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上自己的俊脸

目光稍偏,视点正好打在纪苏禾微微翘卷起来、又黑又长的睫毛上,他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很美好,想要将这中美妙的感觉一直一直维持下去。

“苏禾!”古珺玉突然饱含着深情的唤了一句纪苏禾的名字,里面带着无限的眷恋与不舍:“苏禾……”我想成为你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他忍了忍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想总有一天他能做到,所以不用强行说出口。

欲言又止,被打断观看的注意力,纪苏禾正好迎上古珺玉暗含祈求的目光。难道是春阳功法又发作了?这家伙怎么老是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腹疑了一下,纪苏禾对自己的诺言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于是他眨了眨眼睛又问:“要不要?”

“……”古珺玉心里郁闷,他表现的有那么饥渴么?看着对方瘫软的身躯与眼皮下的黑影,很想说要的嘴巴临时拐了个弯,说道:“等你好了,我再做死你!”

“你舍得?”“嗯?”鼻音上扬,拖得长长的,令人心颤。“舍得?还是不舍得?”

这边的两人如还没恋爱却以产生好感一般的男女一样玩着暧昧,淡淡甜蜜的调着情,而正在愁着怎么将自己的身体贱卖出去的林风情况却不容乐观。

在明安城里徘徊了好几圈,不说人来人往,起码走一段距离就可以遇见几个修真者。心里紧紧绷着一更弦,怀抱着豁出去的态度,林风就如同走入菜市场的大妈一样的精挑细选。

本来就是去自找侮辱,被什么样的男人上于他来说不都一样。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见着长着络腮胡的大汉,林风就觉得如同吃隔夜饭,明明很想呕吐还得拼命往下咽;见着脸方身材魁梧的男子,还没开始就觉得后面一阵钝痛,走路的姿势都不对;这终于遇上个模样周正,身材也刚刚好的,不过人家后面又很多女修追着捧着,肯定不愿意屈尊降贵和他做那种事……

呕着心一路看下来,林风始终觉得要找到一个同古珺玉一样连男人都不放过的男人简直好比大海捞针,困难重重。

硬邦邦,散发着同样腥臭味的男人,一产生即将被这样一个男人拥抱的事实,不论他长得如何,心里就只发蹙,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眉目紧锁,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如同趟过刀山火海,举步维艰。

越来越慢,他握紧了拳头站在道路中间,然后闭着眼睛,心里数着一二三,等到十的时候,睁开眼看,满怀着忐忑,他去同第一眼看到的瘦高男人搭讪。

“这位道友,我给你一瓶筑基丹,你帮我一个忙可好?”林风略显不安的望着这个散修,他一身的服饰显得很寒酸,应该穷其一身也买不起辅助修炼的丹药。他也不想利用这样的手段,可古珺玉所说的自愿上他,并没有说不能通过利诱来达成。

一切就如同预料一样,对方稍加犹豫,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觉得不亏,便露出捡了便宜般的表情。林风一瞧,心里又是一塞,委身于如此品行不佳的人,比去厕所上大便被屎尿溅了一身还令人难受,且一生都将污迹斑斑,臭味难消。

“你走吧!”林风叹了一口气,将那瓶于他来说可有可无的东西递给了那人。

做不到,他做不到,放不下一个身为男子的尊严。低着头向前走着,漫无目的的他撞上了一个来人。

“这位小兄弟,你没事吧?”有些正直爽朗的声音,给人予亲厚的感觉,就如同邻家大哥哥一样。

摇了摇头,抬起前额,林风礼貌的说着道歉,并下意识的打量此人。目光磊落,眉目粗长,面貌中等,倒也是端正,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正人君子。

眼神有些炙热,他在一路对比下,觉得这个人比较符合他的胃口。

心生好感,采取了迂回政策,他热情中带着客套的拱手说道:“为了表示在下的诚意,请道兄赏脸同在下一起去百福酒楼吃顿便饭如何?”

“不,不用!不过小事尔,小兄弟以后走路可得瞧着点路,要是撞上的是脾气古怪道行高的前辈,只怕今日你便有得受了!”对方穿着一件藏青色蟒袍,暗光浮汇,偶尔一套亮光从中散射出来,林风多留意了一下,见这人腰间悬挂着灵韵派标识的白乌埙,心下自然生出一种好感。

修真各派,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然,行事作风能获得一众好评的唯有灵韵派。他们对入门弟子的要求齐齐严格,不仅要擅长乐理,尤其注重品貌修养,是以,这派的人首先看上去赏心悦目,其次所修功法有很强的养神伤疗效果,保不齐有一天会有求于他们,所以修真界之人都会给他们三分薄面。

最后,会才艺的人总是比没有才艺的人更受欢迎,这点纪苏禾在大学宿舍楼十米远的路灯下弹吉他时,体现得尤为突出。人只要长得稍微过得去,当然,纪苏禾当时是校草级别的,追他的女生隔了几个学校的都有,所以月亮灯光下,他的样子分外迷人。

有些青涩,有些文艺的小青年,带着一点容易让女生爆发出浓浓母性之爱的忧郁气质,再加上一些难以接近的禁欲气息,想要甩其他男生几个个学校,就要从这种小事做起,不然作为一个死宅,草都长再好,再青翠,也得老死在宿舍里。

自然,纪苏禾是不会错过自己的雨季,所以他经常以花痴女生的身份去校内贴吧发帖。大一的时候就发“扒一扒新生中长得一表人才,酷帅迷人的学弟。”紧接着上自己的俊脸图。过了两个学期后,题目一换,又“数一数,那些依旧单身的帅草学长。”依旧是将自己的照片放在最前面,然后下面派几个稍次的,借以端现自己完美的优势。

至于大三……

趴在古珺玉怀里,纪苏禾望着林风和那个灵韵派弟子有说有聊,最后推来推去,还是走进了一家酒楼,示意古珺玉跟上的同时,肠子都悔青了。

他自认为自己腐得隐藏很深,只怪当时嘴欠,怎么就忍不住,不然别人怎么会说他是gay。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大三的标题楼再也不受自己控制,世上最强的花痴,也就腐女妹纸们专门为他贴了专楼:“扒一扒校草男神一直单身到大三的原因。”

纪苏禾撇了下嘴,最不削那些提前私定终身的人了。他单身到大三,不就是为了给所有妹子都留着一个竞争的机会么?结束了单身的日子,不就意味着自己要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花海么!

经常请妹子吃个饭,看个电影,K歌,小小的玩下暧昧,这才是真正幸福的大学生活。

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憧憬,古珺玉低下头看着某人说道:“约个会,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真怂!”

明知道不是这样,但他就是忍不住打击,他就是介意对方心里还存了异样的心思。

古珺玉吃了火药一般,面露深深的嘲讽,以及强烈的挑训。不论什么样的男人,脾气再好也会被刺激到。所以纪苏禾将悠在空中的脚向后一收,用脚后跟踢了古珺玉一脚:“老子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你还好意思幸灾乐祸。当年,我就应该上了全垒。”肖想音甜体软身材御姐的萝莉妹子,这就是他的错。

纪苏禾假装生闷气掉头不理古珺玉,其实刚开始一秒惹火过后,他的思路又奔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那就是当年无论吃饭还是看电影,都是妹子抢着付钱,那热情真是全然吃不消。若是他敢拉人家的手,说不定就抢着来当他后宫,然后在现实生活中走向起点男的道路。

可惜,天朝的法律是一夫一妻制度,他这就纯属妄想症爆发,搬了玉米舍不得稻谷。活该单身一辈子到死或者搅基,他忍不住在心里自我唾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