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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司心里打个突,这位是分局长了,奉上命会是谁的命令?处级干部陪伴的最低也是处级了,看看旁边的陈波,文质彬彬的模样,年纪很轻,警司暗叹,搞不好也是世家子弟,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上位处级以上啊!

其实事实很清楚,很多案件都是这个样子,常常是人为的复杂化了,才会导致一桩桩错案发生。今天这是肖遥和二世祖斗气生事,如果换做是普通人的车被追尾,就算是再有理,也不要想有好结果。

就凭几个警员下车后的态度,就足以说明很多东西了!看警司沒有阻止房肖遥二人离开的意思,孙仁不干了:“不能让他走!他是······”

肖遥哪里会和这种小角色客气,挥手一个嘴巴扇过去:“孙仁,损人!记得,不要给你爹招灾惹祸!胶东省你爹不是老大!”

孙仁捂着脸,这一次沒有哭,傻傻的看着肖遥远去的背影,纵然是再白痴,也明白自己惹上了了不得的人物!孙仁可怜巴巴的看着警司:“他他到底是谁?”

警司摇摇头,随即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这位叫肖遥,听说肖家的大公子也叫肖遥!”

孙仁的脸色登时惨白,身为公子哥,最关注的就是省里这些大佬的亲属关系,怎么可能不知道向国涛的亲属关系网?这些可是身为二世祖的必修课,想要混得开,最起码要懂得躲开雷区才行。

今天哥几个有点得意忘形了,光看着那车牌是燕京城的,以为是两个过江龙。沒想到,这一次踢到铁板上,向家在胶东省可不只是有一个向国涛,向家在这里根深蒂固。

别看孙仁的老爹位高权重,但是还真的像肖遥所说,他爹可不是胶东省老大!孙仁知道,搞不好自己给老爹惹下了一个大 麻烦,这一下回去是逃不过一顿收拾了!

肖遥此刻哪里会在乎孙仁的想法,这一次追尾事故,几乎对禹龙沒有太大的影响。只不过后面的钣金受伤,还是让肖遥心痛不已,这台车还是当年刘枫帮着走后门买出來的。

这些年肖遥爱护这台车,甚至超过自己的爱人:“这帮混蛋,把老子的小老婆搞成这个样子,回头修好车,账单直接给孙敢当送去!”

陈波一咧嘴,大概也只有这位,才敢让厅长给自己的爱车买单!陈波笑道:“七少,听刘教授说,你很低调的,今天可是不像刘教授口中的你!”

肖遥登时來了兴致:“刘教授口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陈波诡异的一笑:“据说,七少喜欢雇凶动手,从來不肯自己沾染恶名的。”

“呃!完蛋了!”肖遥一拍额头,“我的一世英名都被这个家伙毁掉了!以前咋就沒看出來,刘教授居然还有八卦的天份?”

原以为二世祖很难沟通,沒想到这位肖遥是这样的另类,陈波第自己的胶东之行充满里期待!其实肖遥的能力相当强悍,只不过以往纨绔的伪装,让家族把他看作是孩子。

通常在肖向两家,不成器的子孙,都会弄到军警这类纪律严苛的地方,來炼炼性子。按照向老太太的话讲,就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向家和肖家的小字辈,每一个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來的,也只有肖遥这个另类,非但沒有被磨砺出严谨的性子,反而表面上愈发的随意。

他的这种伪装,连家里的长辈都瞒过了,还是刘枫发现了他的潜质。几次和刘枫办事,让家里人看出肖遥真实面孔,否则是不会把他从中警内位弄出來。

像警方这种地方,虽然不像官场那么复杂,比起中警内位來讲,还是复杂太多。长辈还是想要看看,肖遥到底是不是一块好材料,能不能担当重任。

肖遥一向懒散的很,巴不得家里忽视掉他的存在,哪里会主动表现自己?可是随着上一辈的渐渐老去,这一代中很具潜力的肖遥,还是被纳入了重点培养的名单。

肖遥沒有请陈波去大饭店,而是跑到泉城小吃一条街:“我说伙计,这里是最有胶东特色的地方,我请你品尝这里的风味,回头你來定,哪一种进京。”

从聚丰德油旋、草包包子、孟家扒蹄、周村烧饼到德州烧鸡,博山酥锅、聊城呱嗒到临清烧卖,尤其是那烧卖,最具特色!

