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2冉阿让2113悲惨世界(七千字)

11冉阿让113悲惨世界(七千字)

11章冉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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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珏听了这话,就拨了电话给大使馆,遗憾的是,有官僚作风的并不仅仅是法国警察局,吃饭时间大使馆也没人接电话。

等到袁主任终于联系上谷涛的时候,警察们已经顺着梯子爬上了屋顶,并且确定,可怜的烟囱工人真是很不幸地进错了烟囱,而且更不幸的是,他被卡在了烟道中,进退不得。

那么,谷参赞在接通电话的同时,就得知了最新消息,然而,谷涛的反应,却是正应了陈太忠的猜测,他沉吟一下就发话了,“哦,看来只是个意外,那让他们救人就可以了。今年是中法建交三十五周年,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敢招惹陈主任,你跟我打的什么官腔?袁主任一听也恼了,于是干笑一声,“那我知道了,现在就跟他们说一声,不要拍了……省得影响了中法人民的友谊。”

他这是气话,摄像机已经在外面架起来啦,还是两{台,而且陈老板做出的决定,也不是他能更改的,但是他就是这么说了。

我知道,这带子你们迟早也是要备份一份的,就像国庆前那帮人闹事的带子一样,大使馆收集了这些东西未必有用,但是不收集那就叫失职——比这还普通的资料也不知道你们收集了多少,这种级别的怎么可能忽视?

说穿了,驻欧办的人拍不拍,袁珏没办法干涉,但是拍好之后,给不给大使馆,认不认有这回事,那就是驻欧办说了算——拍是拍了,但是不小心带子给消磁了,存储卡也误删了,这都是在人说的不是?您真想要,去找法国警方吧。他们有备份。

袁主任甚至都想好了,得罪谷参赞,都不用自己出面,跟陈主任照实情汇报一下就完了,老板自然会去唱那个白脸。

“袁主任,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的,”谷涛自然听得出袁珏的不满,于是下意识地哼一声,不过下一刻,他就笑了起来,“呵呵,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得太明白,想看清楚一个人,不是看他说了什么,关键是看他做了什么,你说是不是?”

“谷参赞,我是通知到你了,”袁珏也会打官腔,他并不对谷参赞的话做出什么回应,“先这样吧,我这儿还得帮忙救人呢。就不跟你多说了。”

此刻,房顶上的警察,已经开始跟烟囱内的工人展开了对话,这个不幸的家伙,居然拥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名字——他叫冉阿让。

“冉阿让,里面是你吗?”一个警察拿着一个小梯子,攀到了烟囱口,冲着里面嚷嚷。

“其实吧,我这人更喜欢卡西莫多,”刘园林是听得懂这话的,说不得就要叹口气,将手里的数码摄像机小心地放入包里,又将包挂在胸前,“而我现在是于连,可惜的是上面不是德.雷纳尔夫人,而是冉阿让,这真是一件让人郁闷的事情。”

他的意思是说,他要跟于连一般爬梯子上房了,下面有一台带三角架的磁带摄影机在呜呜地拍,他手里的数码摄像机比较轻巧,而他又是现场中唯一空闲的男人——袁主任在打电话,他总不能指望大老板去爬房顶吧?

尤其糟糕的是,天上还在下着小雨,所以他不得不又将一把折叠伞揣进怀里,小心翼翼地去爬湿滑的梯子,对非专业的他来说,这是比较危险的。

有一个旁观的警察想要制止这种行为,然而小刘同学根本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往上爬。他的时间并不多,拌几下嘴的工夫,那边可能就救出人来了,他必须尽快爬上房顶抵近拍摄。

警察见状,就想伸手拉他下来,而此刻袁珏刚好挂了电话,眼见这里有情况,就快步走过来,总算还好,旁边一个家伙伸手拽住了警察。

此人看起来也只是一个旁观者,矮小粗壮的身材,鼻梁上架一副眼镜,他手里撑着一把伞,却有水珠自他的发迹沿着下颌滴落,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给我住手,你能够再愚蠢一点吗?”他的两片嘴唇看起来没有什么动作,那是发自嗓子或者说胸腔的低声咆哮,“下面已经有一台摄像机了,而且没人保证会不会有第三台……可怜的冉阿让已经被雨水淋了十个小时,身体状况非常不乐观。”

