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想得特别美◎

薛平贵当上了西凉驸马, 尝到权势带来的美妙的滋味以后,便愈发放不下了。

在边境的时候,他是高高在上的驸马。

他下的命令, 无人敢违背。

薛平贵利用自己的本事,也赢得了好几场战役的胜利。

西凉与大唐之间的战事也停歇了一段时间。

西凉王便将代战与薛平贵召回了宫里。

在薛平贵以为自己能够一展抱负的时候。

西凉王却收回了薛平贵和代战的兵权。

代战十分不满, 带着薛平贵去质问西凉王。

西凉王回答二人:“现在战事处于停歇中, 大唐与我都需要休息一下, 短时间内是不会开战的, 这时候你二人再去边境也没意义。”

西凉王说的话句句在理,让二人无法反驳。

“父王,儿臣现在既是西凉驸马, 就有责任要为父王分忧。”薛平贵对西凉王作了一揖,抬起头, 双目直视着西凉王, 说道,“儿臣希望能入朝堂, 帮助父皇。”

“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战儿没有找错人。”西凉王看着薛平贵,神情温和,他伸出手, 拍了拍薛平贵的肩膀继续说道,“你的心意朕领了, 不过你二人新婚燕尔,正是培养感情的好时候。朕只有战儿这一个孩子,朕希望战儿能过一段开心无忧的日子。你就不要入朝了, 在宫里好好陪着战儿, 也好早日给朕添一个外孙。”

代战一听“外孙”两字, 脸颊微红,倒是没有反驳西凉王的话。

薛平贵低着头,掩去了眼底的精芒,对着西凉王拱了拱手,说道:“儿臣明白了。”

嘴上说着恭敬的话语,心理却将西凉王给狠狠骂了一遍。

西凉王这个老狐狸,摆明了就是不信任他。

之前他与代战远赴边境的时候,西凉王只是给了代战权,给了他一个大将军参军的名头,并没有实权。

那时候西凉王不信任他,他可以理解,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他原本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战役,他帮西凉拿了那么多胜利,已经足够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然而西凉王还是防备着他。

代战倒是对西凉王的决策很开心。

她不动朝政上的事情,所以从来不上朝,也没兴趣上朝。

若是薛平贵入朝为官,陪伴她的时间就少了。

所以觉得自己父王这样的安排非常好。

离开书房的时候,代战面上还洋溢着笑容。

见身边的薛平贵一直不说话,代战问薛平贵道:“阿贵,你怎么不说话,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高兴。”

薛平贵抬起头,看向代战,神情顿时就温柔而又深情了起来:“怎么会呢,能够多些时间陪你,我高兴还来不及。我知道父王这么做,是为我们好。父王年迈,不能为父王分忧,我就是觉得没有敬到孝道而已。”

“父王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一旦决定了一件事情,就很难改变了。”代战了解西凉王的性子,对薛平贵说道,“你若真想替父王分忧,那过段时间再与父王提议吧。”

“都听你的。”薛平贵点了点头,对代战说道,“对了,这次出征,若不是吴大人及时送来了粮草,我们就陷入困境了,应当先去拜访一下此人,表示一下谢意。”

吴大人是掌管西凉粮仓的官员。

手握西凉的经济命脉之一,是西凉王的亲信之一。

薛平贵去拜访此人,自然不是单纯的为了表达谢意,而是想拉近一下关系,瞬间请此人帮忙,让他暗示西凉王,让他能够入朝。

代战不懂朝堂上的弯弯绕绕,觉得薛平贵有情有义,便答应了下来。

公主与驸马求见,吴大人自然不会不见。

薛平贵贵与他谈话的时候,发现这个老狐狸油盐不进,不管他怎么暗示打探,吴大人都巧妙地避开了话题。

薛平贵以各种理由,拜访了大大小小不小朝臣,发现这些朝臣们,不是和他打马虎眼,就是干脆闭门不见。

薛平贵便知道了,定然是西凉王在暗中下了旨意,不让他入朝为仕。

薛平贵的眼底浮现出了一丝隐约的杀机。

他想明白了,只要西凉王还在一日,他便永远得不到任何的权势。

只能成为被公主豢养的金丝雀。

他只能不断讨好代战,来保持自己现在的地位。

若是哪一日代战不喜欢他了,他极有可能被西凉王派人暗杀。

西凉王,看样子是留不得了。

想通了以后,薛平贵便不急着入朝的事情了。

就和西凉王说的一样,他日日在宫里陪伴代战。

亲自为代战过羹汤,陪代战出去玩。

代战也很享受薛平贵的热情。

薛平贵为了表示对西凉王的孝顺,日日都会亲自熬一碗补药,命人送去给西凉王。

哪怕太医已经验过,补药无毒,西凉王也不会喝,每次都是放一段时间,再命人倒掉。

有一次被代战撞见了,被代战好一顿埋怨。

薛平贵听代战的贴身宫人说了代战生气的原因,走到代战身边,握住代战的手,说道:“我都不生气,公主生什么气?”

