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防范
周亦玉就问薛夫人,现在下人姨娘们是不是还欺负她。薛夫人笑:“我努力去应付。”
周亦玉就为她出主意:“以后谁也不赏,他不作事让他不作好了。就放在那里。”
玉妙也为她出主意:“为什么不直接和薛将军说。。。。。。。”就被周亦玉打断了:“那个混蛋,还觉得自己挺美呢,还说什么你是在客边,借给你钱还差不多,问你借钱肯定没有。”
三个人大笑。全忘了隔墙有耳,这酒楼之上薄薄的板壁存不住这些话语。
薛名时侧耳听了,今天是有人请他吃饭,他们先来的,然后就听到隔壁全是女子声音,越来越高。
一个很熟悉,是自己的妻子,她能和谁出来吃饭,薛名时就留意了,周亦玉的声音一听就能听得出来,还有另外一个,非常陌生。
听了周亦玉喊妙姐儿,哦,是沈姑娘。
三个人吃饭,先说了沈姑娘挨了徐从安的手板,然后就是为自己老婆出主意骂自已。
“薛将军,”请客的人递过酒,薛名时示意他小声,笑道:“隔壁好象有王爷的人,咱们小声点,别被他发现偷偷吃酒。”就把对方的声音也压下去了,但是不影响谈话,对方也不反对。
薛名时听了个清清楚楚。
畅谈心中话,当然痛快多了,玉妙还是两只熊猫眼,但是心情很好。回来后,春暖过来回了,说小丫头卉儿感了时气,怕过了姑娘出去养病,玉妙让春暖多拿了她一个月的月钱给她,让她好了再进来。
卉儿不在了,还有别的小丫头,春暖一面打发玉妙梳洗,一面让别的小丫头出去问守园门的朱三。
朱三立即告诉了朱宣。
朱宣出现在玉妙房里时,玉妙与春暖都吓了一跳。
朱宣淡淡道:“说妙姐儿找我。”玉妙还坐在妆台前,一头乌发披散着,眼睛消肿不少,看了朱宣就有些心虚,忙站起来,迎上去行礼,想了一想道:“是,我今天没有和表哥吃晚饭,所以想问一下表哥在哪里。”
春暖则脸都白了,这是怎么弄的。
“真是乖孩子,还想着表哥。”朱宣看了玉妙,穿了乳白色的衫裙,头发披散着全无妆饰,也没有打扮,竟是眉目如画,除了眼睛还有些红肿。
朱宣心中一动,走到外面坐下来,玉妙乖乖奉了茶,在对面坐下来,低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天为什么哭?”朱宣就问她,再问你一次。玉妙站起来低了头道:“打疼了,所以哭的。”徐先生,真是对不起了。玉妙这样想着。
“手给我看看。”伸过来的白玉一样的手掌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徐从安又不糊涂。
朱宣走以后,玉妙与春暖互相看了,这是怎么回事?
春暖等玉妙睡下了,就去问派出去的小丫头彤儿,彤儿才回来:“朱三叔一听说我问王爷去哪里,就让我等着,去找了王爷来。”
春暖只得赏了她钱,回来告诉了玉妙,玉妙有些累,没有精力想什么,就点点头睡着了。
睡到半夜,杜妈妈悄悄走出来,到玉妙房外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才回房去睡。
周亦玉回到家就直接去找父亲,周怀武正在灯下和夫人说话,见女儿进来,笑道:“说请人吃饭,请的谁,怎么不到家里来请?”
周亦玉贴了周夫人坐下来,抚了母亲的肩膀笑道:“和薛夫人,还有妙姐儿。她们都没有在外面吃过,所以去外面有新意。”
对周怀武道:“爹,你听说四大商户要往王府里弄人的事情了?”