“请你放手,这只是我们救人的正常程序,”那位警察冷冷地回答,对这位来自DS同事的怒火。他并不在意,不过,他也没有坚持去阻拦,只是嘴里还在辩解,“非专业人士的参与,可能会对援救工作造成一定的麻烦。”

“这是你们警察局答应过的,”袁珏走了过来,见小刘已经蹭蹭地爬上了梯子,也就懒得再计较,大声强调一遍之后,转身向另一台摄像机走去。

走到这台被众多人围着的摄像机前。袁主任才发现,这台机子居然是程小琳在拍,旁边齐玉莹和于丽打着伞帮她遮雨,林巧云个子低一点,就抓着两块干毛巾在一边待命。

“怎么会是小程?”他奇怪地嘀咕一句,犹豫一下,又看一眼一旁的陈太忠,他知道陈主任用摄影机还是比较熟练的,“老板你不亲自上手?”

“小程的叔叔就是搞音响、摄影器材的,她两年前拍的照片,还在市里获过奖呢,”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咱这驻欧办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冲驻欧办门口努一努嘴,那意思很明显,不是我不动,是驻欧办里现在空了,我得盯着门口不是?

“那我进去看着,”袁主任的反应倒是快,见状赶紧转身,一路小跑地往回走,连钻烟囱的人都有了,就不许人家调虎离山了?

他横穿马路的时候有点着急,也没走斑马线什么的,搞得好几辆车吱呀呀地急停,一时间也热闹非凡,就在大家都将目光转移到马路上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远处驶来一辆警方值勤车,值勤车之后是一辆带着吊臂的大型升降车。

敢情,这冉阿让跟警察对了两句话,警察就知道了,可怜的烟囱工人是卡在里面了,周边还有几块突出的砖头松动了,直接拴绳子拉人上来,估计很难达到目的。

总算是警方这边也有万全的准备,眼见用简单器械无法救出人来。马上就调了专门的现场营救车来现场,由此可见,警方对这次营救也做了足够的准备工作。

午餐时间,这样的车不是说调就能调来的,类似车辆的司机都是专业技术工人,比较讲究作息时间——是的,这并不是给加班费那么简单的。

好在,这驾驶员看起来真的很有章法,工程车缓缓驶来,就在其他人放置隔离墩的时候,施工车已经放下支架,升起吊臂,并且将吊臂顶头的工作舱送到了烟囱的上方——做到这些,总共花了不到五分钟,要知道这些部件都是液压结构,不可能快速工作,这样的效率就算相当地高了。

工作舱里的人拿个大号手电向下探看一阵,接着就大声地咒骂了起来,“天哪,你的屁股后面那么多凸起的砖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钻进去的,愚蠢的家伙!”

敢情,这烟囱工人是大头向下爬进烟囱的,整个身子在烟道里是倒吊的着的——当然,这很正常,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小心谨慎地破除前面可能遭遇的障碍,要是脚向下的话,哪怕是不小心蹬脱一小片砖头,只要发出响声,也很可能引起房间里的人的警觉了。

冉阿让也是说不出的郁闷,他开始爬得是很顺利的,但是没想到在烟道拐弯的时候,烟道口有一个缓慢的收缩,原本,他以为自己爬得过去,不成想越往前越狭小。

当他终于确定,自己再也爬不过去的时候,只能试图原路返回了,不过,在倒退的过程中,他被几块凸出的砖头挡住了。

在他爬进来的时候,这几块砖头就有一点凸起,只是他并没有在意,微微侧一下身子就过去了,然而不成想在退的过程中,这几块砖头带给了他意想不到的困惑。

是的,他被卡住了,进退不得,可怜的烟囱工人折腾了半天,发现自己无法用下半身解决这个问题,而他的上半身很不幸地拐弯了,无法亲自去排除那些个故障。

事实上,在烟囱口上,冉阿让是有搭档的,只是那个搭档比他魁梧很多——我们可以认为他叫沙维,沙维无法钻下来营救,只能缓慢而用力拉扯拴在他腰间的绳子。

这种营救方式最终被冉阿让中止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即将被撞碎,说不得只能通过小型对讲系统低声通知了搭档——我觉得你应该换一种方式。