“我是生气父王这么糟蹋你的心意。”代战闷闷地说道。

“我是大唐人士,父王一时之间不信任我,也是正常的。没有关系,来日方长,总有一日能够打动父王的。欲速则不达,你啊,就是性子太急躁。”薛平贵对代战笑了笑,说道。

“你当真不生气?”代战问薛平贵道。

“失望有一点,但不会生气。他是我们的父王,孝敬他也是应该的。”薛平贵温和地说道。

反正,不管西凉王喝不喝,他的目的都达成了。

薛平贵在心中说道。

他早就料到了西凉王不会喝他送去的补药。

西凉王不信任他,怎么可能会喝。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在补药里面动手。

真正有问题的,是放在补药下面的烛火。

他以想念让西凉王喝到热的汤药为由,每次送去的时候,都会在下面的一个格子里,放入烛火煨着汤药。

只要食盒送去了西凉王的书房,烛火燃烧的烟便会让烟弥漫整个书房。

这毒性很轻微,轻易察觉不到。

接下去他只要等,等西凉王体内的毒素逐渐积累,然后丧命。

在薛平贵的刻意算计下。

不过一月的时间,西凉王的身子便急速衰弱了下来。

一次风寒以后,便彻下不了床榻了。

薛平贵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加大了药量。

不出三日,西凉王便驾崩了。

而代战作为唯一的孩子,自然被推上了王位。

代战对薛平贵死心塌地,又不懂朝政。

被薛平贵哄骗了几句以后,便让薛平贵当了西凉的大王。

薛平贵终是坐上了梦寐以求的位置,得到了无上的权势。

一开始朝堂上还有反对的声音。

然而薛平贵自身确实也有本事。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将西凉治理得蒸蒸日上,朝堂上质疑的声音也渐渐小了。

薛平贵品尝到了权利的滋味以后,胃口便越来越大了。

他时常看着大唐的方向,在心底幻想着,若是他能够成为大唐的帝王,那该有多么的风光。

就在薛平贵膨胀起来的时候,萧枫带着一个重大消息,来到了西凉,面见了薛平贵。

“你是说,现在大唐的太子,是假的?”薛平贵听着萧枫的话语,指尖轻点着椅子的把手,问萧枫道,“他不仅不是大唐之人,还是你萧国的皇子?”

“正是如此。”萧枫说道。

“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想要什么?”薛平贵问萧枫道。

萧国已灭,这个消息对萧枫来说已经无用了。

因为萧国已经覆灭。

但是对他来说却不一样。

他可以利用这个消息。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萧枫不急不缓地坐在了薛平贵面前的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车,问薛平贵道。

薛平贵看着萧枫随意的样子,也没有提出任何的意见。

哪怕萧国已经败落,他还有不少亲信在,还有一定的势力,所以就算现在落魄了,薛平贵也不但随意轻慢他。

“如同你用公主联姻一样。”薛平贵看着萧枫,说道。

他的想法自然是利用这个把柄,和萧祈达成协议,为西凉谋取福利。

唐王膝下没有子嗣,这个假皇子,只要没有人指认他,未来就是唐王。

所以为了保住这个地位,他必然会答应自己提出的要求。

“哪怕是西凉最上等的新茶,也远不及大唐随手拿出来的旧茶。”萧枫评判了一番薛平贵这边的茶。

西凉土地贫瘠,自然产不出什么好茶,这一点薛平贵也很清楚。

萧枫放下了茶盏,看着薛平贵,说道:“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你有兴趣吗?”

