一番,便各自将计划藏在心里,悄悄的分头布置,只等着那藏在暗处的人露出马脚,然后再一网打尽。
两人合计一番,便各自将计划藏在心里,悄悄的分头布置,只等着那藏在暗处的人露出马脚,然后再一网打尽。
门人的死,彻底惹怒了万花派、沧澜寺,灵韵等数十个门派,也彻底让他们走向了联合——先拿下万兽宗,然后再来清算利益。
结盟的头天,他们想要顶着惩奸除恶的名头,一起讨伐古珺玉,并聚齐了数十万人将万兽宗围了个水泄不通。
形势看起来是欲发的严峻,但各门各派却是都不愿意打头阵。
莫说那拿了封天神印,已经渡劫期的被古珺玉能以一当万,就是那被他改动过的护山阵法,也能轻易毁掉一个门派。
谁也不是傻子,愿意来当那出头的棒槌。
望着众掌门有声无势的表现,误以为因古珺玉失了两个儿子,凌天鹤望着他罔顾他人性命,滥杀无辜的做法。心里怒极,也恨到了极点。
“与人合谋伤了他儿子,以为推到野兽身上,就能一干二净了事么?”凌天鹤想着古珺玉至今仍在全权营运着他与羽儿的合约之事,心里又是一堵。
抓牙都已经栖近他灵韵派,还想装成友好的合作者。广袖中的拳头慢慢扭紧,凌天鹤心里冷笑一声:“你有如此心计,难道我就不会么?”
“羽儿,风儿,看我如何手刃那些害你们之人。”
未时,日头刚过了正午,向西边偏斜。古珺玉与蓝偢正商量着,是否要派出一对人马伪装成其他门派,然后趁机攻打另一个门派,以造成乘虚而入的假象,令那些门派不打就先起了内讧时,却听镇守山门的人来报:“灵韵派掌门带着一个弟子来求见。”
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到来,即使凌天鹤在这件事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但也不的不防。就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古珺玉与蓝偢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所想不谋而合——那造谣之事,与这个门派躲不了干系。
“领他到大厅,好好上茶招待,我即刻便到。”
脑袋里突然将凌鸠羽和林风之死,以及琴音与黑羽不欢而散的事串联起来,古珺玉与心中暗暗有了一个肯定的猜测。
到了客厅,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凌天鹤的表情,只见他像见了自己的晚辈一样,笑得和蔼可亲的说道:“古贤侄,我与你父亲曾经是多年相交的好朋友,如今见你有难,特地过来给你提供点帮助。我想你定然不会做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外面的人定然有所误会。”
望着满堂的红色,又想起自己那两个因为不知道身份而*的孩子,凌天鹤心中恨意越弄,然而脸上的笑容就愈发深邃。
“爱徒琴音与你虽然被人传的不堪,但我觉知道你们之间,情谊深厚,不如你们就近完婚。一来,可以先各大门派表明我们两派的联合之意,令其不能轻举妄动;二来,也可趁此大喜之日,同大家将事情说清楚,以免兵戎相见,乱了着修真界的秩序。”
“哦?”闻言,冷笑着挑了一下眉,古珺玉问道:“琴音不是许配给凌鸠羽了么?如今婚约尚未解除,本宗娶了,岂不教人笑话?”
“鸠羽他身前如此爱护琴音这女娃,想必也希望她过的幸福。”凌天鹤说起琴音的名字,眼中一道寒光乍然驶现,又顷刻间收了起来,恢复了一片亲和的样子,用一个长辈般严厉的声音反问道:“我想珺玉侄儿也是个重情之人,定然不会在乎那些莫须有的名声。”
云淡风轻的听着凌天鹤说完,古珺玉不紧不慢的呡了一口茶,然后不以为意的冷淡讽刺道:“我何时重过情了,凌叔叔定然是没有见过,我是如何亲手杀了自己的叔叔。”
没想到古珺玉会如此不近人情,凌天鹤被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不精彩。
正僵持着,不知如何将话接下去,上座之人却主动开了口。”刚才不过是句玩笑,凌叔叔怎的没听出来。”古珺玉忽而嗤笑一声,那嘴角冷冽的弧度,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嘲弄在里面。
凌天鹤额头上青筋直跳,却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终是保持温和的形象道:“侄儿着玩笑以后可不能随便开,不然教不熟的人听了,必定是要记恨你一辈子的。”
“既然凌叔叔如此好心,那么这送上门来的婚事,本宗主岂有拒绝之理。”故意咬重了“好心”与“送上门”几个字,古珺玉冷眸望着凌天鹤再一次变了脸色,心中的被别人搅黄了婚事、又被逼迫娶别人的的气,这才顺了一点。
“现在这情况不同于往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虚礼。我看珺玉侄儿这里已经举宗一片大喜之色,不若着亲事就在三天之后举办吧。”几次三番的讥讽,凌天鹤虽隐忍,但言辞不免泄露了一些犀利之意。
“凌叔叔这个送上门的都不介意,我这个受惠的,怎能不识好歹?“
古珺玉语气波澜不兴,但每一句话,都透露着他是上赶着倒贴之意,凌天鹤平生第一次与之交手,完完全全的被羞辱了个彻底。
忍住气愤甩袖而走的冲动,他不失礼数的告别,心中却是阴狠的想着,待到大婚之日,各大门派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进来之时,看你还能嚣张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