其实,跟现在的营救队一样,沙维也有过同样的困惑,你现在退不出来,当初怎么就钻过去了呢?太不可思议了一点。

冉阿让在对讲机里低声而坚决地辩解,他在钻进去的时候,那几块砖头并没有像现在一般地凸起,是的,这里面或者会有什么问题。

屁的问题,那只是你的感觉,沙维对这种判断嗤之以鼻,然而,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该怎么把烟囱工人拽出来呢?

若是不担心惊醒驻欧办的人的话,那可以直接调营救车过来——就像现在一样,但是冉阿让和沙维只是干活的,没资格做出这样的决定。

所以,他们只能小心地、谨慎地尝试各种方式,然而很遗憾,他们并没有如愿,又由于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当把能想到的方式都试过一遍之后,天就蒙蒙亮了。

所以,沙维就只能很遗憾地撇下自己的同事走人了,他不但走了,还将挂在烟囱口的绳索掩饰了一下,此时天已经放晴,只能等待下一个夜晚的降临,然后派其他人,带上专业工具来解决这个问题——最起码找个身板单薄的来,能钻进去协助冉阿让。

不过,非常不幸的是,就在他离开不久,天上又下起雨来了,而某个冒充烟囱工人的家伙,因为要保障顺畅地钻过烟道,身上穿的衣物并不多。

十二月的巴黎并不是很冷,温带海洋性气候来的,但问题冉阿让同志穿得太单薄了,要是不下雨的话,硬扛一下倒也能挺过整个白天,然而问题是,老天不遂人愿啊。

尤其要命的是,他的身子整个直直地在烟道里,连蜷起身子减小散热面积这个简单动作,都无法完成,“沙维,你问一下气象台,这个该死的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沙维是撤了,但是因为要关心同事的安危,就埋伏在驻欧办附近的一辆轿车里,听到自己的搭档发问,只能去落实此事,不多时,他将最新消息告诉可怜的冉阿让,“他们说今天是晴天,该死的气象台,我怀疑这些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哦,晴天吗?那落在我腿和屁股上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上帝的眼泪吗,还是玛利亚的羊水?”难得地,冉阿让居然能哆里哆嗦地开出这样的玩笑,不过做为基督教徒的他,或者是由于亵渎了圣母的缘故,在下一刻就没了声息。

沙维左联系右联系,发现自己根本联系不上搭档了,一时间就着急了,又等一阵,还是联系不上,那么只能向上级如实汇报了——也许冉阿让已经休克昏迷了。

事实上,冉阿让只是冷得厉害,而且对讲系统由于被雨水浸泡,导致电池短路失灵了,不过,大家一听自己人联系不上了,就着急了。

DS的领导又联系一下气象台,最新气象云图显示,今天的巴黎大区有可能全天有雨,那就不敢再懈怠了,拖到晚上的话,不但冉阿让可能会遭遇到不幸,营救效果也未必会有白天这么好——尤为重要的是,就算晚上营救,谁也不能保证就不惊动驻欧办的人。

既然左右是要惊动了住户了,那么就要尽量保证自己人的生命安全了——反正这个机构并不是特别重要的地方,于是DS协调当地警方介入,事情就发展到了眼下这一步。

“我是不是愚蠢,跟你没有半点关系,麻烦你把挡着我的砖块拿开,”冉阿让同学大头向下淋了十来个小时的雨,已经很不爽了,听到救援人员的讽刺,终于忍无可忍了,“就是现在……如果你不想被投诉的话!”