薛平贵直视着萧枫,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我的皇妹先前入宫的时候,传了一些消息回来。这个太子行事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但由于他是大唐唯一的皇子,所以朝臣们敢怒不敢言。而他做的最过分的一件事情,就是将当初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一个人给暗杀了。那人是荣亲王的爱子,荣亲王对他必定恨之入骨,他是绝对不会拥护此人上皇位的。”

“荣亲王在朝堂上的势力不小。”

“还有一人,大唐的宰相。”

萧枫说起大唐宰相的时候,薛平贵神情微动了一下。

以往已久的一张脸,突然间就浮现了他的脑海中。

他的糟糠之妻,王允的爱女,王宝钏。

“这个太子当众要求让他的爱女贴身伺候自己。明面上好看些,是个女官,然而谁人不知,就是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宰相的的脸面被他扔在地上踩。”萧枫说道,“能当到宰相的位置,也绝对不是一个善茬。所以在太子登基的时候,宰相也一定会有所行动。”

对于王允的性子,薛平贵自然是比萧枫还要了解的。

他这个人极好面子。

当初就是因为王允太好面子,所以一直不承认他这个女婿。

最终才逼得王宝钏不得不和他击掌断绝关系。

“不知是宰相的哪个女儿?”因为是王允,所以薛平贵便夺关心了一点,薛平贵随口问了一句。

“三女。”萧枫想了想,回答道,“似乎叫什么钏的。”

薛平贵的神色骤然变了。

宰相三女,王宝钏!

他的内心顿时就涌起了无端的怒火。

王宝钏竟然背弃了他二人的誓言,背叛了他回到了宰相府!

尤其是想到现在王宝钏成为了太子的侍妾。

一想到王宝钏在别的男子身下婉转承欢。

由别的男子抚摸他曼妙的身子,薛平贵便觉得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对男女一同送上路。

薛平贵与萧枫的交涉,都由系统播放给吕雉看。

系统一边转述薛平贵的心声,一边对吕雉说道:【渣男啊。真的太渣了。是他背叛王宝钏在前的,现在竟然还好意思来指责王宝钏。】

【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他只管自己的快活,从来不会管糟糠之妻是否在受苦。】吕雉淡淡说道。

这种事情,她深有体会,所以才觉得薛平贵该死。

萧枫不知道薛平贵的心理,继续说道:“这二人几乎是掌握了大唐的半边天。与其与太子合作,倒不如与此二人合作,直接推翻太子。到时候大唐一旦陷入内乱,你趁势出兵,还怕不能扩展领地吗?”

薛平贵压下了心头的妒火,听着萧枫的分析,眼前顿时一亮。

若当真是如此,他西凉自然是稳赚不赔。

“你这么帮西凉,想要什么?”薛平贵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萧枫。

“我萧国已灭,翻不出什么花样了。我所求的,不过是将这个罪魁祸首打入无间炼狱。”说起萧祈的时候,萧枫的眼神很复杂。

似憎恨,又似有其他情愫混在里面,复杂得令人看不清。

“事成之后,你只要将这个人交给我就行。”萧枫说道。

这笔交易,薛平贵自然答应。

“好。”薛平贵说着,便命人给萧枫安置了一处好地方,好吃好喝招待着。

萧枫离开以后,薛平贵便找到了代战,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她。

“虽然这萧枫没有必要欺骗寡人,然而寡人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寡人决定去一趟大唐,看看形势。”薛平贵对代战说道。

代战也表示理解。

“我与你一同去。”代战说道。

薛平贵摇了摇头,怜爱地抚摸着代战的肚子,说道:“你有身子了,不宜舟车劳顿。更何况,寡人一走,这西凉还需要王后来主持大局。你安心在西凉等寡人,寡人很快就会回来。”

代战已有孕一个月。

薛平贵也找人算过,是个男孩。

这是也薛家的第一个男丁,薛平贵极为重视。

“嗯。”代战点了点头。

第二日,薛平贵便告别了代战,给大唐递了拜访的文书,便去了大唐。

这次去大唐,出了打探消息,另一方面,薛平贵也有私心。

无论如何,他都想去见王宝钏一面,问问她为什么背叛自己。

在薛平贵的快马加鞭之下,不到一月的时间,薛平贵便抵达了京城。

唐王前些日子得了风寒,身子骨一下子就不行了。

他便将很多事情都交给萧祈处理了。

其中安置薛平贵的事情,也交给了萧祈处理。

萧祈看着吕雉,对她说道:“这便是你做这一切的目的?”