用烫面做剂,轧成荷叶薄皮,将剁碎的羊肉加上香油、花椒面、葱姜末、甜酱、料酒等调制成馅,然后包蒸而成。其形如石榴、皮薄如纸,柔软而有弹性。

吃上一口,唇齿留香,绝对是极品美味!一连几天,肖遥就专门陪着陈波挨家品尝,每一个都会登记在一个小本子上。陈波给这些小吃划分等级,甲乙丙丁四种,位列甲乙等的,走进京城是必须的。

为了防止个人喜好影响判断,两个人每一次都要询问食客的感受。肖遥甚至还给陈波搞到一枚记者证,冒充记者采访,绝对比两个大老爷们瞎问要方便得多。

有了这样的方便条件,陈波开始采访那些老板老板娘,从小吃的历史传承入手。陈波身为刘枫曾经的秘书,深知老领导想要的是什么,只有这种内涵丰富的民间风味,才是刘枫的最爱!

刘枫的老部下在外面忙的昏天黑地,燕京城这边为了赶工期,中心区的拆迁工作打破常规,不再成片动作,而是一边动员拆迁,一边动手。

只要有居民签协议交钥匙离开,这边就立即动工,这种工作方式也带來了不少麻烦,今天环保部门就找上门來:“停工停工停工!”

几位身着制服的干部,在下边招呼着,一个个表情严肃,声色俱厉。工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人叫停工,也就放下手里的活计。

有一个大胆的工人,和來人说:“同志,这里是燕京市的重点工程,沒有特殊的理由,强制停工是要负责任的!”

领头的干部一脸严肃:“我们是市环保局的,你们这属于野蛮施工,噪音和粉尘都对城区形成了污染。我们奉命前來下达处罚通知单,你们必须立即改正,否则严惩不贷!”

带队的工头是來自外地的农民工,遇上这种制服着装的,一向是眼晕的很。不只是在燕京城,整个华夏都是如此,这种制服干部,已经成为城市里一种风景。

至于是风景宜人,还是凶神恶煞,那就需要看当地的工作作风了。对于农民工來说,只要是身穿制服的,那就是领导干部,最起码在他们面前,那是绝对的有力度!

按理说这项工程是国务院牵头的,來头足够大,怎么还有人來找麻烦?想不明白不要紧,有一点很清楚,人家找上门來了,就是有那个实力的!

工头有点紧张,可以在这种背景的工地上找麻烦,來头还会小吗?工头说话都有点不利索:“领导同同志,我们这里是是国务院直接管辖的,各位是不是······”

干部不耐烦的摆摆手:“我不管是哪里管辖的,现在你们触犯了环保局的规定,我就有权利管你们!”

工头苦着脸说:“领领导同志,可可是我们沒有权利停工啊!这活是有工期限制滴,要是误了工期,我们就沒办法回家过年了!”

领导干部一翻白眼:“你回不回家过年和我有一毛钱关系么?让你停工就停工,哪儿來那么多废话!要是胆敢违规施工,别说把你们都抓进去,别说过年,连元宵节都在里边过吧!”

工人们彼此看看,都傻眼了,这些人都是一直在燕京城务工的,就知道这里的活计难干。事先已经圈起工地,原以为这种平房的活事少点,沒想到会这样麻烦。

此时已经有工人想打退堂鼓了,这也太吓人了,动不动就要送进去,连回家过年都不行!对于这些进城务工的农民來说,进局子绝对是最恐怖的事情。

沒见报纸上说么,有一个大学生,就是被当作是盲流抓进去,结果沒几天就死在里面。大学生尚且有如此悲惨的结局,就更不要说这帮正经的农民工了。

这个时代,很多地方官眼里,农民工甚至是城市中的牛皮癣!他们根本就忘记了,沒有这些辛辛苦苦的农民工,那些高楼大厦怎么会矗立起來,那些道路基础工程,又怎么能够按时完工。

眼前这几位,面对农民工的时候,就是一脸的厌恶,似乎和农民工站的近一点,也会被污染一样!岂不知,他们中间,又有几个不是农民的后代呢?

华夏毕竟是几千年的农业社会,城市化还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事情,真正的城里人十不足一!很多不过是农民的后代,这些人摇身一变成了城里人,反倒开始厌烦自己的先辈了!

工头陪着笑脸:“领导,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这些小人物真的是沒权利······”

领导火了:“还和我对付是吧?信不信我马上叫警员來?”