113章悲惨世界

救援工作进展得并不是很顺利,一开始,大家试图用拖拽的方法搭救,然而事实上,凌晨的遭遇已经证明了这个方法是不可取的,眼下不过是再次证实了一遍而已。

于是紧接着,一个瘦小的家伙系着绳子,同样大头朝下钻进了烟道,他打算用手扳着对方的腿和臀部,让过那些凸起的砖头,然而这种尝试再次失败了,是的,进来的小个子跟沙维有同样的困惑,“该死的,当时你是怎么钻过去的?”

可怜的冉阿让又冷又饿,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脑部充血的时间有些过长了,于是只能低声发出请求,“能先给我拿两块巧克力来吗?”

“你确定,在这种姿势下,你能把巧克力送进你的胃里?”小个子冷笑一声,不再回答问题,而是手脚并用地倒退了出去。

等他再进来的时候,将两块巧克力丢到了冉阿让身上,“小子算你走运,大克鲁巧克力,这是我的私人收藏,回头我会把账单给你的……好吧,你需要向前挪一挪,以免我的电锯将你的屁股锯成四瓣……”

随着袖珍切割机刺啦啦地响起,救援工作终于进入了高峰,后面的小个子非常郁闷地发现,这座建于十八世纪中期的建筑,烟道所用的砖头是如此地坚硬,又由于他不但要避开冉阿让的小腿,还要注意不要伤及烟道,而这烟道又是如此地狭小,他几乎用了十分钟,才切掉了一块砖头。

“该死的,总算完成了,”这位捡起那小半截砖头,退了出去,是的,就差这么一点点,他不需要锯掉所有凸起的砖头,只需要锯掉一块,冉阿让就能退出来。

随着小个子的退出,绑在冉阿让腿上的绳索缓缓发力,约莫十分钟之后,可怜的烟囱工人终于露出了下半个身子,由于他尝试了太多的离开方式,所以他的裤子有些破损。

“好惨,居然连屁股都露出来了,”袁珏交待了门卫不放人进去之后,又走到马路对面来看,见状不由得笑一声,笑声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这家伙叫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个冉阿让……或许他应该叫圣诞老人,”陈太忠也笑一声,看着烟囱工人狼狈不堪地钻出来,一边有人马上给他身上披上了毛毯。

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冉阿让上身穿的居然是紧身的红色衣服,领口和袖口处居然还有毛茸茸的白边,头上还有一顶圣诞帽,通过系带紧紧地系在他的下巴上,活脱脱的圣诞老人形象。

“是啊,《悲惨世界》的男主角,唉,这个口彩真的不是很好,”袁珏叹口气点点头,他既然学过法语,雨果的作品肯定是不会落下的,更何况这样的名著?

“是啊,悲惨世界,”陈太忠也沉着脸点点头,然而,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只听得嗵地一声闷响,烟囱口有四五块砖头跌落在房顶……

“这个世界太悲惨了,”刘园林将损毁的部分一一拍进数码相机,又把救援车将冉阿让放下地面的场景拍一拍,才踩着梯子下了房顶,一边爬,嘴里还一边唠叨着。

陈太忠却是运足了耳力,听那冉阿让的抱怨,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在吊舱里,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察先开始低声抱怨,“你接到的不是二十四号的任务吗?那一天没雨!”

合着这位也是DS的,不过是披了警察服装而已,那冉阿让裹着毛毯还在哆嗦呢,听到这话一时间勃然大怒,低声辩解,“该死的,我说怎么会是这样的着装要求……但是,我的任务单上明明注明是二十五号。”

“这个也能弄错?”高大警察闻言就是一怔,接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了,你先休息去吧……这帮该死的官僚,连日期都会弄错。”

他俩商量得不错,但是陈太忠不干啊,眼看冉阿让放下来就要离开,他紧走两步上前,“我说冉阿让,你把我的烟囱弄塌了,我需要你对我做一个说明。”

“他需要急救,”高大警察身子一侧,就将可怜的烟囱工人挡在背后,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黄种人,“你有什么问题,我会给你答案的。”