薛平贵当上了西凉王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他曾经问过吕雉,要不要踏平了西凉,替她出气。

他现在是太子,又是深得皇帝宠爱。

攻打区区一个西凉,皇帝不会不答应。

吕雉却冷冷对他说道:“少管闲事。你若是插手我的事情,别怪我不留情面。”

“真可怕。”萧祈看着吕雉的冷脸,笑了笑。

不过也很识相,没有去找薛平贵的麻烦。

吕雉放走了萧枫,又放任他去了西凉。

这件事情以后,萧祈便大致猜出了吕雉的想法。

通过萧枫,将薛平贵孤身引入大唐。

让薛平贵知道自己是大唐皇子,给他能当皇帝的希望,然后狠狠击碎他。

“你这女子果然惹不起。”萧祈说道。

吕雉带着萧祈的旨意,很快就到了驿站。

时隔过年,薛平贵终于见到了王宝钏。

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就是惊艳。

当初王宝钏还是大小姐的时候,薛平贵只觉得此人温柔漂亮,又浑身充满贵气,便下定了追求王宝钏的决心。

后来王宝钏为了他,和宰相断绝关系,与他一同去寒窑的时候。

看着衣衫破旧的王宝钏,薛平贵只觉得王宝钏身上的当初的气质不复存在,活脱脱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

不过几日,薛平贵便觉得索然无味。

所以便远赴战场。

后来遇到了代战。

代战的相貌虽然没有王宝钏那般花容月貌,但也很不错,更何况她还是西凉的公主。

薛平贵记忆中的王宝钏便愈发不堪了起来,活脱脱一个乡村老妇的样子。

然而今日一见。

王宝钏虽然只穿着一袭女官的素衣,发丝用一个白玉簪子简单固定了一下。

然而她气质高冷,硬是增添了一种冷艳的美感。

未施粉黛,却比施了粉黛,更加明艳动人。

遥遥一见,便让人怎么都移不开眼了。

让薛平贵见上一眼之后,还未等薛平贵接近自己,吕雉便以有要事为由,匆匆离开了。

只留下薛平贵用留恋的目光,看着吕雉的背影。

“记住我和你说的话了吗?”马车上,吕雉看着春桃,说道。

“记住了。”春桃点了点头。

“你全族人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中,若是说错一个字,或者泄露半点风声,你知道下场的。”吕雉的语调很平静,然而听着却如同严冬一般,充满了寒意。

春桃不敢质疑。

她拼命点着头,对吕雉说道:“主子放心,春桃记住了。”

“去吧。”吕雉点了点头。

春桃下了吕雉的马车,等马车远去以后,她才走到了薛平贵的面前。

“奴婢,王姑娘的贴身婢女春桃,参见西凉大王。”春桃跪在薛平贵的面前,说道。

她的身子有些抖,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有些微颤。

春桃年纪不大,声线也比较清脆稚嫩,此刻微微颤抖着,很容易就激起旁人的保护欲。

薛平贵一开始是因为春桃的声音注意到她。

等他听到是王宝钏身边的婢女,注意力马上就全部放到春桃的身上了。

“你说,你是王宝钏的贴身婢女?”薛平贵问春桃道。

“回大王的话,奴婢正是。”春桃低着头,说道。

“可是你家主子让你来的?”薛平贵问道。

“是的。”春桃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薛平贵,说道,“这是我家主子悄悄写的,命奴婢务必交到大王的手中。”

一听说是王宝钏特意命人交给自己的,薛平贵马上遣散了周围的人,接了过来,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不由得心情激动了起来。

抓着信纸的手,也不由得收拢了。

王宝钏在信件中告诉他,自己并没有背叛他。

反而是因为听说他在战场失踪,所以收了自己娘亲的钱,去了边境千里寻夫。

然而在客栈落脚的时候,恰好遇上了萧祈的人。

她并不知道薛平贵给她的玉佩有什么重大意义,只当做了念想挂在了腰间。

结果萧祈恰好发现了她身上的玉佩。

萧祈是萧国的皇子,自然知道一些秘辛,所以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大唐皇子的玉佩。