周怀武一听就立即道:“怎么能不知道。你不要问这件事。”
周亦玉抱了母亲摇晃,却看了周怀武道:“我和妙姐儿好,爹你帮她出个主意吧。”
周怀武笑道:“打仗我还可以帮你出主意,这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你爹我没主意。”
“人家都说您是出了名的老狐狸。怎么就没有主意?”周亦玉刚说完,就被母亲打了一下:“怎么这么说你爹?”
周怀武对这个称号倒不在意,笑道:“老狐狸,就是老了的意思。”见女儿着急,笑道:“我看你瞎操心,沈姑娘现拜了徐从安为师父,我等着看看徐从安有什么招来应付王爷的家事。”
周亦玉撇了嘴:“他呀。”下面没有说,徐从安这个人也不好惹是真的。
周夫人见女儿还是不高兴,摸了她的头发笑道:“你别急,你爹不管你。妈给你出主意。”
周怀武就笑:“这娘俩,管到王爷家去了。”
薛夫人回到家里,听说薛名时还没有回来先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一早起来,丫头对她说老爷昨天回得得很晚,又在吕姨娘处,今早说有事,一早就走了。
很少过来这里,薛夫人没有说什么,吃了早饭,到了议事的三间房子去理家务。
先是和几个老家人纠缠了一时,每天如此,让人筋疲力尽,。
然后吕姨娘来了,当然满面笑容:“有件事情回姐姐,我房里的妆台旧了,老爷昨天又在我那里,总是不成样子,请姐姐拿钥匙给我,现在去开了库房拿出来,免得老爷晚上看到了要是说起来,总不太好。”
薛夫人委婉地道:“妹妹前几天不是刚换过房内摆设,等到下个月好不好,府里还有几位姨娘,她们还没有换呢。”我自己也没有换过。
吕姨娘还是笑:“姐姐说得是,我也是担心老爷晚上再来看了不好,再说总是老爷的东西用在老爷常去的地方总是没错的。”
这里原本是三间议事厅,薛夫人只坐在了外面一间。这个时候里间有响动出来,大家一齐转过身去看,薛名时从里面走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吕姨娘更是慌了手脚,道:“我竟然不知道老爷在。”
薛名时挥挥手:“没事就退下吧。”吕姨娘赶快走了。薛名时就向一旁坐了下来,对了发呆的薛夫人道:“没睡好,在这里睡个回笼觉。让人给我送早饭来,我就在这里吃。”
薛夫人带了人亲自为薛名时摆好早饭。薛名时拿起筷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自管自的吃起来。
一会儿就处理完了,家人用着顺手就比平时要快了近一倍。薛夫人难耐心中的不解,丫头走进来说:“王府里沈姑娘又送东西来了。”
薛名时先接了过来:“我看看。”薛夫人立刻就着急了,走过去两步又不敢拦。
盒子里还是酱菜,薛夫人解释道:“昨天吃饭我说沈姑娘送来的酱菜好,又问她要了一些。”
薛名时淡淡道:“你倒有面子,敢问她要东西。”酱菜下面还有一张小纸条,看身旁站着的薛夫人听了自己的话,眼睛正在地上瞍,迅速打开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你好吗?如果不好记得来告诉我。小菜还有,吃完了再给你送去。
一个上午,薛名时也没有出去,两个人坐在房里,都想心事。
薛夫人既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议事厅的里间,又怕妙姐儿的纸条让他看到了会有误会,又想到家人,吕姨娘没准会以为丈夫出现在里间是自己的主意吧,不是更得罪他们。。。。。
薛名时窝火,气自己没有考虑到这些,气薛夫人不讲,气那张纸条,还有昨天晚上被人骂了。。。。。。沈姑娘知道,会不会和王爷说,王爷要是也知道那就太丢人。
到了晚上就歇在了薛夫人房里,手刚一碰身边的薛夫人,薛夫人就颤抖一下缩了一下。薛名时就只能不碰她,一个人想不通:姨娘们都变着法子让我去,这都成亲一年了,夫人还是这个样子。
百思不得其解,想想沈姑娘和夫人一年生的人,王爷又素有见识,不知道对这件事情有没有好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