“过来拍一下,”陈太忠冲才下梯子的刘园林招一招手,又抬手指一下房顶,对着警察侃侃而谈,“烟囱塌了,这是文物,就算房东肯原谅我,市政当局也不肯放过我……”

“市政当局那里好说,这是救援工作的展开,我会解释到的,”警察手一摆,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至于房东那里……我们也会做好工作的,烟囱会很快得到修缮。”

我知道会很快修缮,所以才不让砖头掉进烟道,要不然我就全弄塌了,陈太忠也冷着脸点点头,又一指被毯子裹住走向一辆值勤车的冉阿让,“但是那位先生穿着圣诞老人的衣服,错进了我的烟囱,这又怎么解释?”

“这件事我们会调查的,”高大警察冷冷地打着官腔,不过下一刻,他似乎是想到了刘园林还在一边拍摄,说不得勉力挤出一个笑容来,“这件事情以后由我负责沟通。”

一边说,他一边笑着伸出手去,“认识一下,上尉德特依,我想,我可以提供给你我的办公室电话号码。”

“陈太忠,驻法办主任,”陈太忠绷着脸伸出手,当然,他不能说是驻欧办,因为那有抬举巴黎人的嫌疑,“我想,我会找你的……这些修缮费用怎么算?”

“费用跟你无关,由我们来负担,”德特依警官脸上依旧笑眯眯地,“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是没有了,但是,”陈太忠皮笑肉不笑地一指身边的摄像机,“如果处理结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也许,会有一些不利于中法人民友谊的事情发生……我是说也许。”

“会让你满意的,”德特依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一副很郑重的样子,接着很矜持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了,但是别人没有散开,直到半个小时之后,这里才恢复了平静,这时候,驻欧办的人已经走回去,继续未吃完的午饭了。

不过,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饭桌上大家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眼瞅着都要到两点了,陈太忠大手一挥,“不许说了,赶紧吃饭,吃完饭还要休息一会儿呢,别影响了下午的工作。”

“可是……最后一个问题,”于丽眨巴眨巴大眼睛,瞪着自家的老板,“也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钻进去的,会不会是老板你问我们袜子怎么挂的时候,这也太巧了吧?”

“我是随便问一问,好了……吃饭,”陈太忠哼一声,又看她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下午四点,要开个会。”

若不是于丽发话,他还真的可能忘了昨天有个姓穆的青年来找过她,现在既然想到了,就要把事情办一办,而且,这个冉阿让的出现,使得他的说辞具备了更强的说服力,同时也少了一些针对性。

“首先我宣布,近期要在驻欧办里做一次大扫除,新年要到了,我们必须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去迎接千禧年的到来,”这是陈太忠的开头白,然而,这不仅仅是套话。

“发生在今天上午的事情,大家也看到了,这意味着什么,想必不用我再说了,”接下来,陈主任自然就是要因势利导了,“那么我就要强调,在大扫除的时候,要注意一些隐蔽的位置和死角,不仅要打扫干净,还要注意里面是不是有些奇怪的东西,当然,你们要是觉得可能有危险的话,可以先汇报给我,我再次强调,安全第一……”

这就是说明,你们大扫除的时候,要注意是不是已经有人把东西放进来了,你们女孩子胆子小,那也别勉强——这些都是一个合格的领导应该考虑到的问题。

“这个严峻的事实告诉我们,外交无小事,”终于,陈主任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当然,前面说的也是正题,“政治这根弦儿,一定要绷紧,我再次强调,大家一定要在心里把这当作头等大事,包括待客,包括交友,一定要慎之又慎……”

说穿了,他就是要借着“修烟囱”事件,再次将警惕性强调一下,朋友不是不可以交,但是要慎重,而且他还隐隐地点了一下。

“尤其像你们这些女孩子,年轻热情,这些都没有坏处,但是这个社会,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美好,我要对你们的家长负责,同样,你们也要对自己的家长负责,一旦出现严重的政治事件,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这话还真不是白说的,对大多数人而言这话不算太重,可是驻欧办的四个女孩子,那都是有来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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