便冒认了皇子的身份。

他怕她将真相说出去,所以才将她软禁在身边。

她假装爱慕萧祈,主动让自己的爹帮助他当上了皇子。

但是她这么做,并不是想背叛他。

而是她觉得,大唐唯一的皇子是众矢之的,薛平贵需要一个替身。

她让王允假装扶持这个假皇子,暗中则是一直在打听他的下落,只等打听到以后,让他享受所有的成果。

为了让薛平贵相信这一切,吕雉将信件写得极肉麻,恋爱脑到了极致,字里行间都能看出,薛平贵就是王宝钏的唯一。

为了薛平贵,王宝钏什么都愿意做。

【你说,他能相信吗?】回去的路上,系统问吕雉道。

【若是不能,只能说你这个系统太废物了,措辞都不会。】吕雉淡淡说道。

她对薛平贵可写不出这种肉麻的话。

这件事情自然是交给系统做的。

她让系统去寻觅天下间所有肉麻的恋爱脑发言,然后和她要说的话整合成了长篇大论。

然后写下来扔给了薛平贵。

因为太过肉麻,吕雉在写的时候,就特别特别嫌弃。

【那也不是我的锅。】系统对吕雉控诉道,【你删掉了很多精髓的句子!】

因为太肉麻太恶心,有些句子,吕雉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自作主张直接删掉了。

【太多了就有些假了,而且有些句子,不像是王宝钏的口气。】吕雉平淡地说道。

薛平贵握着信件,许久没有说话。

若是别人给薛平贵写这样的信件,薛平贵自然不信。

可是这是王宝钏。

王宝钏可是为了他,能够与宰相府断绝关系的恋爱脑。

这封信,像极了王宝钏的风格。

里面措辞了好几次薛郎,又将他吹上了天。

薛平贵看着便颇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见薛平贵狠狠动摇了。

春桃马上抓住了薛平贵的衣角,狠狠磕着头,对薛平贵说道:“恳求太子殿下,救救我家小姐!”

生怕薛平贵不相信,自己完成不了任务,全家被吕雉赐死。

春桃磕得极用力,直接将额头磕破了,血迹将地面染红了。

“你先抬起头来。”薛平贵惯会怜香惜玉的,对春桃说道。

春桃闻言,听话地抬起了头。

春桃生得嫩生生的,此刻满脸的泪水,颇有种梨花带雨的美感,让人看得,心一下子就软了。

行事思考,都会不由自主偏向此人。

这便是吕雉选择春桃的原因。

比起沉稳的夏荷,楚楚可怜又胆小懦弱的春桃,更适合演这个角色。

“自从跟在这个假太子身边,我家小姐便封闭了内心,对谁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以前,我家小姐小姐是多么温柔的人啊。”

这句话倒是印证了方才吕雉冷淡的样子。

“我家小姐从未背叛过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千万不要责怪小姐。小姐做这一切,都是不得已啊!”

“小姐心心念念都是太子殿下,心中从来就没有过其他人。”

春桃越说越激动。

“殿下有所不知。”

“我家小姐日日思念薛郎,早已得了相思病。太医说了,小姐的身子越发不好了,恐怕活不了太久了。若不是还有着帮薛郎讨回一切的念头撑着,早就香消玉殒了。”

“她打听到您成为了西凉的大王,是由衷为您高兴,可是同时也担心您再也不回大唐,从此便拿不回属于您的一切了。”

“前两日,我家小姐便已经做了与假太子同归于尽的决断。”

“幸好,太子殿下,你回到了大唐。”

“小姐一听说此事,便马上命奴婢悄悄来找你了。”

“太子殿下,我家小姐对您一片真心,求您千万不要辜负她!”

薛平贵本就已经信了大半,再加上春桃这番生动的哭诉。

薛平贵马上就相信了吕雉在信上的说辞。

“小姐被假太子看得很紧,轻易出不来。过两日,夫人会以病了为由,让小姐回府侍疾。还请太子殿下在宰相府相遇。”春桃对薛平贵说道。

“好。”薛平贵点了点头。

“奴婢是以替小姐找簪子为由,悄悄离开的。奴婢不能久留,先告辞了。”春桃说着,便匆匆离去了。

走了半晌,又想起了什么,折了回来。

她将好几封信件交到了薛平贵的手里,说道:“这些东西,是小姐的珍藏,本不该由奴婢私自交给太子殿下的。”

“只是奴婢实在是不愿小姐再一直这么相思下去。”

“这些都是小姐思念太子殿下的时候,写下的思念信件。奴婢觉得,殿下有这个权利看这些信。”春桃说完,便离去了。

这些信件,吕雉原本是想系统口述,她写的。

后来因为实在是被恶心的不行,她便找了人模仿笔迹,然后去搜集天下间肉麻的话语写上去。

反正薛平贵这时候心神激**,也不会认认真真去研究上面的笔迹。

薛平贵随手拆开了一封。

信纸上有好几处被水渍浸湿产生的褶皱,看样子,写的人是一边流泪一边写的。

信件里的内容,字字都是对他的思念。

薛平贵看了一封又一封之后。

内心竟也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动容。

他的宝钏,对他竟用情如此之深。

他之前还冤枉了她。

如此想着,薛平贵顿时觉得自己该骂。

王宝钏对他这般重情重义,他又如何能辜负。

薛平贵小心地将信纸收了起来。

心理想着,等他当上大唐的皇帝,一定会封王宝钏为皇后,代战为贵妃,不辜负这两个一片痴情的女子。

吕雉看着画面中的一切,发出了一丝不屑的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